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日落之后,華燈初上,霓虹閃耀。
彌漫著縱情后不一樣的氣味房間里,亮起的暖黃光線傾瀉在房內的每一個角落,也灑在床上懶洋洋的女人身上。
米小魚毫無形象的癱在床上,覺得身體內的206根骨頭都散掉了,一根根的接不回來。
而造成她虛脫的始作俑者——徐泓臻,此刻則穿著黑色睡袍,一臉酒足飯飽,呸,她又不是食物,應該是悶騷得意的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米小魚,”
徐泓臻第N次扯她被子,嗓音有點啞,但動作卻挺細,“起來。”
“爬不起來,”
米小魚把通紅的臉埋在被子里,嘀咕,“我骨頭散了,動不了啦。”
“你要起來吃飯,”
徐泓臻挑了挑眉,不容許她蒙過去,“已經過了晚飯時間。”
再不起來吃飯,很快她又開始餓得嗷嗷叫了。
丫的!
他也知道過了晚飯時間!
米小魚一聽這話立即來氣,咕嚕一聲從床上爬起來,還不忘用被子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最后才露出一張臉怒視他,“是誰害我過了晚飯時間的!”
下午第一次之后,她明明就說了很累很困,不想再來,結果這丫壓著她接二連三的就是不放手,結果兩人忘乎時間的在床上滾了好久,直到她實在熬不過,閉上眼睡了一會,誰知一睜開眼已經是到了晚上。
他纏著她多久了,算算!
而更氣人的是,幾次的過程中她也沒出什么力氣,純屬躺著享受,結果到頭來累得要死不活的還是她,而始作俑者已經精神奕奕的洗完一個澡,神清氣爽的開始趕她起來吃飯。
不公平啊!
米小魚對天吶喊。
“是我,”
徐泓臻滿足了,自然而然的褪下平時的冷漠,挑著薄唇望米小魚,“所以我現在帶你去吃好吃的。不去?嗯?”
“我想吃熱乎乎的新鮮的,”
米小魚其實也很餓了,畢竟是體力活嘛,但她就是不想輕易讓他拿捏,心知肚明他此刻不可能像下午那樣變出一大桌美食的,她故意挑骨頭,“不想吃下午那些剩菜。”
哼哼,讓她出去吃飯不就是把下午的菜熱熱就拿出來嗎?她是這么好應付的嗎?
“誰讓你吃剩菜了?”
徐泓臻挺神秘的一笑,“米其林三星主廚的手藝合不合你胃口?”
“哈哈,”
米小魚噗的忍不住噴笑出來,“徐泓臻,你就吹吧,你這時候去哪里找米其林的三星主廚……”
她一句話還沒說完,倏然房外有了動靜,似是有人開門了,緊接著客廳就傳進來整齊且輕微的腳步聲。
不一會兒,食物的濃郁香味也飄了進來,引誘得人食指大動。
米小魚有點呆的還張著嘴巴。
“臻少,”
房門被輕輕敲了兩下,有陌生而恭敬的聲音,“你需要的東西已經準備妥當,請慢用。”
“嗯,”
徐泓臻嗓音如常的應了聲,“你們可以離開。”
“是。”
直到外面傳來關門的聲音,米小魚才如夢初醒的一下子從床上跳起來,“徐泓臻,你做了什么?”
她太驚訝了,以至忘了自己還腰酸背痛的,這一動,身體酸痛得讓她呲牙咧嘴的。
徐泓臻連人帶被的一把抱起她,大步往外走出去,“給你準備了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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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被精心布置了一番。
不但在各個地方擺上了最新鮮的時令鮮花,餐桌還鋪上了淺藍色的桌布,一盞高腳蠟燭擺在中間,心形牛排、精致的食物、甜點擺了滿桌。
還有兩杯香檳。
“哇。”
饒是米小魚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也不由自主的發出驚嘆。眼前的一幕比起外面正式的餐廳有過之而無不及。
“徐泓臻,”
米小魚眼眸有些閃亮的看他,“你怎么做到的?”
居然在短短時間內,把客廳布置得如此浪漫夢幻。
徐泓臻將她放到座位上,自己也坐了下來,聞言,漫不經心的回了兩個字,“有錢。”
米小魚……
得吧,
浪漫氣氛被他的俗氣破壞得半點不剩了。
“臻大少,知道你壕了,有錢任性了。”
米小魚拿起刀叉,正想大快朵頤,一塊切好的牛排已經遞到了她嘴邊。
她張口吃下,頓時滿足得瞇眼笑。
米其林的三星主廚啊,果然不是浪得虛名的,好好吃!
“臻少,”
越吃越開心,米小魚故意沖徐泓臻開玩笑,“我們一直做朋友吧。”
有這種壕朋友,時不時蹭一兩頓好吃的,她怎么也不會吃虧啊。
“朋友?呵,”
徐泓臻斜乜她一眼,“你就這點追求?”
“不然嘞?”
“你以后只陪著我,”徐泓臻俊臉突然逼近,炙熱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她,“只和我一個人說話,我就能帶你吃遍全世界最好吃的美食。怎么樣?”
這種交易……
米小魚無語地推開他的臉,“你當我傻啊?”
這種不公平交易,誰答應誰傻!她又不是只依附著他生活的,難不成真的為了吃而答應以后只和他一個人說話,那她會瘋掉的。
徐泓臻挑眉,也不再說什么。
來日方長,他還不信拿不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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填飽了肚子,下午也睡了不短時間,米小魚這會有點精神奕奕的。
她摸遍了全屋的鮮花,又拿著遙控器換了一圈的臺后,終于有點意氣闌珊的慢慢踱到徐泓臻書房。
他飯后說要進書房處理份急件。
敲門進去的時候,米小魚正巧看到徐泓臻掛掉電話。
“怎么了?”
徐泓臻抬眸瞥她,“之前不是嚷著很困要睡了嗎?”
“睡不著,”
米小魚慢慢的走進來,她身上還穿著他的大襯衫——為了方便隨意套上的,聽說很貴,她還盡情揉搓了一會。
“徐泓臻,你忙完了嗎?我一個人待著沒節目很無聊,不然我們來玩吧。”
玩?
這個字眼從她可愛的紅唇里吐出來,徐泓臻眼神一下子變深,炙熱的目光有意無意的落在她露出來的修長大白腿上。
“不是說累了嗎?又想要了?”
這個色胚!
米小魚頓時面紅耳赤地羞窘叫起來,“我說是玩斗地主!你正經一點!想到哪里去了?!”
“斗地主?”
徐泓臻:“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