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徐泓臻要我就可以了。”
平常,米小魚是不會承認自己是徐泓臻的女人的,但今天不同,對付上門自找羞辱的人,氣死一雙算她賺了。
“不要臉!”
“住口!”
米小魚這句話才落下地來,申雪影與吳映梅不約而同地跳起來一起朝著米小魚吼道。
米小魚挑挑眉頭,看向旁邊一臉掩不住緊張氣憤的吳映梅。
氣憤她懂啊,每次她們說起徐泓臻時,吳映梅都會一臉氣憤地拍臺跳腳的。
但是緊張?吳映梅聽了這句話緊張個什么勁啊?
那兩人吼完,互相對看一眼,然后一起死死地瞪著坐在座椅上的米小魚。
今天一早,她們就看到了所有的報紙雜志頭條,上面全部都是徐泓臻和米小魚的照片,還有醒目的大標題說他們即將結婚。
而經過昨天的事,申雪影氣得把家里的報紙雜志全部扔了出去,甚至連平板電腦都讓她摔了兩臺。
氣憤之下,她立即就去宏天集團找米小魚,結果轉了半天都找不到人,去找徐泓臻問清楚,她當然不敢,最后只好打電話給吳映梅。
吳映梅在電話里安慰了她幾句,最后話鋒一轉:“我準備去泓臻那里找米小魚,你要不要去?”
她當然要來!徐泓臻的未婚妻不應該是她嗎?她要向米小魚聲明自己的主權!
米小魚也沒再說話,一時間,室內陷入了寂靜。
三人的空氣里,仿佛有一種煩悶與風雨欲來的氣息,在浮動。
米小魚余光不動聲色的掃了兩眼申雪影,她就說奇怪了,申雪影這幾天蹦跶什么勁,原來是背后有了吳映梅的撐腰。
直到,另一個腳步聲走進來。
“米小姐,你要的酒。”
米小魚拉回心思,決定暫時不去深究吳映梅那莫名其妙的緊張。
玲嫂拿來一個高腳水晶杯,細心地往杯子里倒了五分之一的紅酒,再微笑地端給米小魚。
“謝謝玲嫂。”
兩主仆仿佛完全無視一旁正虎視耽耽瞪著米小魚的另外兩人,動作自然流暢,神色淡然。
把紅酒遞給米小魚后,玲嫂又一臉盡責細心地拿起圓碟旁邊的熱毛巾,“小姐,先擦擦手。”
等米小魚接過熱毛巾后,她就伸手緩緩掀起蓋著圓碟的銀蓋子。
登時,一陣濃郁誘人的牛排香味流溢出空氣中,那股濃烈中帶著清然的馥香讓聞到的人都情不自禁地垂涎三尺。
“唔,好香!”米小魚驚喜地低叫起來,她以為頂多就是一塊不錯的牛排,想不到竟可以做得如此美妙。
玲嫂帶著溫和的笑容指著圓碟上那一塊煎得滑嫩多汁的牛排:“小姐,早上才從日本空運回來的神戶牛排,米其林星級大廚親自下廚烹調,火候掌握得剛剛好,按照你的要求七分熟。”
米小魚聽得一怔,然后腦海里閃出一個身影,她迅速地揚起微笑,做得這么多,還可以做得這么好,真的不出第二個人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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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小魚明艷的臉上揚起愉悅的笑容,她把手里的杯子放下,拿起旁邊放著的刀叉,正要切下去,突然像想起了什么,右手的動作一頓,她故意微仰著頭,對著還站在她面前一左一右的兩個女人甜笑道:“大媽,申小姐,想必你們也不會介意我一邊享用午餐,一邊招呼你們吧。”
她這句話說得又輕又脆,完全就是活脫脫的另一種意思:介意就滾蛋吧!
吳映梅還是一臉氣憤緊張地盯著她,像是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申雪影挑起的眼眸則帶點名門淑女看窮人時的不屑譏諷:“到底不是出身家世良好的人,拉菲是搭配牛排的嗎?浪費!”
像拉斐這樣的名酒就應該搭配慢火細烤成的鴨脯肉,那才能品嘗出它獨特的酒香。
米小魚毫不在乎地一口牛排一口紅酒,吃得不亦樂乎的:“我喜歡。”
然后她握著銀光閃閃的叉子,叉起一塊牛排,遞到申雪影面前,故意砸吧了幾下嘴巴,輕輕搖動了一下手上的牛排:“當然,像你這種出身家世良好的人,是不會理解我喜歡這三個字的真諦了。”
家中規矩一大堆,請她去哪些所謂的名門家族里生活,她都不會去,就連一分鐘都不想待在里面。
“米小魚,你……”
申雪影才叫出一個字,旁邊的吳映梅伸手在她背后悄悄拉了她一下。
申雪影語氣一頓,想起吳映梅來之前和她說過面對著米小魚要淡定的話,暗暗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不再這么輕易就被米小魚牽著鼻子走:“你那一身衣服是怎么回事?”
米小魚嘴里咬著香滑的牛排,低頭瞅一眼自己領口開成深v狀的睡袍,好心地為申雪影解釋:“這是睡袍,換成英文就叫night-robe,換成法文就叫ises-de-nit,如果換成日文就是……”
“停下來!”
申雪影一臉受不了地拍凳而起,原本來之前再三告誡自己,不能那么輕易就受到米小魚的挑釁,就算心里生著氣,也不能這么容易就表露出來,但面對著米小魚,她居然覺得自己一向擅長的演技居然毫無用處。
“我不是問你這是什么!我是問你這是誰的睡袍!?”
米小魚看著申雪影終于又沉不住氣在她面前跳腳大叫的,愉悅地揚起唇角:“徐泓臻的睡袍,看不出來嗎?”
虧她還把這件睡袍的標志這么醒目地拉了下來。
“你怎么會穿泓臻的睡袍?”
這句話就不再是申雪影說的,而是一臉緊張的吳映梅發聲質問的。
她上前兩步,鼻子用力地呼著氣,那一臉緊張驚訝地表情差點沒直接撲上來把米小魚身上這身睡袍除下。
“你和徐泓臻做了什么?”
米小魚美眸看似不覺意地了一眼她的手,果然看見她兩邊手掌正緊張得握起來,還有點微微顫抖。
“做了什么?還需要我說得這么清楚嗎?”
米小魚把眸光從她的手移回到她的臉上,而吳映梅聽到這句話后,原本緊張的臉剎得一下變得死白起來,身子也不由得震了一震。
“你…你們…你們不能做那種事!”
“嗯?”
米小魚已經享受完牛排,正端著杯子好整以暇地抿著杯中紅酒,看似漫不經心,半闔下來的眼睛后面,卻隱隱露出一抹精光。
她當然看出了吳映梅的不正常,所以更加要不動聲色地把她的話引出來。
“難道是怕我懷了徐家的孩子嗎?然后母憑子貴,入主徐家?”
這句話剛落地,米小魚看到吳映梅的一張臉變得又青又白,涂著口紅的兩片嘴唇不停地哆嗦著,似乎有一句話就要沖出來,卻又被她拼著老命死死壓制在喉嚨里。
還壓得住?那就下多一劑猛藥。
“還是你擔心我入主徐家后,吹床頭風,唆擺徐泓臻把你們全部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