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到了什么?”
席遠(yuǎn)辰從震驚中,找回自己的聲音,茫然的看著姚映夕。
姚映夕哭著呢喃:“我聽到了什么?”
她慘笑著,跟瘋子一樣。
突然,姚映夕的眼神冷厲的盯著面前的人質(zhì)問著:“席遠(yuǎn)辰,是不是我沒有聽說,你就這么打算一直瞞著我?”
席遠(yuǎn)辰驚愕。
姚映夕甩開他的手,想要往門口走。
席遠(yuǎn)辰回神過來拉住她:“你要去哪里?”
“席遠(yuǎn)辰,我們結(jié)束了。”
聽到這個,席遠(yuǎn)辰感覺到心臟處好像有什么東西在流失,他冷冷啟唇:“說結(jié)束,還輪不到你說。”
姚映夕大笑:“輪不到我,你欺騙我在先,說你沒有女朋友,你沒有未婚妻,我才答應(yīng)跟你在一起。”
她的眼眶紅著,說出這些話時,神色絕望,好像天塌下來一樣。
“席遠(yuǎn)辰,你還想騙我到什么時候?你能不能放過我。”
姚映夕心力交瘁,整個人的精神越來越崩潰。
席遠(yuǎn)辰錯愕幾秒,盯著姚映夕。沒想到她存著這些話是到現(xiàn)在來想跟他分手。
姚映夕見席遠(yuǎn)辰還抓著自己,她跪在地上,拉著席遠(yuǎn)辰的,彎著腰哭著,仿佛是七老八十垂暮之年的老人般,苦苦哀求著:“席遠(yuǎn)辰,你放過我,放過我好不好。”
席遠(yuǎn)辰將她從地上拽拉起來,“姚映夕,不可能。”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固執(zhí)著什么。
姚映夕更加絕望,她停止哭聲,抬眸,眼神空洞的抬眸:“是不是,是不是因為這張臉?”
說著,她看著四周,一下子從地上爬起來,要往最近的墻上撞去。
席遠(yuǎn)辰察覺,連忙拽住她。
因為情緒波動太大,姚映夕再次昏倒。
蘇掣急忙忙的跑來,瞧見姚映夕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如果不是胸腔有起伏,她都會懷疑姚映夕是不是還活著。
蘇掣給姚映夕上了點滴,瞥著席遠(yuǎn)辰,淡淡的開口:“低血糖,情緒太過激動,胸悶氣急。”
“我不知道你們兩個發(fā)生了什么,但如果她一直情緒都是這樣子下去,你下次最好去看心理醫(yī)生。”
蘇掣沒有逗留,說完幾句話,就收拾自己的藥箱離開公寓。
席遠(yuǎn)辰一直坐在床邊的沙發(fā)上,他的腦子是亂的。
因為姚映夕今天和昨天的反常,牽動著他的情緒。
席遠(yuǎn)辰放在褲子里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拿起手機,滑動接聽。
“boss,人抓到了。”
“逼問,看誰指使的。”
他倒是想看看誰對姚映夕不利,并且說出那些話給她聽。
這些日子,姚映夕沒經(jīng)歷綁架之前,都還好好的,但從昨天之后,情緒就變得怪異,更是知道了她之前是被自己當(dāng)做葉安安幻想的人。
他有想過姚映夕遲早會知道,但沒想到那么快,并且還在那種情況之下。
天色又蒙上了一層黑暗,姚映夕就像是受傷的鴕鳥一樣,不斷的低頭來躲避著這件事情。
可是該來的總會發(fā)生,她睜眼,因為長時間沒有吃東西和喝水,又因為經(jīng)常哭,身體嚴(yán)重脫水。
她精神不振的從床上起身,茫然的看著房間四周,從床上下來。
她打開臥室的門。
正在廚房里弄東西的席遠(yuǎn)辰,聽到聲音,從廚房里出來。
“喝點水吧。”
他也是第一次如此,不知道怎么照顧人。
姚映夕無視著他,往門口的方向走。
她想要離開,什么都不要了,只要能離開就行。
席遠(yuǎn)辰知道了她的意圖,上前拉住她:“別鬧了,你要離開,我可以放你離開。”
姚映夕神色冷漠,眼眸里不帶任何情緒的甩開他的手:“真的?”
她聲音嘶啞,跟個鋸子一樣難聽。
席遠(yuǎn)辰淡淡的‘嗯’了一聲。
姚映夕喝著席遠(yuǎn)辰遞過來的水,要想離開,席遠(yuǎn)辰出聲:“吃飯吧,我叫了外賣。”
姚映夕沒說話,轉(zhuǎn)身往門口的方向走。
席遠(yuǎn)辰這樣子,好像自己是她深愛的人,訣別時,吃一頓飯算是送別。
但姚映夕心里清楚,一直清楚。
她對席遠(yuǎn)辰來說不過是一個跳梁小丑。
席遠(yuǎn)辰?jīng)]有攔著姚映夕,因為蘇掣說的話,以及他想要冷靜冷靜,好好理自己的思緒。
姚映夕孑然一身從樓上下來,在樓下蹲守了幾天的修言,看到姚映夕神色不對勁,臉色蒼白。
連忙從車上下來:“小夕,你怎么了?”
他已經(jīng)聽說姚映夕被救了,一直想看她,但打電話沒有人接聽,修言只好在這里等著。
姚映夕的思緒回籠了一些,抬眸看到面前的修言,頓了頓,啞聲道:“修言,送我離開這。”
修言想要問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看姚映夕的情緒不對,只好拉著她走到副駕駛座。
他打開車門讓姚映夕坐進去,又繞著車頭跑到駕駛座坐進去。
姚映夕神情呆滯,一言不發(fā)的望著窗外。
修言提醒了她:“小夕,系上安全帶。”
姚映夕一直活在自己的情緒里,他叫了幾聲,姚映夕都沒有動。
修言俯身下去,抽安全帶給姚映夕系上,頭似有似無的蹭了一下原因的胸膛。
他怕姚映夕誤會,抬眸想要解釋,卻看到姚映夕根本沒有任何反應(yīng),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前方。
修言蹙著眉頭,伸手撫摸著她的額頭。
姚映夕淡淡的開口:“修言,我沒事,開車吧。”
情緒平淡無奇,如果不是她臉色不對勁,修言差點也認(rèn)為姚映夕沒事。
樓上的席遠(yuǎn)辰,一直站在窗邊,他看著姚映夕失魂落魄的樣子,不知為什么,心口只覺得很難受,仿佛被人緊緊的攥著一樣。
他腦海里突然有一個沖動,把姚映夕帶回來,但那個沖動,在看到修言從里面出來,在車內(nèi)還隱隱的好像在親姚映夕之后就消失不見。
同一時間,葉小雅聽到姚映夕沒事的消息時,連忙打電話給回明城的方晴:“方晴姐,怎么辦,姚映夕沒事,還被遠(yuǎn)辰哥救了,你說她會不會跟遠(yuǎn)辰哥抖出我們兩個?”
她說話的聲音因為害怕而顫抖。
“小雅,你好好冷靜一下,姚映夕就算被救,遠(yuǎn)辰也不會在意她了。”
姚映夕被綁架都過去了,這么長時間,估計都被人糟蹋爛了。
“方晴姐,真的?”
葉小雅問著。她剛剛才得到消息,姚映夕被席遠(yuǎn)辰救了的事情。
此時此刻她的神色沒有之前對姚映夕說話時,那么盛氣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