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言沒有強行要進去,他一直在這里等著,姚映夕卻沒有回來。
同時,也沒有姚映夕的男朋友回來過的身影。
修言拿出電話,再次撥打著姚映夕的手機,依然沒有人接聽。
他心里莫名的很擔心起來,擔心姚映夕出事,他轉身叮囑了一下保安:“姚小姐或是跟她住的人回來,麻煩你給我打一個電話,我就住在你們小區。”
保安見他長相氣質溫儒爾雅,不像是壞人,答應的點頭:“好。”
修言行色匆匆的回到車內,一邊啟動車子一邊給人打電話:“我要席遠辰的手機號碼或是他秘書的都行。”
云城只有一個席遠辰,電話那頭的人知道他說的是哪個人,見他著急,但也很無奈的開口:“我可以查到,但需要時間。”
“盡快,我要一個小時內必須拿到。”
修言沒給電話那頭的人拖延的時間,直接掛上了電話。
姚映夕讓他等了差不多兩個小時,如果有事情耽誤的話,照她的性格,會打電話給自己說一句的。
但此時此刻電話一直打不通,不免讓修言擔心,是不是那個下藥的幕后指使人知道姚映夕或是他查那件事情,對姚映夕不利?
跑車呼嘯而過,激起一地灰塵。
下午五點半,席遠辰從大廈里出去,坐到后座。
阿南邊啟動車子邊問:“boss,還是回別墅?”
這幾天席遠辰一直在外面應酬和出差,昨天剛回來。
席遠辰淡淡的‘嗯’了一聲。
車沿途開著,在一個紅綠燈前停下,席遠辰看著外面,無意瞥到左側對面的大樓里,巨大的液晶電視上出現著一個吸油煙機的廣告。
廣告內的女主正用電飯煲做飯,油煙被吸油煙機吞噬,隨即鏡頭放到香噴可口的飯菜。
綠燈亮起,車子啟動,席遠辰開口:“回公寓。”
坐在駕駛座上的阿南,對他的變卦并沒有多大好奇。
畢竟boss就養了姚小姐這么一個人,除了不去別墅也只能去公寓兩個地方。
車開到公寓樓下,阿南解開安全帶從駕駛座出去,打開后座的車門。
席遠辰從車里走了出去。
與此同時在附近跑了一圈,卻不了解姚映夕常去的地方又折身回來的修言。
他看到席遠辰從低調的奧迪出來,連忙打開自己的車門,因為太著急忘記解開安全帶。
修言又被安全帶彈了回來,他急急忙忙的解開。
怕席遠辰上樓,修言喊了他的名字:“席遠辰。”
話落,修言合上自己的車門。
席遠辰正準備進入大樓,突然被人連名帶姓喊了一聲,遲疑了幾秒,轉身過來。
他瞧見那個對姚映夕圖謀不軌的男人,神色有些著急的站在自己面前。
席遠辰神色冷漠,抿著嘴盯著他,似乎在等著修言先開口。
修言問:“小夕,沒跟你在一起?”
席遠辰以為姚映夕是不再理睬修言,被人找上門來。
他沒有回答修言的話,轉身要往前走。
修言有些著急,拉住他。
席遠辰動作更加迅速,反手想擒拿修言。
修言也是練過的,很快的躲避過,他后退了一步;“我不想跟你打,我只是想問問小夕有沒有跟你一塊,我聯系不到她。”
瞧見著這個人神色焦急的關心的姚映夕。
席遠辰心里不悅:“與你無關。”
修言頓了頓,蹙眉:“我懷疑小夕失蹤了,她跟我約在門口見面,但從下午三點多開始一直沒有回來,電話也打不通。”
正要準備離開的席遠辰,因為這個停下腳步,轉身回來,神色跟剛才有些不同。
他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往大樓反方向出去。
修言跟在他身后,說著:“小夕那天晚上被下藥的事情,我已經查到了一丁點眉目,我擔心那個人可能知道了,綁架了小夕。”
席遠辰側頭回來瞥了他一眼,身影冷漠:“藥不是你下的?”
修言皺眉:“席總,我是一個正常人不是蠢貨。那天晚上就我和小夕兩個人在一塊。”
“我要是想下藥,為什么不叫別人一起玩,這樣子更加方便,小夕也不會查出來。”
“你有這個想法?”
修言差點被氣死,自己陰陽怪氣的說出來,沒想到被席遠辰聽到別處去了。
不過他可不認為席遠辰這種人是喜歡姚映夕。他只是認為席遠辰這么說,只是覺得姚映夕是自己的獨有物,不準人覬覦而已。
姚映夕意識清醒時,她最先聞到的是一個潮濕的發霉味。
她睜開眼睛,四周黑漆漆,伸手不見五指。
姚映夕想動一下手腳,才發現自己被綁在一個硬邦邦的東西上,手和腳完全動不了。
姚映夕屏住呼吸,她聽到不遠處似乎有人在說話。
“艸,你藥量用了多少,怎么人還沒醒。”
“這里頭的人,可真是個美人,如果不是為了錢,老子真想快活快活一番先。”
一人說,一人答非所問,不難想出,那個人此時的神色有多猥瑣。
“給錢的是個女的,估計是她情人的妻子啊還是情婦都說不準,所以咱們還是有機會享受這個美人的。”
聽到這個,姚映夕的頭腦清醒了很多。
她腦海里最先想到的是梁娉音。
因為達到剛才那個人說的一切自有梁娉音。
姚映夕的心里突然很害怕起來,身體都有些顫抖。
一個正常的女人,絕對不會容忍自己未婚夫的情人活著,想到這些,姚映夕的牙齒一直在哆嗦著。
她無措的看著黑不見手指的四周,扭動著自己的手,看能不能掙脫繩子。
但這一切只是姚映夕想的,繩子綁得很緊,緊得她扭動了一下手腕,都感覺到一股火辣辣擦破皮的疼。
“走,咱們去看看,那個人醒了沒有?”
突然聽到聲音,姚映夕沒敢再動,大氣都不敢出。
門口落鎖的響動聲,隨即,燈光從門口傾瀉進來,銀白色的光灑在地上卻沒有照到姚映夕那。
姚映夕小心翼翼的睜開一丁點眼睛,瞇著眼看著四周。
走過來的兩個男人一個瘦小,一個人高馬大臉上有一條疤,眉眼間蓋不住的猥瑣。
姚映夕屏住呼吸,身體忍不住顫抖。
刀疤猥瑣男發現姚映夕的異常,嘴角掛著淫笑:“醒了啊。”
他將手撫摸上姚映夕的臉龐。
姚映夕知道自己被人看破,她睜開眼睛,眼神里冷淡,全然沒有剛才暗自顫抖和害怕的模樣。
此時的她看起來非常冷靜,好像現在不是被人綁架,而是被人請著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