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可以好好地休息下!鼻鼐弥奁鹕,自己找了地方坐下來,后背靠著墻,舒服的從煙盒里拿出煙,點燃,徐徐地吐出一口氣。
他瞇著眼睛靠在那里休息。
只等著時間慢慢的到來。
孟繁星的手上綁著繩子,她想將僧最掙脫開。
秦久洲聽到動靜,只是輕笑:“別掙扎了,那繩子打著結,你根本就掙脫不了!
他斜著視線看了她一眼,又重新收回去。
孟繁星心里的希望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越來越渺茫,她仰著頭不禁在想,怎么辦?
難道就要跟著秦久洲離開?
去了之后,秦久洲又會想出什么辦法來威脅她,或者是折磨她?
陸奇的人有發現他們不見了嗎?
***
商陸的車子和陸奇在大路上匯合,直接往碼頭的方向開過去。
警方的人也已經接到消息往那邊趕過去。
車子駛出一段距離之后,風雨沒了,又是一片的風平浪靜,頭頂上的月亮掛著,月亮的光輝徐徐地撒落下來。
商陸的車子飛速的開出去,只希望快點,更加快點。
輪胎與地面摩擦發出一陣劇烈的聲響,商陸下車后,按照那天的信息線索摸了過去。
陸奇在電話里面道:“商陸,你等等我們,我們馬上到!
商陸已經等不及,他掛斷了電話,看到了不遠處正在搬運貨物的一群人,邁著步子直接走了過去。
工人們在搬運東西,壓根沒有注意到有人靠近,商陸靠近的時候才有人發現,指著商陸問:“你是誰?做什么?”
他們本身就是運送私貨,只能在晚上進行,這時候看到商陸一臉陰沉的過來,瞬間急了。
商陸看到那人的那只手,一把抓過,抬腿狠狠地撞著他的腹部,隨手一丟便沖上去。
他快步巡視整個大船,但是都沒有找到孟繁星的身影,后面又有人在不停的追著他。
商陸的臉色很是難看。
秦久洲也聽到了外面的動靜聲音,黑暗中,他微微的瞇著眼睛站起來,拉開了門,揪著其中一個人的衣服問:“出什么事情了?”
他現在就是個驚弓之鳥,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千萬不要出事才好。
“剛剛有人跑上船了,我們正在找!蹦侨思敝f。
秦久洲將人松開。
而就是這個時候,商陸的視線捕捉到了秦久洲的身影,他眼眸一跳,快走過去。
“秦久洲——”
秦久洲也同樣錯愕,他微微的側頭,看到了不遠處走過來的人。
商陸兩條修長的腿,一步步的走過來。
孟繁星只聽到了聲音,沒有見到人,而后,秦久洲抬手活動著筋骨,那骨頭在咔咔作響。
秦久洲走到了光明的地方,斜斜的笑:“商陸?原來你也沒有死!
商陸?
孟繁星坐在地上,相比較剛剛醒過來的擔憂與害怕,她此時被一種震驚席卷了渾身感官。
她沒有聽錯?
“你沒死,我怎么敢?”商陸活動了下手腕。
兩人不由分說已經動手。
秦久洲的動作生猛,商陸的動作也絲毫不落下風,兩人扭打在一起。
商陸占據了上風的優勢,一拳頭一拳頭落在秦久洲的俊臉上。
他每一拳頭都用了十足十的力氣。
旁邊的墻壁上只看到一道黑影子,不斷地在揮動著自己的手。
秦久洲的臉上都是傷,吐出幾口鮮血之后暈了過去。
商陸喘了一口氣。
他丟開秦久洲之后,起身往小屋子里走,清楚的看到了坐在地上的孟繁星和孟響。
沒有任何遲疑,商陸沖上去先替孟繁星解開了身后的繩子,再給孟響解開了繩子。
孟繁星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眼神一瞬不瞬的落在商陸的臉上,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她抬手揪著商陸的臉,使勁的擰了擰。
商陸臉上沒有肉。
她用力的掐了掐。
商陸感覺到了一絲絲的疼,他抓住孟繁星的手,問:“疼不疼?”
商陸疼不疼不知道,但是她掐的手很疼,握著自己的那只手是有溫度的,不是冰涼涼的。
“你……我不是錯覺啊,會疼,不是做夢?”她呆呆的看著商陸說。
她總是會做夢,夢到商陸回來了,現在也覺得自己是在做夢似的。
商陸握著孟繁星的手放在的唇邊親了親,扯著唇瓣淡淡的笑。
溫熱潮濕的觸感一下子觸碰她。
他黑亮的眼睛對視著孟繁星的眼睛,問:“你現在還覺得是錯覺嗎?”
陸奇和警方的人在這時候終于趕過來。
船上的人都被警方的人控制,陸奇找到他們的時候,看到地上躺著的秦久洲,他起身之后還準備跑,不過被警方的人直接堵住了去路。
直接將秦久洲控制。
商陸一手抱著孟響,一手扶著孟繁星站在門口的地方。
秦久洲滿臉都是赤紅的血,商陸抬手捂住了孟繁星的眼睛,一手將孟響的頭按在自己的肩膀上,不讓他們看到這血腥的一幕。
“成王敗寇,秦久洲,到底還是你輸了。”商陸道。
秦久洲微垂著頭,那眼神依然是充滿著戾氣。
“你別得意,早晚我都會讓你付出代價!鼻鼐弥薜。
商陸聳肩,讓過地方,讓警察帶他先走。
剛剛跟秦久洲打過,雖然他站了上風,但是商陸的身上也掛了彩,臉上也是青青紫紫的。
孟繁星整個人還在神游之中,是被商陸拉著上了車子。
陸奇開車,商陸和孟繁星坐在后排的位置。
他手指緊緊地扣著孟繁星的手,十指相互交纏,沒有松開。
孟繁星也沒有撇開,問:“……秦久洲還會再回來嗎?”
這時候不應該說些其他的話?
這話未免太煞風景。
但是商陸也找不到自己應該說些什么,他認真的回答:“不會,秦家那場爆炸死了不少人,秦久洲身上背負的命案太多,估計是出不來了,以后我們不用擔心他!
說完之后兩個人就不說話了。
陸奇拉著商陸去醫院做了檢查,等檢查報告的時候他找理由走了,去找了醫生,特意交代,讓他把商陸的病情說的嚴重點,這才心滿意足的出來。
醫生拿著報告單抖了抖,跟孟繁星說了一大堆,末了之后醫生淡定的說:“你好好的照顧你老公,年紀輕輕的還是要好好地保重身體才是,身上的傷記得要每天換藥,不要碰水,小心感染!
拿了藥之后,陸奇開車送了商陸回頤園。
但是孟繁星沒有下車,她抱著孟響跟陸奇說:“你送我回家。”
陸奇啊了聲,他是專門送他們回頤園,結果,孟繁星不打算一起去?
商陸站在車門邊,一手提著藥,一便擺擺手給陸奇:“送他們回去!
“……”
車子走了之后,商陸瞇著眼睛看著遠處的車,低頭看了一眼手里的藥,轉身回了頤園。
他算著時間給孟繁星打了電話,經過了這么多事情,現在孟繁星的腦袋里面還一根筋在跳動。
孟建元看到孟繁星和孟響回來,雖然身上有些狼狽,但是現在看到兩人平安回來,一顆心終于落地。
他抱著孟響進來,給孟響洗過澡之后哄著他睡覺。
孟響卻拉著孟繁星的手。
“媽媽,那是商陸,對吧?商陸回來了!
“是!
她好不容易才把孟響哄好。
孟建元拉著她走到客廳里面,盯著孟繁星問:“怎么回事?孟響說商陸回來了?他不是……”
“這個事情我也不知道只能跟你解釋,但是,商陸沒有死,他活著回來了。”孟繁星說:“秦久洲準備帶我和孟響離開,是商陸救了我們!
“那商陸呢?”
“在頤園!泵戏毙钦0脱劬卮。
回到臥室里面,孟繁星看到了手機上面躺著的短信。
商陸:“回家了?”
她回:“到了!
然后就沒有動靜,也沒有消息發過來。
接下來她送孟響去學校,之后又回到家里面,沒有主動去聯系商陸,而是依然安靜的做著自己的事兒。
***
頤園里。
商陸的嘴里咬著煙頭,他盯著手機看了很久,昨天晚上他給孟繁星發了消息之后,孟繁星就只是回復了。
接下來就沒有了動靜。
他擰著眉頭恨不得把手機盯出來一個洞。
最先來拜訪的是柏夏。
得到消息后就跟陸奇一起到了頤園里,看到了商陸,柏夏驚喜之后就是一陣哀嚎。
“靠,以后那我是不是跟孟繁星就沒機會了。俊卑叵呐。商陸的眼神冷勾勾的,就差沒有把柏夏給凍死。
他收好了自己的不正經,又是嘆氣,說:“不過你現在回來了,以后跟繁星也就和好了吧?繁星沒有來嗎?”
柏夏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陸奇瞧了一眼商陸那張臭臉,估摸著現在孟繁星都沒有聯系他吧。
商陸丟掉煙頭走進了浴室里面,打開花灑站在冷水下面沖了半個小時才從浴室里出來。
路過柏夏和陸奇的時候,帶起了一陣冷風。
陸奇的嘴角抽了抽,他還能不明白商陸這操作是什么意思?
果真的,下午的時候商陸的身上就開始發起了高燒,手里把玩著手機,也不給孟繁星打電話。
陸奇想踹死商陸才好,拿了車鑰匙黑著臉下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