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
孫靜怡現在跟孟響說的話,讓孟繁星的心底很是反感,她將孟響從孫靜怡手下拉出來,低聲跟孫靜怡說:“你別跟響響說這樣的話。”
她說完便拉著孟響進屋子去。
孫靜怡看著孟繁星的背影,冷冷的哼聲,眼眸冷冷的瞇著。
孟繁星心底里在打什么主意,她會不知道嗎?她是絕對不可能看著孟繁星跟商陸再有什么牽扯。
孫靜怡進屋去的時候,孟繁星給孟響洗完澡抱著他從浴室里出來,她拿著兒童毛巾給孟響擦頭發,孫靜怡一直站在床邊看著她。
孟繁星哄著孟響:“閉著眼睛,乖乖睡覺,明天早上要上學呢。”
“媽媽,晚安,外婆,晚安。”孟響乖乖的閉上眼睛。
孟繁星低頭在他額頭上親了下。
起身站起來,孫靜怡那張陰沉沉的臉一下子湊在她面前,她臉上的表情陰沉恐怖,讓孟繁星都嚇了一大跳。
她拍拍自己的胸口,問:“媽,你做什么?”
孫靜怡抬手用力掐著孟繁星的手臂,她下的力氣重,孟繁星被她掐的肉皮都是一陣疼。
她倒抽一口涼氣,孫靜怡卻用的力氣越來越大,雙目陰狠的說道:“孟繁星,你以后最好收起你的騷狐貍勁兒,別再外面繼續勾三搭四,去想不該想的人。寧伯程以后才是你最該好好地對的人!"
“聽明白了?”
她柔了柔發疼的手臂,走出去。
床8上,孟響睜開黑漆漆的大眼睛看著面色陰冷的孫靜怡。
孫靜怡一步步的的走向孟響,她伸手抓住孟響的衣服提起來,一雙眼睛銳利的看著他,咬牙狠聲問:“看什么看?小雜種!你就是個小雜種!當初你怎么不去死了啊?你為什么還要活著!”
她兇神惡煞的樣子讓孟響看的心里有些微微發毛,抿著唇8瓣一言不發的看著孫靜怡。
孫靜怡將他猛地一扔,孟響的身體重重的跌在床8上,孫靜怡滿懷怨氣的走出去。
***
幼兒園里。
孟響沒有去踢足球,雙手撐著下巴目光遠遠的望著足球場上踢球的孩子們。
他們在陽光下跑來跑去。
孟響瞇著眼睛有些無聊很是孤單的坐在臺階上。
商陸走進幼兒園的時候,就只看到孟響孤孤單單的背影,他邁著步子走過去。
“想去踢球?”
孟響聽到頭頂上落下的沉穩男音,猛地抬頭看,商陸高大的身子坐在她身邊。
他將一條腿曲著,一條腿隨意搭在臺階上。
孟響心里面煩,微微的努努嘴:“不想!”
他眼底的眼神明明充滿了渴望,他這個年紀本來就應該快樂的在球場上奔跑,開心才對。
“我已經在找醫生了,他們一定會治好你的病。”商陸說。
孟響小時候就開始跟醫院為伍,他不知道自己每年到底去過多少次醫院,每次他一有什么小動靜,媽媽都會急的要死。
所以有時候他咳嗽都會硬生生的去忍著,不讓自己去咳嗽。
“我會好嗎?”孟響問。
商陸重重點頭:“肯定!我會給你找最好的醫生!不管花很多錢!”
孟響的手指頭糾結的在褲子上面擰著,他嘟著嘴巴,好久后才慢慢的轉頭看商陸,問:“……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什么?”商陸也沒想到,孟響的態度會忽然轉變。
他還記得開始見到孟響的時候,這小子臉上都是冷冷的,酷酷的,一臉冷漠的跟自己說:“我知道你是我爸爸,但是我不認你。”的那表情。
但,現在他們的關系似乎比以前更好了。
“為什么你跟媽媽要分開?老師說是兩個喜歡的人才會結婚,才會有孩子,為什么你要拋下我們,不管我們?”他生氣的問。
商陸的心里有些哽:“我……”
孟響半響也沒有等到答案,他小時候就對父親這個詞有幻想,以前他就在想爸爸是什么樣的人。
后來寧伯程出現,雖然寧伯程對他很好,可是,媽媽跟他說了,寧伯程只是叔叔,只是對他好,但是不是他的親爸爸。
他每次看到別人的爸爸對寶寶好的時候,他都想問這個問題。
孟響大8大的眼睛看他,委屈的說:“我看過你的消息,你有未婚妻。等過幾天媽媽會跟寧爸爸結婚,以后你也會跟那個阿姨結婚,你們都會有新的小孩子,那時候你們都會關心新的小孩,不會再管我了,對吧?”
他昨天晚上一直都沒有睡覺,一直都在想這件事情。
班里面很多小朋友都說爸爸媽媽離婚了,各自結婚后,有了新的小朋友就不愛他們了。
以后,他們也會這樣嗎?
商陸的臉色頓時不好,他壓低聲音問:“你媽要跟姓寧的結婚?”
孟響點點頭:“昨天晚上外婆跟他們說,找人看了結婚日期。”
商陸坐在地上的身體頓時緊緊地繃著,額頭的青筋暴跳。
孟繁星還真是本事!
他都這樣說了,她竟然還能夠無動于衷的要去嫁給寧伯程!她是真的一點對自己也不在乎?
商陸的胸口處悶悶的疼,呼吸也越發沉重,他氣的有些喘不上來氣兒,上下不接下氣,有些郁悶的樣子。
他現在想到孟繁星那張臉,都氣的心肝疼,恨不得立即將孟繁星這個該死的女人狠狠地壓在自己身上,狠狠地要她,告訴她,她到底是屬于誰的女人!
***
離著演唱會的時間越來越近,孟繁星的排練也越來越緊張。
周振南給她的曲目她早就已經會了,不過還是怕出現什么紕漏一直都在不斷地練習著。
下午她還要堅持給白果果上課。
下課后,正好寧伯程下班,接了孟響之后來接她一起回家。
蘇音見到寧伯程來,看著他的眼神都熱切很多,忙問:“你想喝點什么?”
寧伯程便說:“有咖啡嗎?提提神。”
蘇音笑著點點頭,她去拿了咖啡豆磨成粉,再給寧伯程煮開,往里面加了合適的糖和奶,端著馬克杯遞給寧伯程。
“你不喜歡喝苦苦的味道,我加了很多糖。”
“謝謝。”寧伯程勾著唇角笑,“你總能知道我喜歡什么。”
蘇音聽到這話,心也瞬間被勾了起來,聽著寧伯程的聲音心里也在不停的膨脹著,她急的口干舌燥,有種壓不住的感情即將要傾瀉而出。
寧伯程一口喝了大半杯咖啡,嘴角微微的勾了勾,他望著不遠處的教室里,孟繁星正在耐心的教白果果。
她從小學習舞蹈,四肢勻稱修長,身上的線條十分漂亮。
寧伯程唇角微微的勾了勾,笑了笑,扭頭問蘇音:“你覺得繁星會喜歡中式的婚禮還是西式的婚禮?”
蘇音還在看寧伯程的側顏。
她聽到寧伯程這一句話之后,整個宛如被潑了一桶冷水似的,讓她渾身都涼透了。
“什么?”
寧伯程苦惱的重復說:“最近我在跟我朋友一起設計婚禮流程,繁星說把婚禮的事情交給我來辦,我在想,是中式婚禮還是西式婚禮好,我私心更覺得繁星適合中式的禮服,鳳冠霞帔才是婚禮應該有的樣子。”
跨火盆,拜天地,這份婚禮是受上天的祝福。
蘇音囁嚅著唇8瓣8腦袋里轟轟的作響。
寧伯程一直都沒有等到蘇音的回應,他側頭去看蘇音,問:“你想什么呢?”
她回過神來,臉色蒼白,手心里都是一陣細汗,她壓低聲音問:“你們婚禮的時間定了?”
寧伯程呵呵的笑了笑,微微彎著的眼眸周圍有一絲細紋,他唇角含著笑,才說:“阿姨幫我們看了時間,這段時間繁星工作忙,等她忙完后,我們就會舉行婚禮。”
蘇音難過的心好似頓時被撕裂了一般,疼的說不出來話,一呼吸,胸口就卡著疼。
就在寧伯程還想問她什么的時候,孟繁星和白果果已經從教室里出來了。
孟繁星笑著看寧伯程的身影,再看著蘇音,低聲問:“你們兩個聊什么呢?”
寧伯程瞧著孟繁星清秀可人的臉,越看心里也覺得歡喜,他抬手情不自禁的去碰了碰孟繁星白皙的面頰,寵溺的眼神溫柔無比。
“再聊婚禮的事情呢。”寧伯程說:“現在真想你能夠安安心心的在家里當寧太太好了,工作太忙,我擔心你身體吃不消。"
孟繁星一副驚恐狀:“每天在家里我肯定會瘋掉。”
“我知道,所以,你就盡管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好了。”寧伯程失笑說。
他們兩人旁若無人的在聊天,蘇音在一邊聽著他們兩人的對話,心底涌出一種不甘心。
以前他們三個人是朋友的時候,蘇音覺得自己能夠正常面對,當孟繁星和寧伯程一旦確定關系后,他們兩個人親密的姿態還是讓她不舒服,她無法接受。
她不知道自己這樣是不是很病態,可是她覺得自己的東西好像都被搶走了。喜歡的人,是別人的,最好的朋友竟然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
那她算是什么?
蘇音的手指緊緊地握成拳頭,咬著牙齒,面色依然很平靜的站在那里。
孟響早就已經等到不耐煩,他仰頭催促孟繁星,“媽媽,我們趕緊回家吧。”
她無奈的看著孟響,一手拉著他的小手。
寧伯程一手為孟繁星拿著琵琶,臨走之前,她勾著唇角輕輕地笑了笑,對蘇音說:“對了,蘇音,這幾天我就不來這里了,周老師的演唱會你別忘記了,那天我讓人來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