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發上的席遠辰聽到動靜,側頭見到姚映夕端著東西出來。
姚映夕低聲喚了句:“席先生,吃飯。”
她的聲音因為發燒原因,有些沙啞。
席遠辰掛上電話,從沙發起身走進餐廳。
飯桌上的花甲面通紅著,香氣撲鼻而來。
姚映夕見席遠辰來,沒有說話,垂眸吃著自己的東西。
面很有嚼勁,估計是把握好了火候。
一頓早餐吃完,姚映夕一言不發,席遠辰本來性格就生冷,自然不會說話。
姚映夕收拾著兩個人的碗,席遠辰從椅子上站起身來。
“你洗完出來,我有事跟你說。”
姚映夕拿起筷子的手一頓,抬眸看著席遠辰,好半會才點頭:“好。”
席遠辰雖然沒有明確說待會要講什么,但姚映夕剛才聽到那句國外后,不難聯想席遠辰這是要甩了自己。
該來的總會來。
姚映夕站在廚房里盯著水龍頭嘩嘩流下的水,眼眶紅起。
她抬起手擦了擦眼淚,快速的洗完碗,再收拾了一下廚房,才走出去。
席遠辰此時坐在沙發上。
姚映夕走過去并未坐下:“席先生。”
席遠辰抬眸,盯著姚映夕一會兒,問:“你不是要自學考試嗎?我可以把你送出國去讀,可以省去考試那些麻煩。”
就算做過心理準備,姚映夕聽到這句話時,還是驚愕。
她別開目光,垂在身側的手無措的攥著衣擺。
“不用了。”
她心里苦笑,其實席遠辰想要她離開,不用這么麻煩送出國去,把她支得遠遠的。
席遠辰聽到這句回頭,眉頭微微蹙起。
姚映夕眼眶泛紅,霧水在里面打著轉。她微仰著頭把眼淚逼著不讓掉下繼續開口,嘴角帶著強笑:“席先生,你放心,我就算不出國,也不會糾纏著你。”
話落,她徑直的走向更衣室。
席遠辰聽到她那句話,眉頭不悅的蹙起,不大理解姚映夕說什么。
姚映夕進入更衣室,眼淚控制不住的掉了下來,她背靠著門,滑坐下來。
好半響,她擦干眼淚,從地上起身,拿出自己第一次來這個公寓時,帶的行李箱。
里面的衣服依舊完好的放著。
姚映夕來了這里之后,所有的衣服席遠辰都讓人準備好了。
她自然而然就不穿以前那些衣服。
姚映夕看著行李箱里的東西,嘴角勾起苦笑,還好她沒有把這些衣服扔掉。
看著四周一排排一列列全是某些大牌最新季的衣服,她搖搖頭。
這里的一切都不屬于自己。
她放著打開的行李箱,從更衣室里出去走到臥室,拿起自己所有自考買的書以及電腦,從臥室里出來。
席遠辰已久坐在客廳上,對于想要讓姚映夕出國留學的事情。
他想了整整一個晚上,接二連三,姚映夕老是遇到危險,他不放心。
姚映夕將電腦和書全部扔進行李箱才合上,她提著行李箱的拉桿推著行李箱從更衣室出來。
聽到門聲響,席遠辰下意識回頭去看。
見到姚映夕手里拉著行李箱,他臉一下子拉下來,陰沉著:“做什么?”
姚映夕沉默不言,從她的身邊路過。
席遠辰看她眼睛紅紅的明顯哭過,直接伸手拽著她的胳膊,把她拽在懷里。
姚映夕只覺得天旋地轉一番,行李箱脫手在地面上翻滾了幾次撞到墻上。
她反應過來時已經撞在了席遠辰懷里。
沒等姚映夕掙扎,席遠辰就鉗制住她的下巴,讓她抬起頭,兇猛又霸道的吻著。
姚映夕氣得掙扎著想要推開席遠辰。
這是做什么?不是要她離開嗎?
席遠辰將她的手緊緊的攥著不讓動彈。
兩個人唇貼唇,姚映夕固執的合著牙齒,席遠辰咬著她的下唇,姚映夕吃痛的松開了點。
席遠辰趁著機會將舌頁潛入她的口腔里攪和著。
姚映夕紅著眼睛,直至覺得自己快要窒息,席遠辰才松開她。
姚映夕趁著機會把自己的手從席遠辰手掌里掙扎得抽出來,后退幾步,眼眶紅起的質問:“席遠辰,你想做什么?”
這是兩個人在一起這么長時間,她直呼著席遠辰的名字。
“要我離開,還這么脅迫著我,你把我放在什么位置?”
她大吼著質問,眼淚從眼眶里落下。
席遠辰看著她,只覺得她的眼淚掉在自己的心里滾燙的燒灼著。
他神色陰沉,上前直接拉著姚映夕的胳膊,拽進臥室,大力的用后腳跟踢上門。
姚映夕被他拽著有些慌,想要掙扎,酒杯席遠辰大力的摔在床上:“我們的關系,你還沒有資格自己下定論。”
說話間,他壓在姚映夕身上:“你什么位置,我自己心里有底就行。”
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叫姚映夕出國,他誤認為要她離開。
這女人可想太多了,他不覺得自己玩膩了,讓他離開。
既然她這么誤會,他也不會去解釋。
席遠辰的頭埋在姚映夕的脖頸里,啃咬著。
姚映夕好半會兒才從席遠辰那句話反應過來。
是啊,她跟席遠辰的關系從一開始就注定了。
她自嘲的勾起嘴唇,臉色有些蒼白。
姚映夕感覺到身上的人啃著她疼得瑟縮,身體潛意識想要躲著。席遠辰察覺到,以為她拒絕自己,用力的攥著她的手腕壓在頭頂上。
姚映夕仰著頭,硬生生的逼著不讓眼淚掉下來。
她在這段沒有尾,沒有地位的感情已經輸了,絕對不能在席遠辰面前表現出自己的脆弱。
席遠辰從她肩膀一路啃咬下來,雪白的肌膚上蒙上淤青,讓人獸欲大發。
姚映夕只覺得疼,身上的人跟個禽獸一樣撞擊著,雙手鉗制著她的腰,讓她動彈不得生生挨著。
這場猛烈單方面逼迫的性事,姚映夕只覺得疼,疼得讓她恨不得就這么暈死過去。
席遠辰從姚映夕身上下來,看著昏睡的人,心里不是滋味。
他走進浴室拿著毛巾出來幫姚映夕試擦著身體。
看著床上的人,他臉色依舊陰沉著。
在剛才那場情事里,他更多的是氣。
氣姚映夕就算是誤會了他讓她出國是從自己眼前消失,她也從來不質問自己有未婚妻或則是告訴自己,她和梁娉音見過面的事情。
好像她會離開自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