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色稍變,剛才靳少陽那番話的意思就是,現在關于她身份的那層窗戶紙已經捅破了,她以后不用在這幾個人面前演戲了。
“不用查了,我知道是什么人。”季寒軒看過圖紙上的戒指后,就立刻肯定道。
靳少翰和杜小寧見狀也圍了上來,看見那個戒指的樣子,神色都微微變了變。
“怎么?好像你們都知道,就我不知道的樣子?到底什么人?”靳少陽說道。
靳少翰白了他一眼,說道:“讓你整天什么都不關心,這是X,是一個著名的暗殺組織,你不知道的原因可能是他們在國外比較猖獗,而在國內行動就很隱秘。”
“嘶,你說的這個X,他厲害嗎?”靳少陽略微沉吟,思緒飄到了某個小巷中。
“哼!單從他們能從我們手里一次一次的跑掉,你就該明白,他們厲不厲害。”杜小寧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靳少陽說道。
“呀,那我還有事,就先走了。”靳少陽急忙說道。
剛要走,就被靳少翰一把抓了回來,“什么事?不說別想走。”
他這個弟弟,靳少翰最了解不過,如果不是真的有事,他不會這么急。
靳少陽轉頭,無奈的說道:“不是我有事,是我女朋友,舒陌染有事。”
聽到是舒陌染,原本只是坐著看戲的蘇南梔,神色劇變,不等眾人反應就跑過去揪著靳少陽的衣領問道:“小染怎么了?”
靳少陽被她嚇了一跳,連忙把自己的衣領扯回來說道:“小染被X纏上了,我今天早上剛從她家出來,看見周圍還有那幾個人的影子,本來以為只是一些普通的地痞流氓,就找幾個保鏢暗地里守著,不過現在你們這么一說,那幾個保鏢應該管不了什么用。”
“什么?你怎么不早說?”靳少翰也立刻起了火。
X不同于一般的地痞流氓,靳少陽安排的那幾個人如果靠不住,很可能就會害死舒陌染。
幾個人簡單一分析,就立馬安排,由靳少陽帶著去了舒陌染的住處。
一路上,蘇南梔更是死纏著靳少陽,讓他把他知道的舒陌染的情況說了個底掉。
她這才知道,因為她,自己的好友已經擔上了生命危險。
舒陌染為她擔上了那么多,可是她一直以來都沒有關心過自己的好友,這樣想著,當一行人來到舒陌染所住的地方,平靜的小巷依舊風平浪靜,倒是因為他們幾個的闖入吸引了不少人圍觀。
“小染呢?”靳少陽立刻跑上前去問舒母,而舒母卻看見靳少陽帶來的兒,反而跟他客套起來,“少陽,這些都是你的朋友嗎?不如都請進屋來坐坐吧,就是位置小了點……”
蘇南梔看見多年不見的舒母,心下也是一片感慨,可是她卻不能下去和舒母打個招呼,礙于她現在的身份還不適合讓太多人知道。
“我們不是來坐的。就是想問一下小染去哪兒了?您知道嗎?”
“哦,小染說要去送小墨上學,現在應該快回來了吧,不如你們進來等?”
舒母話音剛落,靳少陽給舒母鞠了個躬立刻轉身上車。
不等舒母說什么,一行人又風風火火的離開了小巷。
“小染送小墨去上學的話,應該會從S市與M市必經的高速公路路過。不如以這條高速公路為中心排查。”
靳少陽一上車就說道。
而蘇南梔在這段時間內已經打了幾個電話給舒陌染,都是無人接聽,情況似乎已經朝著壞的那方面去發展了。
另一邊,S市與M市接壤的某條高速高速公路上。
舒陌染坐在面包車里,手腳被捆,眼睛上也被蒙上了一層黑布。
終究他們還是找來了。
被抓走的時候,舒陌染沒有一絲反抗,因為她知道,沒人能從X的手里逃脫,與其一天一天等待未知降臨,還不如現在這樣,直面未知,她反倒是松了口氣。
至少,小墨還有她的母親現在很安全,X做事很有原則,因為她一個人的過錯,沒有波及到她的家人朋友。
舒陌染看不見周圍的環境,不知道自己在哪,只能聽見車廂里幾個抓她的人在小聲談論。
“這個女人倒是不怕,我們抓她,她居然一點反抗都沒有。”
“哼!大概是她自己也清楚,跟我們X反抗,不會有什么好結果。”
“倒是個識時務的女人,犧牲自己,保全家人,我突然有點明白少主為什么要活的了。”
“少主的心思,你瞎猜什么?別忘了我們現在算是剛從少主手下逃過一劫。”
……
要活的?
舒陌染聽到他們的對話,竟然覺得有些不寒而栗,以X的殘忍程度,活著不會比死好受。
她這次算是怕是沒什么好下場了。
“找到了舒小姐的手機定位了,在S市與M市的邊界。”杜小寧找到線索后就立刻過來匯報。
蘇南梔神情一震,終于等來了舒陌染的消息,她幾乎是本能的轉身看向季寒軒,到現在這種時候,她能依仗的也就只有季寒軒了。
只是季寒軒看見她瞥過來的目光,卻頗有些好整以暇的意味,將身體往車座后靠去,緩緩說道:“還記得昨晚嗎?”
她的目光觸及季寒軒的目光就不由自主的收回,可能是因為昨晚的事吧,季寒軒在提醒她昨晚的事,他當時說,最好別讓他活下去,否則她會痛苦上十倍。
“記起來了?所以,你現在求我,至少得有讓我滿意的東西吧?”季寒軒繼續說道。
“那是一條人命,現在也不是講價的時候。”季寒軒的話讓她感覺發冷,舒陌染的性命堪憂,這個男人卻還在跟她講條件,這個男人真不愧是一條毒蛇。
“恨我?想殺了我?昨晚給過你機會了,現在,一碼歸一碼。”季寒軒看著她的樣子,戲謔性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