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見她沉默不語,更加著急:“你想到了什么?”阮舒雅深吸一口才道:“如果當年有人在背后散播阮氏要倒閉的謠言,你說公司面臨破產,那些股東還會守著這個空殼公司的股份不撒手嗎?”
宛如依舊沒聽懂,阮氏破產?她壓根就沒聽說過啊。
阮舒雅轉過身拉著她的手鄭重道:“宛如,你幫我問問你爸媽,看看他們有沒有當年有沒有聽到什么風聲!
宛如見她認真的模樣,點點頭。
解決了這件事的疑惑,后面的事情,她就要一步一步打算了。
宛如看著她認真的模樣,似乎一點不復以往頹廢的模樣,看來時間真的是個好東西,雖然她不愿意看到阮舒雅背負這么多,可是比起以前沒有絲毫生氣的她,她寧愿她堅強起來。至少這樣她不會被人輕易傷害。
阮舒雅回過神,看她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問道:“怎么了?”
宛如沒好氣道:“沒什么,不知道現阮總監有沒有空陪我這個閑人吃飯?”阮舒雅摟著她的腰一副不差錢的模樣道:“走,姐請你吃食堂!”
宛如正要高興,臉色就突然垮了下來:“你說什么?!”
阮舒雅依舊不覺,掏出口袋里的飯卡,得意道:“隨便你點,想吃啥吃啥。”兩人笑鬧著正要出門,就聽見敲門聲音。
阮舒雅推開宛如,整了整衣著,沉聲道:“請進!
秘書推門進來,后面就跟著一臉笑意的季風:“總監,安氏集團安總的特助來了!比钍嫜艙]了揮手,秘書轉身出去關上了門。
宛如正襟危坐,沒好氣的看著他。
季風沒看她,只對阮舒雅道:“阮小姐,先生請您過去吃飯!比钍嫜乓荒槥殡y的看著宛如。
宛如撥了撥頭發,語氣傲嬌道:“告訴你家先生,阮小姐已經跟本小姐有約,讓他下次請早吧!
季風面不改色的看著面前依舊艷麗的女人,道:“宛小姐最近豐腴了不少。”宛如呼吸抑制,還沒反應過來。阮舒雅已經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好半天她才明白他話里的意思。她惡狠狠道:“你竟然說我胖!”季風拉住面前張牙舞爪的女人,不動聲色的拉住她的手臂背在身后,對阮舒雅道:“還請您快點,先生在樓下等著!
阮舒雅眼神曖昧的掃了眼兩人,而后拿起手包,揮了揮手,徒留兩人在辦公室里吹胡子瞪眼。
阮舒雅走出公司就看見門前聽著一輛黑色的捷豹,車門前靠著的男人靜靜的抽著煙,自成一道風景。
這是她第一次看到安烈抽煙,仿佛記憶中那個玉樹臨風的男人也粘帶上了一絲人間的煙火氣。
她撫了撫被風吹亂的頭發,還沒開口,就見他轉頭朝她看了過來。阮舒雅不知怎么了,突然心口一跳,帶著陣陣悸動。
她壓抑著心中的不適,故作輕松道:“安總,找我什么事?”
安烈沒有察覺她心思,伸出手自然的拂開她嘴角的頭發道:“沒事就不能找你了?”
說完打開副駕駛的車門,等她坐進去后才上車。阮舒雅忍不住道:“不等季風他們了嗎?”安烈卻轉過身貼近她,阮舒雅心中一跳,本能的往后躲,卻見他伸出修長的手,替她系好了安全帶,又眼神奇怪的看著她的不自然,才道:“不用管,季風會照顧好她。”
阮舒雅轉過頭,裝作不經意的應聲:“哦!彼挥X得攥緊安全帶,好半天臉上的紅暈也沒下去,她搖下車窗打算吹吹冷風。
安烈等到紅燈以后才轉頭看她:“你不冷嗎?”阮舒雅被他突兀的聲音嚇了一跳,支支吾吾道:“不,不冷!
安烈握了握她的手,發現早就冰冷。他陰沉著臉道:“還不冷。手都冰冷的!闭f完便將車窗搖了上去,順帶將暖氣開到最大。
阮舒雅腦海中還殘留著他剛剛觸摸她手時的溫度,臉上不自覺越來越紅……安烈自然發現她的不自然,見她一直盯著她的手看,以為還對自己的觸碰抵觸,臉色越發陰沉。
兩人各懷心思,一時都無話。
許久,車子停了以后,阮舒雅才發現已經開到安烈的別墅。時隔許久,她對這個地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心中免不了又要感慨一番。
安烈停好車后,問道:“還不下車?”阮舒雅驚訝的問道:“怎么回家了?”
“家”這個字莫名讓他心中一陣觸動,仿佛這里是他跟她的家。他面色稍稍緩和,“蘭姨很想你。”
阮舒雅眼眶微紅,她沙啞著嗓子道:“你怎么不早說,我都沒帶什么東西!
安烈解開她的安全帶,平靜道:“回家吃飯要帶什么東西。”說完拉開車門率先下車。阮舒雅短暫的一怔后,手忙腳亂的推開車門。
兩人一前一后的往屋里走。
剛進門就看見蘭姨站在廚房門口抬頭往客廳看。見他們進來,連忙笑著走上前拉著阮舒雅的手道:“總算來了。我都催了好幾遍了,總算把你盼來了。”
阮舒雅眼眶微紅,語氣哽塞道:“都是我不好,這么久也不來看您!碧m姨沒好氣道:“說什么傻話,以后;貋砭秃谩!
安烈看著蘭姨拉著阮舒雅不松手,語氣冷颼颼道:“飯好了嗎?我餓了!比钍嫜艣]注意聽,拉著蘭姨往廚房走:“我都好久沒吃您做的飯了!
蘭姨邊跟她介紹菜譜,邊不動聲色的大量安烈吃癟的模樣,忍不住彎了彎嘴角。剛想開口,就見安烈攥住阮舒雅的胳膊沒好氣道:“等會你就知道了,F在跟我上樓,我有事跟你說!
阮舒雅掙了掙沒掙開,郁悶的扁了扁嘴。
蘭姨笑了笑:“你們先忙,吃飯我叫你啊。”說完拍了拍她的手背轉身去了廚房。
阮舒雅白了他一眼:“還不快點!我都餓死了!”
安烈挑了挑眉。
阮舒雅卻自顧自的腳步大力的要把樓梯踩踏一般往樓上書房走。
安烈在身后看著她賭氣的模樣,無奈的搖搖頭。
阮舒雅走進書房后,看見里面的裝修依舊沒變,沙發邊上的茶幾上依舊散落著她的那幾本言情小說跟這里滿書柜的中外名著格格不入,她看著沙發上拜訪著熟悉的玩偶抱枕,眼眶瞬間酸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