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可醒了,讓我這個做妹妹的可擔心了。”莊清清看著躺在病床上的莊媛媛,臉上漾著笑意卻未達眼底。
莊媛媛一睜眼就看見笑容滿面的莊清清,只是那笑容下惡毒的心,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別過頭,她冷淡地說:“如果你來這里只是想看我醒了沒有,現在你可以走了!”
“姐姐你怎么這么說我呢,是不是妹妹做錯了什么?”莊清清故作傷心地垂頭,一副惹人憐愛的模樣。
莊媛媛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毫不客氣戳破:“這里只有我們兩個人,你不用惺惺作態,惡心!”
面具被當場撕破,頓時令莊清清覺得難堪,臉色一陣白,她咬咬牙,站起身來,臉上依舊保持著笑容。
“今天妹妹來是想給姐姐送一件禮物的,我相信姐姐一定會喜歡。”
話落,她從挎包里掏出了一張婚紗照和一把剪刀。
莊媛媛瞳孔折射里看見自己和陸謹言的婚紗照,心中已經猜到了莊清清要做什么,她鞋也顧不上穿的跳下床,卻還是慢了一步。
婚紗照被剪成兩半,甚至莊清清還覺得不過癮地把莊媛媛的臉剪成了好幾小塊,灑在空中。
“不要!”莊媛媛伸手要阻止,卻只抓到了碎片。
她低頭看著手中的婚紗照碎片,依舊能分辨出陸謹言帥氣的輪廓,只是那被剪開的照片卻如同她也被人硬生生拿刀割開肌膚般,生生的疼。
莊媛媛沒有出聲,低頭一塊塊的撿起陸謹言的碎片,拼湊。
只是莊媛媛這幅樣子卻令莊清清更加解氣,她臉帶怒意的伸腳把那些碎片踢開,然后一腳踩住莊媛媛的手背,用力碾壓兩下,隨即俯身在她耳邊低語。
“姐姐,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和處境。謹言哥哥愛的人是我,要不是我懷孕困難,你以為你可以替我代孕得到謹言哥哥的孩子?我告訴你!就算這個野種生下來,謹言哥哥也不會認,不僅如此我還會天天虐待他,把對你的恨都灑在這個野種身上!!”
“哎我就可惜上一次用了墮胎藥都沒能弄掉你肚子里的野種,賤命真大!”
“是你?!”莊媛媛顧不得手中傳來的鉆心刺痛,整個人都因為最后那句話而錯愕不已。
難怪前天她突然肚子不舒服見紅,醫生卻說她服用了墮胎藥,差一點流產,陸謹言也以為是自己故意的,讓人把她軟禁在醫院,二十四小時看守。
“對!是我!”莊清清理所當然點頭,又道:“而且我還知道上一次并不是你派人-強-曝-我的,可是怎么辦呢?我就是要故意栽贓給你,你看,到最后謹言哥哥還真就相信了我!你說你怎么就這么慘?活的就這么可悲可憐?”
“而且啊,其實當時是我自己跟他們玩嗨了,全程都是我自愿的,感謝你替了扛了鍋,免去了不少麻煩,真是太感謝你了。”
話落,她哈哈大笑,笑聲回蕩在整個病房中。
一年前,莊媛媛參加玩一個聚會后,跟同事經過了“夜色酒吧”,耗不過同事邀請就進去看了看,結果剛踏入酒吧沒多久就被陸謹言抓了起來,理由是她派人去強-曝-莊清清,是個心腸歹毒的人。
陸謹言本來就不喜歡自己,認定是她派人毀了莊清清后更是對她異常排斥,甚至覺得看她一下都是種侮辱。
原來,原來背后推動一切的黑手就是她這個好妹妹!
莊媛媛胸腔一股怒火開閘了似的躥開,青筋浮現的她猛地起身推開莊清清,神態如瘋子一般兩眼猩紅,手捏成拳,邁開步子就像要去掐對方的脖子。
“為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