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少陽邊說邊挑眉,還在她的身上上下打量,惹得舒陌染又是一陣惡寒,白眼一翻,吼道:“你要是再敢說一句話,你就去后院和阿歡睡吧。”
阿歡,鄰居后院養(yǎng)的狗。
靳少陽剛想起身說話,剛露出肩膀,舒陌染立刻瞪他一眼,指著他說道:“縮回去,惡心。”
靳少陽立刻滿眼委屈的看著她,屈服于舒陌染的淫威之下,慢慢將又縮回了被子里。
“好兇。”靳少陽怨念的抱怨了一句。
舒陌染正想出去,就聽見一陣騷氣的手機鈴聲響起,緊接著她褲子的口袋里就輕微震動起來,不用想就知道是靳少陽的手機又響了。她剛才從她母親大人那將手機拿回來就順手放進了自己的口袋里。
舒陌染不耐煩的將手機拿出來,就見屏幕上來電顯示‘小寧兒’。
又是‘小寧兒’,舒陌染惱火的將手機直接往靳少陽那邊一扔,就直接轉(zhuǎn)身出門,她不想再聽到這個男人嘴里再蹦出來一個字。
靳少陽眉眼揚起,笑著看著舒陌染出門,然后自己拿起手機接起杜小寧的電話。
“喂~小寧兒,怎么?想哥哥了?”
電話那邊的杜小寧,腦門抽搐,尤其是在知道,靳少陽嘴里的‘小寧兒’到底是何許人也之后,他杜小寧就極度反感這個稱謂。
“少廢話,靳大少讓你過來幫忙,你應該明白為什么找你。”
杜小寧直接進入正題,本來打過一次電話,杜小寧就不想再找靳少陽了,但是奈何靳大少非要讓他把這個人渣弄回來。
靳少陽一聽,大概能猜到是什么事來找他,但是現(xiàn)在……他望了望窗外,然后笑說道:“又找我救死扶傷?我可真沒那么大本事,一個少翰比得上十個少陽,還有事,掛了。”
“你覺得你有選擇的權(quán)利嗎?”杜小寧說道。
靳少陽眼神幽暗,猶豫了幾秒之后,說道:“知道了,明天一早我就過去。”
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
以季寒軒和自己大哥的脾氣,他完全擰不過這兩個人。
只是……他看了看窗外,舒陌染這邊他又實在不放心,無奈之下,只好撥通了那個他很多年不曾撥通的號碼。
打給靳家,找那個老頭子。
舒陌染第二天起床正準備叫小墨和那個不要臉的男人吃早飯,做足了心理準備推開了房門的時候,卻只見到床上只躺著小墨一個人,靳少陽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小墨,起來吃飯了。”舒陌染走到床邊直接拉了拉被子。
還在熟睡的青澀少年伸了個懶腰,嚷道:“姐,你干嘛呀,我好不容易在家睡個覺,在說我這都長大了,您還不聲不響掀我被子,你不會自己的親弟弟都不放過吧?”
舒陌染頓時火冒三丈,小墨這不三不四的話,聽著就和靳少陽那個無恥男一副德行,讓她想發(fā)火。
“閉嘴,起來吃飯,你小子長了點個子就不知道你老姐是誰了?那個混蛋呢?”
“哦,你說阿陽啊,他一大早就走了,說是有事,怎么?沒和你說嗎?那看來你們感情也不怎么滴啊。”小墨說著來了興致,一臉神秘的撐起身體說道:“姐,你老實告訴我,阿陽這次來咱家是不是你綁來的?就你這樣的還能釣著這么個金龜婿?”
舒陌染臉色沉的要吃人。阿陽?才一晚,關(guān)系倒是弄的不錯。
如果說她完美的遺傳了她父親的性格特點的話,那么小墨就完美遺傳了她母親大人的性格特點,姐弟倆的性格就像完全安反了一樣,一個雷厲風行,一個婆婆媽媽。
“滾起來吃飯,沒你事,下午趕緊去上學。”舒陌染怒道。
她也不確定那個組織的人什么時候會來找她麻煩,只是在此之前把小墨弄走,她也安心一點。
蘇南梔腦海里不斷涌現(xiàn)出幾個相同的場景,就是碧岸山莊宴會那次請她喝酒的那個人,去警局的路上,她半路逃走后似乎也遇到了什么人,接著就是昨天去沈家在半路遇上車禍,她毫發(fā)無損,卻昏睡了半天的場景。
幾個畫面來回的放映,她在努力的從這些畫面中找那個人的線索。
但是來來去去,她看到的都還是那幾個零碎的畫面,和記憶力一直出現(xiàn)的戒指。
“那戒指長什么樣?你現(xiàn)在能畫出來嗎?”
耳邊一個聲音緩緩響起,似乎在引導著她去腦海里搜尋那幾段記憶。
“能。”她本能的點點頭。那幾個畫面她看過很多遍了,唯一記得的,有關(guān)聯(lián)的就是那個戒指。
然后耳邊又有聲音說,“給她紙筆。”
然后她的手里就被塞進一紙筆,有人拉過她的手臂,將她的手放在桌子上。
她按照記憶力的樣子,一筆一畫的描摹著戒指的樣子。
等到她畫完,催眠也剛好失效,她一睜開眼,就看見靳少陽蹲在自己面前,靳少翰和和杜小寧就站在不遠處,而她的旁邊,季寒軒正扶著她的手臂,剛才被人牽引在桌子上,應該就是季寒軒在帶著她。
她本能的先看了一眼季寒軒,她記得季寒軒早先應該過敏了,躺在沙發(fā)上,她去看了他,然后,后來她隱約還記得,自己出手要置他于死地?!
她被自己的記憶驚顫到了,她是恨季寒軒,但是也沒想過要殺了他,可是腦海里的片段卻清清楚楚的顯示,她確實做過,而且差一點就真的將季寒軒殺死了。
不……當時,那絕對不是她,她控制不了自己,像是被什么操控了,現(xiàn)在想起來,她背后都直冒冷意。
好在現(xiàn)在看來季寒軒的過敏是沒什么問題了,她也沒能在那個時候得手,她內(nèi)心暗自苦笑,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季寒軒也在看著她,眼神有些幽暗,帶著探尋的意味,仿佛想看穿她,讓她不由自主的把頭偏了過來,然后看向靳少陽。
靳少陽正拿著她剛才畫的圖,看了兩眼,頗為贊賞的點了點頭,然后說道:“不愧是本總監(jiān)欣賞的人呢,順便畫個圖都這么有水平,按照這個圖,肯定能找到是什么人了。”
靳少陽說完就把手里的圖紙交給季寒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