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羞?
徐泓臻冷冷一笑,稍微下了點狠勁唰的把皮帶系緊,痛得米小魚哇哇大叫,“徐泓臻,你有種!”
她是故意轉移話題的,沒想到這廝居然不上當。
“你再亂打小心思,”
徐泓臻拉著皮帶把米小魚拉近到跟前,修長的手握緊她的下巴,警告的聲音冷冰冰的,“我能把你綁一輩子。”
這小野貓上車后一會說這樣一會說那樣,不就是故意惹怒他,好讓他大怒之下趕她下車嗎?
呵呵,他偏不如她愿,害羞?
徐泓臻微不可覺的往后退了一些,避開她的視線,不讓她再看到他淡紅的耳根子。
害羞對他徐泓臻來說是不存在的……存在也是不可能承認的,更不可能讓她知道是因為她葷素不忌的話引起的,否則小野貓的尾巴能翹上天。
對上他突然變淡的黑眸,米小魚冷不丁的打了個寒噤。
就像之前說的,她能應付他各種樣子,就是冷冰冰的樣子下意識的感到害怕,想逃。
一直在坊間聽說過他不少傳聞,什么心狠面冷,什么不近人情,什么活的魔頭……
她避免與他接觸,直到昨晚無可避免的兩人碰上,還有了超出控制的接觸糾纏。她還覺得挺奇怪的,在她面前的徐泓臻并沒有外面傳得那樣恐怖冷漠啊,不也是會使詐會有小心眼嗎?不也是正常的男人一個嗎?
雖然特別霸道不講理。
但此刻眼前的他……真冷,真真正正的讓她感受到什么叫一個眼神能使人打寒顫的氣勢。
兩人沉默地對看,周身的溫度正一寸寸的下降,米小魚不由自主的縮起了肩膀。
……小野貓害怕了。
徐泓臻不動聲色的放柔了氣勢。
下一秒,米小魚敏感地發現徐泓臻黑眸里的冷意消淡了,連帶神情也不再冷冰冰的了。
雖然依然抿著薄唇不說話,但氣氛的確是不同了。
米小魚呆了兩秒,突然一點靈光從大腦里閃出,她才后知后覺的認清了一件事!
原來他在她面前是把氣勢收了起來的,原來他在她面前會流露出不讓外人知道的一面。
想到這里,米小魚無端端的覺得有絲甜縈繞在心間,以致再看眼前冷漠的男人都可愛了許多。
米小魚一反方才的害怕,還情不自禁地笑瞇了眼,還故意對他吹了口氣——反正他再高冷也不會兇她的。
徐泓臻……
小野貓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了。
“干嗎?”
徐泓臻還捏著她的下巴,只不過也不知是因為她眼睛彎彎的,還是因為什么,他的手勁不自覺的松了,“又想打壞主意?”
“不不,”
米小魚搖頭,輕松把他的手搖開,“徐泓臻,有沒有人告訴過你……”
她停了下來。
徐泓臻還在等著她的后半段話,等了幾秒都沒有便忍不住開口問,“告訴我什么?”
“你先把皮帶解開,”米小魚抬起被綁的雙手,故意吊他胃口,“我才說。”
呵呵,還說沒打壞主意。
徐泓臻拒絕,“不。”
解開了她的束縛,說不定她會立馬張牙舞爪撲上來。
“不過……”
看她鼓起臉頰氣結的模樣實在可愛,徐泓臻頓時玩心大發,指骨分明的手指慢條斯理的來到她襯衫紐扣前,“要是解別的東西,我倒是可以代勞。”
說話的時候,他的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撩撥著她襯衫的第一顆紐扣,扣子被他微微挑開,將解未解的掛在扣子眼里,分外的讓人心跳加速。
“色胚!”
米小魚臉紅心跳的別開眼睛,“你沒看到前面的司機嗎?!”
“哦?”
徐泓臻若有若無的掃了前頭一眼,太沉迷和她斗智斗嘴,還真的忘了這兒還有別的人。
司機雙手緊緊地握著方向盤,眼觀鼻,鼻觀心的專心開車,連眼尾余光都不敢往后瞟上半眼。
剛才兩保鏢哥的下場他可是親眼目睹,再好奇再震驚也不敢亂看啊。
徐泓臻的動作停了下來,并且還珍而重之的把紐扣系好。就算司機不敢看,但的確不能讓別的男人看見她一丁點的皮膚。
米小魚似乎也看穿了徐泓臻的心思,剛剛還是很怕他真的會解開她衣服的,頓時有恃無恐起來,張揚地挺起胸,不斷靠近他挑釁,“來啊,來啊,徐泓臻你不敢脫了?”
徐泓臻瞥她:“真的?”
“真的!”
反正她料定他不會敢在外人面前脫她衣服,好不容易占了上風不抓緊利用怎么行?
最好就能把這壞胚氣得七竅生煙,然后趕她下車,這樣她就不用回家偷戶口簿和他結婚了。
徐泓臻微微一笑,涼涼開口說了聲,“關。”
小野貓越是張牙舞爪的挑釁他,他越是想要征服她。而男人的征服欲一旦雄起,是非常可怕的一件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那種。
關?
關什么?
米小魚楞了半秒,隨即眼睜睜的看著一塊薄薄的黑木板子徐徐從車頂中間降下來,將前座和后座分隔成兩個空間。
“……”
米小魚嘴巴張成了“O”字,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抬手用力揉了幾下。
這、這這這……尼瑪的,無端端買這么高科技的車子干什么!
怒!
“挑釁我對吧?”
不等她回過神來,徐泓臻一把將米小魚按進懷里,毫不含糊的開始解她的紐扣,一顆兩顆,“以為我不敢對吧?米小魚,看來你還是很不了解我。沒關系,從今天開始,我會讓你全方位的了解我。”
“哇哇哇!”
米小魚嚇得哇哇大叫,他是來真的,眼看扣子被他一顆顆的快要全解開了,胸前已經感覺到絲絲的涼意,她不敢再逗他了,連忙開口求饒,“徐泓臻,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只要一想到和他在車上親熱……想想都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她聲音里害怕中帶著幾絲哽咽,徐泓臻動作一頓,低頭看她,到底還是心軟了。
“我不敢了,”
米小魚可憐巴巴的咬著下唇,第N次在他手下吃癟,“你別做下去。”
其實真氣啊!
可又實在敵不過他,無論是斗嘴還是別的都敵不過。
話音剛完,前頭傳來司機的聲音,“臻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