下午五點鐘,姚映夕坐在沙發上,手里拿著手機,看著資料。
門響動了一下,姚映夕只以為是阿姨打開門,并沒有轉眼去看。
席遠辰走進來時,看到姚映夕坐著,她的腳垂放在地上。桌前放著水果,還有水杯。
席遠辰坐著換了鞋子,聽到腳步聲不像阿姨,姚映夕轉頭看。
看到自己身后的席遠辰時,她錯愕了幾秒,又轉頭回來。
現在才下午四點多,按照正常時間,席遠辰根本沒有下班。
姚映夕放下手里的手機,扶著沙發扶手起身。
阿姨正在打掃衛生,聽到聲音,以為姚映夕要去哪里,連忙從里面出來。
看到門口的席遠辰時,打了聲招呼:“席先生。”
席遠辰點點頭,阿姨看到他,放心的回到剛才的地方,繼續打掃衛生。
姚映夕走到樓梯口,席遠辰的聲音就響了起來。“你沒有什么事情想要跟我說嗎?”
瞧見著姚映夕,好像把自己當做陌生人一樣,躲著自己,受傷的事情也不當面跟自己所,他心里很不爽。
姚映夕頓了頓,淡淡的回答:“沒有。”
話落,她走上一個臺階。
席遠辰臉色難看了起來,再她要走第二臺階的時候,走過去,拽住她的胳膊:“你跟修言為什么出現在宴會上的事情,難道不像跟我解釋一下嗎?”
姚映夕抬眸看著他,將手從她手掌里抽了出來:“你想怎么想就怎么想。”
她跟修言清清白白,有什么好解釋的,反倒是席遠辰,難道就不應該跟自己解釋一下,我馬上跟梁娉音在那里,為什么今天上午梁娉音跟他去上班,今天他們一整天呆在一起,又做了什么?
想到這,姚映夕鼻頭微酸,她轉頭回來,想往樓上走。
席遠辰皺著眉頭看著她一拐一拐的上去臺階,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握成拳頭,最后他氣餒,沒有追著上去。
晚上,姚映夕一直躺在床上,沒有下去吃飯,席遠辰也是如此,呆在書房里,處理玩事情,就一直抽著煙。
阿姨早已經讓席遠辰叫著回去,家里空無一人。
姚映夕沒下樓,在浴室里洗了個澡,就一直躺在床上,卻沒有任何困意。
她抬頭看著天花板,心里有些難受。她從床上下來,想要去看席遠辰在做什么?剛走到房間門口,想起今天的事情,她苦笑的將放在門把上的手收了回來。
她轉身回到床上躺下,心里仿佛壓了一塊大石頭一樣。
晚上十一點,臥室的門動了動,姚映夕連忙閉上眼睛。
席遠辰走了進來,瞧見她躺在床上,嘆了嘆氣。
以為天氣熱,姚映夕蓋了一條薄被在身上,席遠辰走到床前,蹲下身子,查看著她的腳傷。
因為燙傷并沒有氣泡,再加上杯子砸青紫的原因,并沒有包扎。
席遠辰看到她腳背上腫起來,心里不好受。
他從床邊站起身,走出去。
門關上,姚映夕睜開眼睛。
沒一會兒,席遠辰又回來,在姚映夕的腳邊蹲下,用棉簽沾著藥水給她擦著腳背。
他嘆了嘆氣,低聲的說著:“下午問你為什么跟修言在一起,我并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擔心你遇到危險。”
“席至深呆在這里,你的危險就多一倍,有些場合雖然好,但也有危險在里面。在我的身邊太過危險,我不得不無時無刻的提高著警惕。”
姚映夕覺得自己眼睛很干澀,鼻頭很酸,很難受。
她睜開眼睛,紅著眼眶看著蹲在地上為她擦藥的席遠辰。
席遠辰看到她沒有睡,有些詫異。
姚映夕想要縮回腳,坐起來。
席遠辰從地上起身,扶著姚映夕。
姚映夕一直看著他,直至席遠辰給自己后背墊了一個枕頭,讓自己坐的舒服之后,才坐到她身旁。
姚映夕眼淚從眼眶里滑落:“席先生,你說你為了保護我,那為什么梁娉音今天來接你上班,也是保護我的方式嗎?”
她還是介懷這件事情。
席遠辰抓住她的手,放在心口上:“今天她為什么來,我不清楚,不過我已經警告過她,也讓人去處理了,以后你不會看到她出現在我們小區里,更不會出現在我們家門口。”
姚映夕一直盯著他。
席遠辰繼續說:“至于公司,我的辦公室,她以后也不可能再進。”
“我今天沒有在公寓樓下拒絕她,第一擔心你突然看下樓會誤會,所以不想浪費時間,第二,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聽我父親話來的,我擔心我拒絕太多,你會有更多危險在里面。”
他垂眸:“但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她既然打電話給你,讓你發現了她來接我的事情。”
“不過你放心,我只是跟她到公司,就把她趕了出去,并沒有跟我進去。”
一整天的事情解釋完,姚映夕的眼淚早就滑落。
她反握著席遠辰的手:“對不起,我……我還以為,她今天接你上班,之后會一直來,直至你習慣她,再覺得我煩。”
席遠辰把她抱在懷里,姚映夕聲音哽咽,語氣依賴得跟個孩子一樣:“我害怕。”
席遠辰安撫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別怕,都怪我沒有給夠你安全感。我們不會分開的,映夕,你要堅信我說的話,我比你想象中的還要愛你,怎么舍得厭倦你,怎么舍得跟你分開。”
“我只會習慣你一個人,至于她人,能拒絕的我都會去拒絕。只要你相信我,不會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情就行。”
姚映夕點著頭,娓娓道來昨天為什么跟修言出現在那里的事情。
“我跟修言現在也只是朋友關系,并沒有什么,跟他出現在宴會上,也只是幫忙而已。”
姚映夕從她懷里出來,抬眸看著也:“前幾天我考試的時候,修言一直接送我,再加上之前的事情,我覺得挺欠他的,所以他要我幫忙我就答應了。”
“但我沒有想到你會出現在那里。”
說到這,姚映夕垂眸,眼眸暗淡。
席遠辰抬手摸了摸她的頭;“好,我知道了,下次這種事情,要早點跟我說,我是個男人,看到你跟被人在一起也會吃醋。”
“你可以控制自己對別人沒有什么想法,但不能控制別人對你沒有任何想法。”
聽到席遠辰說自己會吃醋,姚映夕腦里一片空白。
她張了張嘴:“那我以后聰明點,要是感覺到別人對我有想法,我就離他遠點。”
頓了頓,姚映夕繼續說:“但你也要這樣子,雖然你跟梁娉音死未婚夫妻關系,但你是我男朋友,你愛的是我,就要在意我的想法,不準跟別人有手腳上的親密關系,除了我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