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烈。我……”阮舒雅緊張的捏著衣角的,顫顫微微的開口。阮舒雅一句話還沒說完,安烈已經俯身壓下,她慌忙的伸手抵住男人靠近的身形。
安烈頓住身形,眼眸沉沉的盯著她。
阮舒雅緊張的手心都出汗了,她漲紅著臉,微微掙了掙,腰間的手臂卻猛地收力,似乎是今天不達目的不罷休。
阮舒雅急的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你,你別這樣。”
安烈慎行不動,阮舒雅莫名有些生氣:“你就知道欺負我,你就不怕我告訴夏小姐嗎?”安烈一怔,阮舒雅說完就有些后悔了,她低下頭不敢看他,感覺腰間的手似乎松了力道,心里稍微松了口氣。
她不動聲色的往旁邊挪了挪,身上的披著的西裝順勢滑了下來,她似乎有些賭氣,將手中的衣服“扔”在他的手旁。
車廂內一時寂靜無聲,她覺得有些壓抑,轉過頭看著窗外才發現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她清了清嗓子,問道:“季風,還有多久到H市。”
季風掃了眼面無表情的安烈,討好的笑道:“還有兩個小時的車程就道了,阮小姐不要著急。”
阮舒雅點點頭,車廂再次安靜了下來。
這次阮舒雅硬撐不回頭看身旁的人,直到車子停在一家酒店門口后,她才松了口氣。她推開門車,活動了下手腳:“終于到了。”
季風連忙拿出她的行李箱,跟在兩人身后走進酒店。
阮舒雅剛走進酒店,就聽見大堂內傳來夏天的聲音:“傅恒,你看,他們來了。”阮舒雅一抬頭,就看見傅恒坐在酒店的大堂,言笑晏晏的看著他們。
而夏天則是快步走到安烈面前,挽著他的胳膊撒嬌道:“烈,你也太過分了,竟然撇下我們,自己出來玩兒。”
阮舒雅看著安烈并沒有推開她,低下頭沉默不語。
夏天轉過頭笑著對阮舒雅道:“小舒,我可以叫你小舒嗎?你怎么也在這?”阮舒雅點點頭,微微一笑:“我是來出差的。”
傅恒深深的看了一眼阮舒雅,阮舒雅壓下內心的異樣,沖他微微一笑。傅恒似乎是受寵若驚,上前攔住她的肩膀,笑道:“來都來了,就好好玩幾天,據我說知,H市可是有名的旅游勝地呢。”
阮舒雅本想推開他,可是一想到安烈在身后,莫名的就裝作不自知樣子,跟著傅恒的腳步:“好啊,那我就多待幾天。”
傅恒這才滿意的點點頭:“你住哪個房間,我送你上去。”
阮舒雅一怔,有些不自然道:“我還沒定好房間呢。”阮舒雅聽著身后的腳步聲,裝作不經意的道。
安烈走上前,前臺滿臉笑意道:“安先生嗎。這是您定的房間。”阮舒雅看著面前的房卡,3008/3009。一時沉默不語。
傅恒臉上閃過一絲玩味,“原來,你們住的這么近啊……”
阮舒雅面上閃過一絲尷尬,就見安烈隨意拿過一張房卡后對身后的季風道:“替阮小姐將行李拿上去。”
夏天猶自不覺三人之間詭異的氣氛,走到阮舒雅面前熱絡道:“小舒我剛好沒有定房間,我們住一間好不好。”
阮舒雅看著面前一臉善意的女孩,不忍心拒絕:“好啊。”季風看了看安烈見他沒說話,便將阮舒雅和夏天的行李都拿了過來。
“剛好,我也沒有定房間,烈,我們也住一起吧。”
傅恒說完,擠眉弄眼的看著安烈……氣氛瞬間冷場,在場的人嘴角都抽了抽……
“不。”安烈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傅恒。奔波了一天的阮舒雅身心俱疲,夏天好似一點也不累一般,抓著她嘰嘰喳喳的聊個不停。
洗完澡后,兩個女孩倒在床上敷面膜。阮舒雅一瞬間有些怔忪,似乎她跟宛如之間一般親近過。
夏天看著陷入沉思的阮舒雅,捅了捅她:“想什么呢?”阮舒雅搖頭:“沒什么。對了,你跟安烈很熟嗎?”
夏天眼睛轉了轉,“嗯,還可以吧。”
阮舒雅心中了然。夏天繼續自說自話道:“別看他比我跟傅恒大,他小時候的臭脾氣可是一點沒變呢。”
“是嗎?”阮舒雅漫不經心道。
“是啊,”夏天跟阮舒雅并排躺著繼續道:“他爸爸對他很不好,阿烈小時候一直是在國外生活,生病了身邊只有蘭姨看著,后來安家的人找上門不知道說了什么,他才被接了回去。”
夏天見她似乎有些困意,推了推她:“哎,你別睡啊。我跟你說啊,他小時候可……”
阮舒雅眼皮漸漸抬不起來,夏天后面的話她基本也都沒聽進去……
第二天,阮舒雅看著外面陰沉沉的天氣,有些擔心。她看著還在熟睡中的夏天有些好笑。她剛簡單收拾完,敲門聲響起。
她推開門,果然看見門外兩座大神。
安烈依舊面無表情,傅恒臉上帶著明媚的笑:“小舒,走,我帶你出去逛逛。”阮舒雅微微笑,沒答應也沒拒絕,倒是臥室內傳來夏天抱怨的聲音:“傅恒,你能不能行,大清早擾人清夢,不知道女人睡不好會老的快嗎!”
傅恒還沒開口,安烈看著阮舒雅平靜道:“我去樓下等你,今天要去視察H市通往B市的交通要塞。”
阮舒雅點點頭,安烈便眼神示意傅恒跟他下去。傅恒沖她委屈的扁了扁嘴,阮舒雅失笑,見他們走后,拿起包包對臥室里還有些不清醒的夏天道:“我先下去了,你要是累了再睡會兒。”
見她揚手揮了揮,阮舒雅無奈的搖搖頭。
到了餐廳后,阮舒雅遠遠就看見坐在窗邊喝著咖啡的安烈,白色襯衣被他卷在手肘處,抬手間,堅實的手臂無不彰顯著力量。她驀地想起來時車上發生的一幕,她一直知道,那雙手臂的力量有多堅實……
季風見她下來,沖她招了招手。
阮舒雅走上前好奇的問道:“傅先生呢?”安烈將面前的早餐推倒她面前道:“不知道。快吃,吃完我們走。”
阮舒雅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見他不愿意多說什么,簡單的吃了幾口,阮舒雅便道:“我吃好了,走吧。”
安烈抄起座椅后背的西裝外套,披在身上,邁步往前走。
阮舒雅看著陰沉沉的天氣,心里悶悶的:“看樣子是要下大雨了。”安烈坐在車里一刻也沒閑著,他低頭看著手上的施工圖淡淡道:“沒關系,車子性能好。”
阮舒雅嘴角抽了抽。
見他忙得腳不沾地,也不好閑著,湊近他身邊問道:“你在看什么。”安烈一怔,聞著女人身上特有的馨香,眉間一動,將文件挪了挪,指著地圖道:“你看這是H市通往B市的地圖,還有分析報告看出什么名堂了嗎?”
阮舒雅湊近仔細看看,指著地圖上的一角道:“H市的確離B市很近,奈何經濟太過落后,路也不好走,所以雖然是個市區但是跟一線城市的B市,就差了很多。”
安烈點點頭。
阮舒雅又看了眼分析報告:“所以我們這次的項目,最關鍵也是最基本的一點就是要修路。”
安烈贊許的看了她一眼,看著她鬢邊散落的碎發,忍不住伸出手替她勾到耳后,阮舒雅看的仔細,并沒有察覺男人看她的眼神的帶著抹異樣的感情。
突然車窗外傳來噼里啪啦的聲音,阮舒雅轉過頭,外面果然下起了瓢潑大雨。季風看著前面泥濘的道路,逐漸減了車速:“先生,雨下的越來越大了,前面的路很不好走,我們還去嗎?”
安烈還沒開口,阮舒雅一臉笑意道:“去,怎么不去。你家先生說了,車子性能好著呢。”
季風一怔,見安烈沒說什么,便繼續往里開。
阮舒雅一路盯著道路,原本還是荒涼郊區,越接近通往B市的地方,老舊住宅樓開始多了起來,距離住宅樓不遠處還矗立著好幾座電線桿,安全隱患讓人看著驚心。
安烈順著她的視線往里開,果不其然也發現了問題。
突然車子猛地剎車,阮舒雅一時不妨,幸好安烈眼疾手快將她攬進懷里。
“怎么回事?”
阮舒雅聽著的耳邊男人低沉的聲音,稍稍松了口氣,若不然她今天肯定要“鼻青臉腫”了。季風汗涔岑道:“先生,車子,好像拋錨了……”
空氣突然安靜,阮舒雅額角一抽,她清了清嗓子,平靜道:“嗯,沒關系,我們走進去就是了……”
安烈看著她嘴角掩飾不住的笑意,惡作劇似的捏了捏她腰間的軟肉,阮舒雅身上瞬間卸了力道,軟倒在他肩膀上,咯咯笑個不停。
季風面上也閃過一絲尷尬:“要不,先生你們先在車上等著,我去叫救援,等天晴了再說。”
安烈低頭看著懷中的人笑得差不多了,才開口:“你先處理車子,我們下去看看?”阮舒雅點點頭。
季風替他撐好傘以后,見他繞到自己這邊后,才推開車門。車門推開后,一陣冷空氣襲來,她忍不住打了抖。
驀地,她覺得肩頭一暖,原來是安烈將西裝披在她的身上。阮舒雅臉上飄過一絲的緋紅,好在天氣陰沉著,光線不是很好,才沒有被那個男人看出來,不然又免不得被他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