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映夕出了公寓的門,立即有保鏢上前詢問;“姚小姐要出去?”
姚映夕應聲:“嗯。”
其中一個保鏢開口:“我去開車過來。”
姚映夕站在一旁,風有些大,吹得她頭發徐徐揚起。
她穿的是低領的衣服,脖子一大片涼颼颼的。
保鏢將車開到了她面前,另一個保鏢打開車門,她正想坐進去。
“姚小姐。”突然。一個聲音喚了喚她。
姚映夕側眸,看到兩個穿著警察制服的人走過來。
其中一個輕笑:“姚小姐還記得我嗎?”
姚映夕看著他,才恍然想起,那是前幾天見過的警察隊長。
她點點頭:“記得,請問有什么事?”
警察隊長微笑:“是這樣的,我們警方想要姚小姐幫忙。”
他看著四周一眼,“在這里談不太方便,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說吧?”
姚映夕微怔幾秒,才同意:“那邊有個亭子,我們去那邊就行。”
雖然回公寓暖和又方便點,但那畢竟是席遠辰的房子,她多多少少也沒權利請人進去。
警察隊長兩人贊同,跟著姚映夕往是四四方方的涼亭方向走。
快到亭子里,姚映夕對著跟著自己的保鏢開口:“你在這里等著吧。”
雖然不知道那些警察要說什么事情,但她還是不大習慣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席遠辰知道。
保鏢為難的看著姚映夕,猶豫不決。
老板給的命令是寸步不離的跟著,以免姚小姐有危險。
姚映夕當然知道保鏢擔心著什么。她指著那些已經在涼亭內等著的人:“警察在這里,誰會對我不利。”
保鏢帶著審視的眼神看了警察一眼,這才點頭:“那好吧,姚小姐。”
姚映夕轉身徑自往涼亭里走。
警察隊長坐了一個請的姿勢:“姚小姐,請坐。”
寒風蕭瑟。
姚映夕和警察談完話已經是一個小時后。
警察隊長伸出手:“姚小姐,感謝您愿意配合我們的工作。”
姚映夕跟他握手:“榮幸至極。”
警察隊長笑著出聲:“我們還有事,先回去了,那姚小姐,我們下次再見。”
姚映夕點頭,看他們離開的背影,才上車對著開著車的其中一個保鏢開口:“去城郊廢棄工地區。”
車輛緩緩行駛到達目的地。
姚映夕沒下車,她并不打算現在就去找許恒遠。
一直坐在車內,她的眼神勘察著四周。
半響。
“我們回去吧。”
晚上,她從車上下來,在門口停住腳。
總感覺有雙眼睛熾熱的盯著自己,她轉頭看向右邊。
和她視線同時落在那處的同時,好像有個人縮了回去。
她眉頭微微皺起,對身后的保鏢開口:“你們站在著。”
話落,她一步一步的往那個方向走去。
走到那處地方卻空無一人,隱隱的,好像有個人影漸漸跑遠。
身形有些熟悉,有點像許恒遠。
站在那良久,風吹得她身體瑟縮了一下。
姚映夕才回神,搖搖頭。許恒遠怎么會這么傻,來這里盯著他簡直是自投羅網。
接連幾天,姚映夕每天都感覺有人在盯著自己,那目光越來越熾熱。
那種熾熱好像恨不得把人剁碎般。
從超市買菜回去,路過保安室,她走了進去。
……
一連幾天,姚映夕不再是公寓和超市兩點一線。
她一有時間便去距離小區二十分鐘車程的咖啡廳坐著做試卷和復習資料。
雖然距離自學考試還有大半年的時間,但許久不碰書籍和上學,有些東西也忘了。
姚映夕走到咖啡廳門口,對著跟在自己身后的保鏢開口:“你們就在這邊活動吧,別跟我進去了。”
她每天在這里刷題,保鏢就站在身旁,板著一張公式化的臉,服務員和其余客人都以一副他們是黑社會,不能得罪的眼神盯著她。
姚映夕連被看了幾日,依舊不大習慣。
聽到這句話,保鏢很為難,猶豫好一會兒才公式化開口:“不好意思,姚小姐,保護你是我們的工作,恕我們……”
姚映夕連忙出聲打斷他的話:“我在咖啡廳里,眾目睽睽之下也不會有什么危險。”
“況且你們兩個大男人站在我身后,也無聊。”
兩位保鏢站正身體,頭看前方異口同聲:“這是我們的工作,我們沒有感到無聊。謝謝姚小姐您的體恤。”
見他們刀槍不入,姚映夕勸的抓狂,強忍著怒氣繼續苦口婆心出聲:“我知道這是席先生的意思,但你們一直站在我身后,嚴重打擾到了我學習,所以我懇求二位能不能在門口就行。”
兩位保鏢猶豫。
姚映夕繼續乘勝追擊:“我不會告訴席先生,在里面也會注意安全,要是有發現什么起疑的人,會馬上出來叫你們。”
姚映夕都這么說了,他們也不能再堅持,只能略無奈的同意:“那好,姚小姐你要是看到什么可疑的人,一定要出來。”
“那是一定。”
她走近咖啡廳,找了一個安靜的位置坐下來。余光瞥向透視玻璃外,搜尋著那個自己想要見的人身影。
“鈴鈴……”
放在桌上的手機響起,將姚映夕的視線轉移回來。
她垂眸看到席遠辰交給南秘書管理的手機號碼,連忙接聽:“喂……”
意料之外的聲音響起:“我要出差幾天,你自己注意安全,有什么事情,跟我秘書說。”
聽到席遠辰的聲音,姚映夕小小的驚訝了一把。
好半響才回神過來回答:“好,你也是,注意安全。”
電話那端靜默了一會,席遠辰“嗯”了一聲:“記住我的話。”
說罷,沒等姚映夕回答,席遠辰那邊就已經掛上了電話。
姚映夕努了努嘴,將手機放下,繼續填著自己的試卷。
下午六點,因為是冬季的緣故,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姚映夕從里面出來,天空飄落著雪花,有些路人打著傘,有些則是淋著雪。
她站在門口,伸著手張開掌心,抬頭望著伸手不見五指的天。
心里有些空寂。
雪花輕飄飄的落在掌心里,涼涼的,跟她此時的心情成鮮明對比。
“不回去,站在這做什么?”
熟悉的聲音響起,姚映夕恍惚幾秒,以為自己聽錯了。
轉頭一看,下午說要出差的席遠辰不知什么時候出現在她身旁,手里打著一把傘。
姚映夕鼻子一酸,愣怔的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