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竟沒想到穆王府的王妃如此丑陋,這樣的蛇蝎婦人,虧得王爺網(wǎng)開一面,就應(yīng)該休了逐出王府。”
聽見這樣惡毒的話,趙靜婉心里一聲冷笑,丑陋的蛇蝎婦人?
呵呵,是的,自從上次火災(zāi),她被毀了容,現(xiàn)在就是個面目可怖的喪家犬。
“你們說什么呢?”枝桃聽見,立刻不服氣地沖上去,“你們哪來的狗奴才,竟然敢妄議王妃......”
“啪,”枝桃話還沒說完,就被狠狠幗了一個巴掌。
“哼,我們可是韓姨娘院中的婢女,你居然叫我們狗奴才,難道你是罵韓姨娘是狗嗎?”
“就是,韓姨娘可是王爺最寵愛的女人,小心回頭告了王爺,讓你們小命不保!”
“也不瞧瞧自家主子什么樣,還敢在這里亂吠,姐妹們,給我打!”
話音剛落,那幾個婢女就齊刷刷地圍了上去,蜷起衣袖,朝著枝桃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住手!”趙靜婉見狀,忙沖過去護(hù)住枝桃。
可這群人壓根沒有因為她是王妃的身份而停手,反而,愈發(fā)地猖狂。
呵,只要欺負(fù)了這王妃,回頭到韓姨娘耳邊一說,定然有大大的好處。
“呸,不過就是一個被拋棄的賤女人,還真以為自己就是主子了。”
打夠之后,其中一個年齡偏長的婢女還朝著她吐了一口唾沫,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趙靜婉抬起頭,望著婢女們遠(yuǎn)去的背影,呵,如今連下人都能如此羞辱她了。
趙靜婉,你何曾將自己活得如此可悲。
“王妃,你為什么......”枝桃話說了一半,就咽了下去。
趙靜婉頹然地望著天空,“枝桃,我知道你想問什么,你想問堂堂北陵的靜婉公主,堂堂穆王府的王妃,為什么要把自己活得這么沒出息吧?”
枝桃搖頭,“王妃,奴婢不是......”
“我想活著。”趙靜婉輕輕的說,活著才能報仇。
枝桃一愣,抱著她,失聲痛哭起來。
趙靜婉卻目光縹緲地盯著半空,眼底再無淚意。
她想,這世界上,再也不會有任何事情讓她流淚了。
可是......
七月的夜,暴雨傾盆。
趙靜婉坐在窗欞邊看豆大的雨珠落在芭蕉葉上,緩緩滑落,濺起一片水花。
“呵呵,姐姐真是好雅興。”不想,韓依依的聲音突兀地闖了進(jìn)來。
“滾出去!”她冷冷的說。
韓依依捏著絲帕笑起來,“趙靜婉,你當(dāng)我愿意走進(jìn)你這鬼地方嗎,我今天來,不過就是有個好消息告訴你。”
“我沒興趣,你可以滾了。”趙靜婉攥緊五指,目光依然望向窗外。
韓依依冷笑一聲,直接坐到她的面前,“姐姐,你會感興趣的,因為是關(guān)于北陵的好消息。”
聞言,趙靜婉驀地轉(zhuǎn)過頭。
韓依依見此,笑得越發(fā)地開心了,“呵呵,姐姐果然不知,嘖嘖,只可惜你的父皇和母后死也不能瞑目啊。”
“你什么意思?”趙靜婉唰地站起身,眸子里的平靜瞬間皸裂。
韓依依偏著頭,眼底的光像是淬毒一般,“我的意思是,你的父皇母后沒了,你們北陵國沒了。”
“......”趙靜婉不敢相信。
怎么可能,不可能,一定是韓依依在騙她。
韓依依起身,挑著眉緩緩理了理褶皺的裙擺,然后突然抬手,一把掐住她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