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映夕醒過來時,下午六點鐘。
她睜開眼睛,眨了眨,隨之昨晚的畫面一下子沖入她的腦海里。
姚映夕驚得從床上坐起。
“啊……”
姚映夕吃痛的蹙眉,發現自己全身疼得仿佛拆開過又從心組裝回去一般。
她顧不得身上的疼痛,看著四周發現是在公寓的主臥時,才松了一口氣。
隨即,她想到自己被人下藥,很有可能是修言時,心情忐忑又氣氛。
姚映夕想從床上下來,剛挪動了一下,發現自己腰疼得要斷了一般。
席遠辰推門進來,看著她慢慢挪動,跟七八十歲的老人一樣。
他走過去,將姚映夕抱起。
人突然橫空而起,姚映夕嚇了一跳。她尖叫了一聲,下意識環住席遠辰的脖頸。
看清面前的人時,松開手。因為用量過度的原因,此時姚映夕的聲音沙啞得跟公鴨一般:“席先生。”
席遠辰沉默的將她抱到浴室里,姚映夕扶著墻刷牙洗臉。
她瞥到席遠辰依然站在門口,似乎等著她,又似乎只是想上洗手間。
姚映夕沒有敢多想,洗完臉,正想扶著墻出去。就被席遠辰手疾眼快發現,他走過來將姚映夕抱起來,走出主臥。
姚映夕此時腰酸的要命,被席遠辰這樣子抱著,只覺得更酸,很想動手把腰椎拉直再裝回去。
見姚映夕一直沒有說話。
姚映夕出聲:“席先生,我手機丟了,你能幫我買一個嗎?”
她也不知道手機丟在了哪里,也沒有期望能找回來。
現在只能拜托席遠辰幫忙買一個。姚映夕覺得自己要問修言清楚,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著昨晚,她并沒有亂喝什么東西,唯獨…唯獨喝了修言叫的酒。
席遠辰臉色陰沉下來,但沒在姚映夕面前發作。
他沉著聲音警告:“你想要學畫畫,我請私教教你,以后不準再見你那個朋友。”
從第一次見面,他就感覺到那個人對姚映夕圖謀不軌。
沒想到這么卑鄙,在那種地方給姚映夕下藥。
倘若自己不是剛好在那邊談生意,又剛好從那邊出來,如果不碰到姚映夕那會怎么樣。
席遠辰覺得自己占有欲挺強的,那些覬覦著自己東西的人,他恨不得立即馬上弄死。
姚映夕垂眸:“我知道了,席先生。”
之后,姚映夕又抬眸:“但這件事情,我想問清楚。”
這件事情太過蹊蹺,她覺得修言應該不會對自己下藥。
畢竟只有他們兩個人單獨,她被下藥,第一個肯定就知道是修言做的。
一個正常人,估計沒那么笨。
但酒有問題,又出現在哪里?
席遠辰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姚映夕,我不管你現在存在什么心思,但你記住,我還沒有想要放你走,你就得給我安分守己。”
姚映夕知道昨晚的事情是她的錯,但又不是她想要這樣子,剛好心里又煩躁,又被席遠辰這么警告,氣得陰陽怪氣的回答:“不用警告我都知道,我姚映夕就是你席遠辰養的寵物,你這個主人想要的時候抱一下,不想要的時候踢開。”
“你可以一直不用關心我,但我不能找另一個主人。”
她把自己說的很低,低得跟個愛抱就抱的流浪貓一樣。
席遠辰氣得瞪了她一眼:“你是不打算跟那個人斷是不是?”
姚映夕點頭:“對。”
這件事情,這么蹊蹺,她必須得問清楚。
不然以后自己去哪里都會有危險,并不是她想多。
第一次被人下藥,如果不是席遠辰在……后果不堪設想。
姚映夕自認覺得自己沒有精神潔癖,但……
席遠辰氣得鉗住她的下巴,逼迫她看著自己,同時打亂姚映夕的思緒。
“見可以,如果再讓我發現有類似的事情發生,后果你自負。”
話落,席遠辰松開姚映夕,轉身走出去,大力的甩上門。
姚映夕失去支撐,摔在地上。
看著關上的門,她想要扶著沙發站起來,沒想到,腳軟的不像話,又跪了下去。
姚映夕坐在地上半個小時左右,腳沒有那么軟,身上也有點力氣之后,才從地上爬起。
休息了一整天,次日,姚映夕一大早就出門。
他剛下樓,就看到修言的車停放在一邊。
姚映夕神色冷淡的要往他車的方向走。
坐在車上,一直等著姚映夕,眼底下都是烏青的修言,也發現了她下樓。
修言打開車門出去,姚映夕也走過來。兩個人面對面,修言看著姚映夕脖頸上的吻痕時,眼神黯淡了下來。
不是姚映夕不想遮住脖頸上的吻痕,而是沒發遮,這個季節穿高領長袖,人家不用腦子想都知道要遮什么。
索性她就放棄了遮蓋這些痕跡。
“小夕,你沒事吧?”
“藥是你下的?”
姚映夕沒有回答他的話,反而質問著。
修言愣怔幾秒,連忙搖著頭:“不是我,我也在查。”
姚映夕蹙眉:“真的?”
“小夕,我不會對你做這么卑鄙的事情,我看了一下酒吧的監控,酒一直完好無損的送到我們包廂,只經過服務生的手。”
修言一一說著。
姚映夕瞪大著眼睛,腦海里出現,那個服務生給自己開酒時的場景。
“那個服務生,你查到是誰沒?”
修言搖頭:“我還沒有查。”
看到監控之后,他一直想跟姚映夕解釋清楚,以免姚映夕誤會自己,所以沒有考慮那么多。
但此時此刻經,姚映夕這么說,他也想到了那個服務生有問題。
那個人從進到他們包廂到出來,一直垂著頭,仿佛在掩飾著。
姚映夕開口:“修言,不是我不相信你,但我要查清楚,所以我要看監控,你去調查看那個服務生是誰。”
她根本沒有什么人脈去查那些事情,席遠辰又不幫她。
修言點頭,表示理解:“我知道,小夕,我會查清楚,給你一個交代。”
姚映夕沒有說話,想到包廂里那個服務生垂著頭給自己倒酒的場景的畫面。
姚映夕拉住要走的修言:“包廂里的酒,你有沒有讓人放起來?”
修言恍然大悟,想到自己拿酒去化驗的事情:“酒我已經讓人放起來,我打電話問問。”
話落,修言撥打著一個電話。
電話那頭很快有人接聽:“我還以為你不要你化驗那個酒的結果了。”
“怎么樣?”
“兩瓶酒都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