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馨雅和姚映夕互相插對方的刀子,但許馨雅比姚映月沉得住氣,她笑:“就算我是一件商品又怎么樣?”
“向家不比許家差,甚至比許家還要好一點。”
“而且,向瑞是真的愛我,他心里只有我一個人。”
“你呢?你千方百計勾引來的男人愛過你嗎?”
“你!”姚映月正開口,有護士推門進來,姚映月不得不閉嘴。
護士見到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開口提醒了一句:“病人現(xiàn)在不能受刺激。”
說罷,便進去病房給何勤芳輸液。
姚映月冷靜下來,露出一個不甘心的笑容:“許馨雅,我們走著瞧。”
許馨雅沒有管她,跟著護士進了病房。
整個病房里安靜的只有呼吸聲,許馨雅看著面色依然蒼白的何勤芳,漸漸出神。
她跟何勤芳現(xiàn)在的處境就是前有狼后有虎,她好強,想要報復,可是靠她一人之力根本就做不到。
但是……
許馨雅閉了閉眼睛,手邊的手機忽然響起來。
許馨雅猛的睜開眼睛,拿過手機,走出去。
對方跟她說,查到是誰給何勤芳寄的許恒遠出軌的證據(jù)了。
對方說了一個地址,許馨雅雙手緊緊的攥起來。
姚映夕!又是姚映夕!
許馨雅掛斷電話,氣的整個人都在發(fā)抖,她叫來護工,看著何勤芳便離開醫(yī)院開車去找姚映夕。
公寓里冰箱里的東西吃的差不多了,姚映夕出門采購,回來的時候,身后一輛紅色的跑車猛的朝她開過來。
姚映夕眼角余光看見,要躲根本都來不及,手里等我東西嚇的掉在地上,她整個人也跌在地上。
在姚映夕眼睜睜看著車子朝她開過來,就要撞上她的下一秒,車子忽然停下來。
眼前的車燈閃了閃,姚映夕看清了車牌號,許馨雅從車上下來:“姚映夕!你給我媽寄許恒遠出軌的證據(jù)不覺得太下三濫了一點了嗎?”
姚映夕剛才是生命收到了威脅,本能的害怕,但是這會,看著許馨雅知道她找自己的目的,她不怕了。
她從地上站起身來,把撒在地上的東西全都撿進購物袋里,慢悠悠的開口“許馨雅,你信不信我在告你一次故意傷人罪?”
許馨雅看著姚映夕悠哉悠哉的樣子,雙手緊緊的攥著。
姚映夕把所有的東西都撿完,站起身終于睜眼看許馨雅,笑了一下,才回答她的問題:“至于你說我的做法下不下三濫,許馨雅,我怎么比的上你,是吧?”
說罷,姚映夕提著東西就離開。
燈火闌珊下,許馨雅看著姚映夕的背影,整個人恨到了極致。
她跟姚映夕之間,除了你死我活再也沒有別的選擇。
姚映夕剛才摔下去那一下,崴了一下腳,都已經(jīng)在電梯里了,她才發(fā)現(xiàn)腳踝有些疼,低頭一看,整只右腳已經(jīng)腫的跟包子一樣了。
電梯到,姚映夕從里面走出來,沒走幾步就覺得左腳越來越疼,越來越疼,到最后都需要扶著墻才能勉強走。
手里提著兩個袋子,她走每一步,都是艱難的。
明明十米不到的距離,姚映夕走了二十多分鐘,才走了一半。
她靠著墻緩解左腳的疼痛,咬唇閉上眼睛,身體忽然失了平衡,被人攔腰抱了起來。
下意識伸手摟住,姚映夕睜開眼睛,席遠辰的俊臉放大出現(xiàn)在她眼前。
姚映夕怔了怔,才回過神來:“席先生?”
席遠辰不帶溫度的視線掃了她左腳一眼,才“嗯”了一聲。
把姚映夕抱進客廳放到沙發(fā)上坐著,席遠辰蹲下身,手握住她的左腳,深邃的雙眸有些沉:“怎么弄的?”
姚映夕被他捏著左腳,有些尷尬,雙手按在沙發(fā)上。
“嗯?”席遠辰抬頭看她。
姚映夕咬唇撒謊:“扭了一下。”
席遠辰又看了她一眼沒有再說什么,轉身出去,把外面的東西拿回來。
席遠辰把東西拿到廚房里,又走到姚映夕身邊坐下來。
姚映夕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客廳正中央的鐘,已經(jīng)快六點了。
“席先生,我去做飯吧?”姚映夕站起身來,說著就要往廚房走。
“坐下。”
席遠辰剛話話落,門鈴就響起來,他又看了一眼姚映夕,起身去開門。
很快他就折回來,手里拿著一瓶跌打藥酒。
姚映夕直愣愣的站著,席遠辰走過來,喊她坐下,她才坐下來。
席遠辰看了跌打藥酒的說明書,把姚映夕的左腳放到自己的腿上,把襪子脫掉,倒上藥酒開始揉腫的像饅頭的地方。
他的力氣不大,但是姚映夕還是疼的“嘶”了一聲。
席遠辰手上的動作頓了頓,抬眼看她:“很疼?”
姚映夕搖頭,又點了點頭,眼眶似乎因為疼痛變的有些潮:“嗯,很疼!席先生你可以輕一點嗎?”
席遠辰?jīng)]回答他,但是手上的動作又輕了些。
姚映夕低頭,把臉壓進掌心里,把眼睛里那點潮意給抹去。
席遠辰大概揉了有十多分鐘,松開的時候,姚映夕覺得已經(jīng)不怎么疼了,只是腳腕有些熱辣辣的感覺。這種感覺似乎還一直蔓延到了心里。
姚映夕深呼吸一口氣,側頭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頰。
門鈴又響了,姚映夕站起身來,單腳跳到門口去把席遠辰定的餐拿進來。
她把東西拿到餐桌上的時候,席遠辰正好從浴室洗了澡出來。看到她在擺碗筷臉色就冷了下來。
姚映夕把菜和飯都用家里的碗和盤子裝好,轉身看到席遠辰,便露出一個笑容,沖席遠辰喊:“席先生吃飯了。”
席遠辰走過去,身上有一股淡淡沐浴露的味道。
姚映夕把米飯遞給席遠辰:“開動吧。”
席遠辰?jīng)]動,姚映夕這才發(fā)現(xiàn)才覺得他臉色有點冷。她一直都不太摸不準席遠辰的脾氣,以往她都不會問,但是今天他忍不住就開口:“席總,你是不是不高興?”
“你覺得呢?”席遠辰拉開椅子坐下來,頭發(fā)上還有水滴順著臉頰流下來。
姚映夕看著他,點了點頭。
席遠辰看著她的樣子,不知道為什么心里就軟了,有火也發(fā)不出來,只是冷聲說:“腿廢了就不要什么都事事親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