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有徐泓臻也不懂的東西,米小魚瞬間興致勃勃起來,撩著讓他放下工作玩兩把。
一個小時后,
“不玩啦,”
米小魚把桌面上的撲克牌往前一推,“徐泓臻,你這個大騙子!”
徐泓臻挑眉,看向玩輸后耍賴的她,“我是騙子?”
“你不是說不會玩斗地主嗎?”米小魚氣呼呼的瞪他,“結果呢?”
結果,從她說完規矩后,兩人玩的第一把開始,她就沒有贏過半次。
每把都在牌路上被他克制得死死的。
這么高超的技術說是第一次玩的?
她才不信!
徐泓臻慢條斯理的收起撲克牌,“我騙你有好處?”
的確是沒好處。
米小魚狐疑的瞇眼看他,“第一次就能玩得這么好?”
她自己第一次玩的時候輸得可慘了。
“看這里的,”
徐泓臻修長的手指似有似無的比了一下腦袋,“這些相當于智力游戲,聰明的人一眼就能領悟精髓了。”
“……”
米小魚翻了個白眼,這位自大狂男人是趁著機會自夸很聰明了。
“再玩一把?”
徐泓臻挑唇看她。
“不玩,”
米小魚拒絕:“我被你虐得還不夠慘?”
“那么,”
徐泓臻忽然湊近她,蠱惑一般的啞聲道,“我們玩另一樣東西,你肯定能贏我的。”
“是什么?”
一聽到能贏他的,米小魚又有點躍躍試試起來,但她也學聰明了,沒有馬上點頭,“先說來聽聽。”
徐泓臻笑而不語,揚手利落地把書桌上的撲克牌嘩啦的一聲全掃落地,隨后單臂攬過她的腰,將米小魚一下子提坐到桌子上面。
“啊!”
米小魚驚呼,雙手不由自主的攀上他的脖子。
“這個……”
他壞笑地抵在她身前,“除了你,沒有人能贏得過我的。”
米小魚臉上一個爆紅……
果然是……色胚啊!
--
次日。
鬧鐘響了三遍,徐泓臻才戀戀不舍的起來。
米小魚還在睡,拉過被子蒙住半張臉,只露出熟睡緊閉的眼睛和長而翹的睫毛。
她累壞了。
徐泓臻有些心疼的輕輕親吻她的額頭,細碎而濕熱的吻一個接一個,連綿不斷。
向來是工作狂的男人突然有了想逃班的心思。
“米小魚,”
徐泓臻黏在她光潔白皙的臉龐邊,輕盈的晨光沐浴下,他冷酷的五官柔化得不可思議,“你究竟有什么魔力?”
他嗓音含在嘴里,呢喃的只有自己能聽到,“讓我染上了癮。”
米小魚緊閉的睫毛忽而撲閃了兩下。
她醒了?
徐泓臻忍不住又想把她攬進懷里溫存一番。
米小魚迷迷糊糊的白了他一眼后,咕噥著一把推開他的臉,“徐泓臻,你能別咋咋呼呼的吵我睡覺嗎?”
徐泓臻……
--
當米小魚看到餐桌上徐泓臻為她留下的早餐時,眼眸不由自主的彎成兩道彩虹。
“晴晴,”
早餐后,米小魚心情美美的打電話給區晴晴,“起床了嗎?”
“小魚!”
區晴晴在電話里發出一聲歡呼,“我還以為你被臻少關起來了!”
自從上次兩人通話被徐泓臻強行打斷后,區晴晴嘗試過再聯絡米小魚,但都沒法聯絡上。
米小魚小小聲的切了聲,“他才不會關著我。”
話里雖然有不屑,但她語氣卻帶著甜度。
“哎,我怎么覺得你在炫耀呢?”區晴晴又打趣了幾句,“那你今天找我干什么?”
“上次說好的短視頻啊,”米小魚念念不忘賺錢的事,“我們繼續搞下去。”
“得咧!”
區晴晴一拍即合。
兩人說好見面的地點后,米小魚換上外出的衣服,或許是今天心情特別美,她還抹了平時很少用的橘紅色明亮唇膏。
鏡子里的女人穿著藍色牛仔褲、黑碎花襯衫,白皙的五官在晨光下格外柔美,再配上明艷的橘紅唇色……
米小魚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鏡子里的自己:這么一看自己也不差啊,很有知性美的,嘖,便宜徐泓臻了。
“鈴鈴鈴,”
手機來電,米小魚拿起來看了一眼屏幕,不認識的號碼?
她摁下接聽鍵,“喂?你好,我是米小魚。”
“米小魚對吧,”
一把有點熟悉的女聲很快從話筒里響起來,“我是雷阿姨,你還記得我嗎?”
雷阿姨?
米小魚想了一下。
“忘了?現在的年輕人啊,”
她都還沒有想兩秒,電話里的雷阿姨便用一副陰陽怪氣的聲音接著說下去,“一個兩個都不懂得尊重長輩了,要知道我們國家民族可是以孝善美為傳統的,孝心可是排第一的。”
聽到這一番話,米小魚瞬間想起來了,同時忍不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在她接觸的人里面,最喜歡講似是而非大道理的人……特別是點明要有孝心的人,那只有一個——
柯宇森的媽媽,雷若蘭。
想到那位老阿姨,米小魚忍不住冒出一片的惡寒。
她和柯宇森拍拖的時候,他帶過她回家見家長,就是這樣認識了他媽的。
一開始,米小魚對于柯宇森的媽媽挺尊重,覺得她很不容易,因為柯宇森是在單身家庭中長大的,父親在他小時候過世后,全靠著他媽早出晚歸的干雜活拉扯著長大。
結果幾次接觸后,米小魚只想離那位雷阿姨遠遠的。
那位阿姨三句話兩句半不離大道理,還句句強調孝順的重要性,天天念叨自己拉扯大兒子不容易。
這也就算了,更奇葩的是,那時她和柯宇森明明還只是情侶關系,老阿姨居然有一次旁敲側擊的問她月薪多少,有沒有每個月把工資交給柯宇森保管。
米小魚……Excuseme?
她當時還很耿直的告訴老阿姨:她和柯宇森兩人財政獨立,就算以后結婚也不會把工資卡交給他的。
結果慘了。
那老阿姨當時就捂嘴抽噎起來,說什么都在一起了還分得這么清,說什么要是這樣結婚的話他們以后肯定不會管她,又說她兒子不容易要獨自養家叭啦叭啦的說了一大堆。
還在柯宇森面前哭鬧了幾回,米小魚曾經無意偷聽過一次,是鬧柯宇森不會管女朋友,被女人爬到頭上了。
從此以后,米小魚對那位阿姨是能避則避的,試問這種奇葩誰敢和她接觸?
“還沒想起來?”
雷若蘭的聲音又從話筒里傳出來,“那等見面你就會記起的,米小魚,出來和我見個面。”
米小魚撇了撇嘴。
你兒子我都不想見,還會去見你?
“抱歉,”
米小魚故意字正圓腔地裝出電話錄音的聲音,“機主暫時沒法接聽電話,請以后都不要打來,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