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映夕沒有說話,轉身往房間的方向走。
修言看著她瘦弱的背景,半屈著身體像個孤獨的老人,很想追上去把她抱在懷里,安撫著‘以后我都會一直在’,讓她不再那么寂寞。
一連一個星期,姚映夕不再那么一蹶不振,也沒有那么渾渾噩噩。
她認清了跟席遠辰結束,對席遠辰來說是替身的事實。
“小夕,要不要出去走走?”
修言打開房門,瞧見她坐在窗前,不再偶爾觸景生情的哭,提議著。
姚映夕側眸看著他,頓了頓,點頭:“好,下午我要開始去上課。”
這一個星期她都沒有出去,修言怕她出事也同樣如此。
修言點頭:“也好,出去順便透透氣。”
姚映夕依然坐在落地窗前,雙手抱著膝蓋,也不知道在看著上面,修言一直站在她身后,仿佛是最有利的后盾。
下午兩點半,兩個人從公寓里出門。
姚映夕微笑的側眸對著修言開口:“下課之后,我們去買菜吧。”
修言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滿眼寵溺:“好。”
姚映夕沒注意他的眼神,望著前方。
兩個人走到白色的車旁,修言打開車門,讓姚映夕先進去后,才合上車門的走到駕駛座那邊。
車子啟動離開,兩個人都沒有注意到另一旁的黑色奧迪車里的人。
席遠辰神色冰冷,手抵在車窗上望著前方那輛車。
剛才姚映夕和修言的一切他都收在眼底,只覺得有一股怒氣沖破著胸。
但被他極力的克制住了。
這幾天他想了很多很多,姚映夕對他來說,還是和葉安安不同的。
席遠辰啟動車子跟在修言那輛車的身后。
他眼神帶著冷意和不知名的情緒盯著姚映夕和修言兩個人進入大樓,偶爾姚映夕會跟修言說說話。
眼看著姚映夕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席遠辰并沒有驅車離開,他一直坐在那,一直等到姚映夕下課,跟修言出來,兩個人去超市買菜,一路有說有笑。
他已經克制不住,瘋狂的嫉妒,讓他從車上下來。
姚映夕一開始沒有注意到他,回答著修言的話:“紅燒茄子魚,不甜……”
話還沒有說完,她看到修言的視線望著前方。
也跟著轉移視線放在前方。
席遠辰西裝革履,周身氣質冷漠的盯著他們。
姚映夕錯愕一幾秒,后退了一步,眼神滿是警惕的看著他。
隔了這么多天沒有見到席遠辰,姚映夕發現他好像瘦了些。
“跟我回去。”
看到姚映夕和別人在一起有說有笑,做的屬于自己的事情,他心里就極大不滿。
姚映夕只覺得那句話就像是地獄里的閻羅審判的結果一般,讓她全身冰冷,仿佛置身在冰窟里。
“你已經跟小夕分手了,就別再糾纏不清。”
修言把姚映夕護在身后,神色冷淡的回答著。
席遠辰蹙眉:“誰說的?”
他的視線一直盯著修言身后的姚映夕。
“我跟你沒有任何關系了。”
兩個人不是男女朋友關系,存在著復合。
席遠辰眉頭緊蹙的盯著她。
姚映夕也不知道哪里的勇氣,跟席遠辰對視了一下,對著修言開口:“我們走吧。”
席遠辰上前拽拉住姚映夕:“結束?我要是不放手,就沒有結束。”
修言想把姚映夕拉回來,奈何席遠辰攥的很用力。
姚映夕吃痛的呻吟了一聲:“啊……”
席遠辰連忙松開她。
姚映夕趁著這個機會,躲到修言身后。
席遠辰還想上前,被修言攔住。
姚映夕眼神冰冷的看著他,何曾幾時,席遠辰會變得糾纏人了。
如果不知道自己對席遠辰來說不過是葉安安的替身,她都要懷疑席遠辰是愛上了自己。
“我可以把許恒遠弄進去,也可以把他弄出來。”
他聲音冷漠的威脅著。
聽到這句話,姚映夕猛然抬頭的看著他:“你想要做什么?”
修言并不知道姚映夕的過去,聽到席遠辰說這句話,她這么反常的情緒,蹙著眉頭。
“跟我回去,或是何勤芳和許恒遠出來。”
席遠辰沒想到自己第一個威脅的人會是姚映夕。
姚映夕眼尾紅起:“我跟你回去。”
修言拉住她:“小夕。”
姚映夕抬眸對修言微微笑:“沒事,修言不好意思,又欠你一頓飯,這幾天謝謝你。”
修言搖頭:“小夕,我也可以幫你。”
雖然不知道姚映夕要做什么事情,還有席遠辰說的那兩個人是誰,但他覺得,席遠辰能威脅姚映夕的,他也可以將那兩個人做得姚映夕想要的結果。
姚映夕深呼吸了一口氣,臉色蒼白,嘴唇無血色的盯著修言:“修言,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
席遠辰看著兩個人親親我我的畫面,火氣就從胸腔里迸發出來。
他上前拉著姚映夕的胳膊,姚映夕甩開他的手,徑自的往席遠辰車的方向走。
姚映夕不知道自己此時是怎么樣的心情,她描述不出來那種感受。
她伸手想要打開車的后座,席遠辰出聲提醒:“前面。”
姚映夕松開抓著車門手柄的手,聽著席遠辰的話打開副駕駛座坐了進去。
她剛坐下,席遠辰就俯身幫她系上安全帶,姚映夕別著臉看著窗外。
修言依舊站在原地,眼神里滿是擔憂。
席遠辰伸手鉗住她的下巴,兇狠的吻隨即落下,同時另一只手悄悄的打開車窗。
姚映夕想要推開他,但被席遠辰禁錮著手壓在頭頂。
席遠辰撬開她的牙關,想要探索里面的甜蜜。
卻被姚映夕張嘴咬著舌頭,口腔里滿是血腥味,但他沒有松開姚映夕,他咬著她的下唇,仿佛在發泄著這幾天姚映夕一直跟修言在一起的怒氣。
姚映夕松開咬著席遠辰的嘴唇,她張著嘴愣怔怔的。
席遠辰感覺到了她的情緒不對勁,松開她。
姚映夕此時淚流滿面,嘴唇破皮,血絲染著。
席遠辰伸手揉了一下她的頭發,關上車窗,氣急敗壞的捶打了一下方向盤。
修言站在原地瞧見這幅場景,滿是嫉妒,胸腔起起伏伏的呼吸著。
姚映夕一直無動于衷的坐著,她想不明白,席遠辰威脅著她,是想要做什么?不甘心自己頂著跟葉安安那張相似的臉離開?
車開到公寓樓下,姚映夕依然坐在原地,不解開安全帶,也不看席遠辰。
她的目光一直望著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