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舒雅沒有正面回答他,而是淡笑道:“怎么?商總覺得自己不如他嗎?”商戰(zhàn)臉上的笑意瞬間龜裂,眼神微瞇。
阮舒雅瞬間覺得自己后背一陣寒氣,她掐著自己的手心,迎面看著他,似乎在等他的回到。
“嗤……”半晌商戰(zhàn)輕笑一聲:“我很喜歡你,阮舒雅,這個項目我會拿回公司運營部好好研究,如果沒有大問題,我就接了。”
“真的嗎?”阮舒雅驚喜的看著他。
商戰(zhàn)好整以暇的看著她:“自然,”而后俯身靠近她:“既然阮阮選擇背靠我這顆大樹,我自然要悉心照料。”
阮舒雅點點頭,也沒在意他對她的稱呼。商戰(zhàn)答應(yīng)合作的事情后,阮舒雅總算是松了口氣,兩人又閑聊了一會兒后,阮舒雅才回到家里。
一連好幾天沒睡好的阮舒雅,連晚飯都顧不上吃到頭就睡。
第二天一早,阮舒雅依舊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起床,手機適時響起,她看著來電顯示微微一怔,她怎么也沒想到按安遠陽會聯(lián)系她。
到達目的地后,阮舒雅看著熟悉的大門,心中一陣感慨。前臺見她進來,公事公辦道:“阮小姐,先生在包廂等您。”阮舒雅點點頭直奔目標。
經(jīng)過走廊的盡頭,遠遠看見周揚守在門口,見她來了以后,沖她點點頭,給她開門后便轉(zhuǎn)身離開。
屋內(nèi)的地暖燒的很熱,阮舒雅剛走進屋內(nèi)便聞到一股清新冷冽的男士香水味道,倒跟她印象中的安遠陽不太一樣……
阮舒雅輕車熟路的走件室內(nèi),地板的熱度直達她心底,舒服的讓她又有了睡意。
她走進室內(nèi)就看見安遠陽坐在一個茶座前,沖她笑了笑。
阮舒雅卻笑不出來,她冷著臉問道:“你找我什么事?”
安遠陽看著她臉上的黑眼圈皺眉不悅道:“怎么黑眼圈這么重?難道阮氏沒人了,要你一個人干活兒?”
阮舒雅冷笑一聲,“自然是比不得安氏未來的長孫,不用事事親力親為。說吧,你找我到底什么事情?”
安遠陽微微皺眉,似乎對她的態(tài)度很不滿:“怎么?不說話已經(jīng)解除婚約這么久了嗎?難道你還介意?”
阮舒雅氣的臉色通紅:“安遠陽,我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的你這么不要臉的,你還有臉找我,怎么?你的女人又找你哭訴了?”
她冷眼看著他:“這次,你又想怎么羞辱我?不過,我告訴你,你趁早還是死了那條心,我要是還任你欺凌,我就不配為阮家的女兒!”
安遠陽怔楞在原地,絲毫不知道她為甚么這么生氣,又為什么提起林芝芝,說來他也好久沒見到她了,后來聽說她私生活混亂,他還覺得丟臉不已……
另一邊……
季風(fēng)“心驚膽戰(zhàn)”的看著面色不善的安烈,他心中嘆了口氣:“阮小姐那邊正在著手查自己母親的事情,所以這幾天大概沒有功夫過來。”
安烈額角抽了抽,“你是不是太閑了,不如我讓老爺子將你調(diào)回身邊,這樣省的許大小姐天天看到你也煩。”
季風(fēng)如喪考妣的看著他:“先生不要啊,大不了我以后再也不跟你提阮小姐就是了。”安烈眼神一縮緊緊盯著他。
他后怕的往后一躲,似乎是不知道怎么辦的樣子。季風(fēng)見他似乎要生氣的樣子,連忙正經(jīng)的彎彎腰便灰溜溜的出去了。
安烈一人對著空氣發(fā)呆,好半天扯了扯嘴角……
阮舒雅正在公司忙的焦頭爛額,門就被猛地推開。她正要發(fā)作見進來的人是宛如,驚訝不已:“宛如,你怎么回來了!”
宛如看著她臉上的重度黑眼圈,忍不住驚呼:“天哪!你還是阮舒雅嗎!”
阮舒雅推開她的手,拿出手機照了照,看著鏡頭前的憔悴的自己,滿意的點點頭,“嗯,像個高級白領(lǐng)的樣子……”
宛如白了一眼,打掉她的手機:“你天天都在公司干嘛呢。”阮舒雅將手中的文件遞給她:“在忙工作啊。”
宛如接過來隨意掃了一眼:“我聽說了你母親去世了,你,還好嗎?”她小心翼翼看著她,兩人雖然分開了這么久,但是感情依舊沒變。
阮舒雅點頭:“總要活下去,現(xiàn)在公司只能靠我了,我再不振作阮家就真的完了……”阮舒雅揉了揉酸脹的額頭,點點頭:“你看看,這是我從人事部拿來的檔案發(fā)現(xiàn)什么沒有。”
宛如直接按照工齡翻看,好半天才道:“老員工一個沒有啊,我聽我爸媽說當(dāng)年阮氏是跟安氏在B市齊名的啊。”
阮舒雅點頭,“大概是我爸媽對錢財看的不是很重,所以公司才會這樣吧……”
宛如又翻看了幾眼,“而且,這里的員工工齡最大的也就才八九年……阮氏已經(jīng)成立二十多年,那些老股東呢……”
阮舒雅睜開眼,眼神逐漸銳利。宛如被她的眼神嚇了跳。她走上前,抱了抱宛如:“不愧是我的閨蜜,腦子就是好使!”
宛如面色微紅:“哪有,我也是瞎說的。”阮舒雅沒搭理她羞澀的模樣,繼續(xù)道:“如果我沒有猜錯,應(yīng)該是有人刻意在背后低賣阮氏的股份,我爸爸為了保住公司,不得不高價格收回所有股份,再后來,有人出面干擾阮氏的生意,阮氏就是這樣一步步被人蠶食……”
宛如不可置信的看著她:“這么大的事情可不是輕易能操作的啊。”
阮舒雅轉(zhuǎn)過頭,面色詭異道:“如果這件事是真的呢?”宛如一頭霧水的看著她,“你什么意思?”
阮舒雅踱步走到窗前,看著窗外的艷陽天,半天才輕飄飄道:“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來安遠陽,要不是之前在他身邊耳濡目染,我還想不到這里。”
她腦海中回想起跟安遠陽還沒有解除婚約的時候,他總是很忙,偶爾深夜還在書房里視頻會議,她心疼他,他不睡她就陪他熬著,幾乎每夜都會替他準備宵夜。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她就知道他多么想要掌權(quán)安氏。為了得到安氏,不惜聯(lián)合公司內(nèi)部的老員工做假賬……多余出來的錢以分紅的形式賄賂股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