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人有大量,你別和我計較,你別開除這倆保鏢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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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泓臻心情有點好,又有點不好。
一向無法無天的米小魚低眉順眼的對他說話,那刻意討好又軟糯的聲音聽得他心情很好;
可想到她是為保鏢哥求情的,心情瞬間又不好了。
反反復復的心情讓他臉色也差了,瞥保鏢哥的眼神也冰冷了許多,明眼人都看得出臻大少想宰了他們。
保鏢哥……
他們好想抱頭痛哭,他們明明什么事也沒做過。
米小魚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徐泓臻,我對這倆保鏢哥又沒別的意思,不就是隨口開個玩笑嘛,”
她當然知道徐泓臻在想什么,女人是很有智慧的,一看男人的表情變化大概也能猜到原因。只不過有時女人也會裝傻,會裝作猜不出,不是不會,而是不想。
“這倆保鏢哥的體型太大塊了,”
米小魚一本正經的開始胡說八道,“絕對不是我喜歡的類型,而且聽說大塊頭的能力不昨樣……嘖嘖。”
倆保鏢哥臉色又菜又綠,所以大塊頭還是他們的錯了?
徐泓臻臉頰又抽跳了幾下,其實想抽米小魚的怎么辦?
“我還是喜歡你這類型的,”
米小魚多眉精眼利,突然伸手一把抱住徐泓臻的胳膊,拍起馬屁來半點也不含糊,“臻少穿衣顯瘦脫衣有肉,有腹肌有人魚線,體力還是一級……唔唔唔!”
徐泓臻耳根后泛起一抹隱約的紅,及時捂住米小魚,面無表情的對倆保鏢哥說,“你們去坐另一輛車。”
該死的女人張嘴就說葷素都說,完全不顧忌自己是女人這回事!
“謝謝臻少!”
“謝謝臻少!”
一聽這話,倆保鏢哥就知道自己的飯碗保住了,忙不迭又感激流涕的道謝。
米小魚眼神用力瞪他們:“唔唔唔唔唔!”
是她幫他們保住飯碗的啊!怎么不向她道謝!
倆保鏢哥只當沒看到她的暗示,同時在心里默默加上一條守則:以后能不和米小魚說話,就絕對不要作死的和她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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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車里只剩下他們兩人后,徐泓臻才松開捂著她嘴的手。
“啊呸!”
米小魚氣得滿臉通紅,咬牙切齒的看他,“徐泓臻,你這個暴君!捂著嘴不讓我說話,剝奪我語言自由的權利,你必定娶不到老婆的,生的兒子也會沒屁眼的!”
徐泓臻似笑非笑的看她,搖了搖手指,“米小魚,我不許你這樣咒自己的兒子。”
米小魚……
她慢半拍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是他的兒子也會是她的兒子?她會是他的老婆?
“壞胚!不要臉!”
米小魚唰地往后退,拉遠兩人之間的距離,“誰要和你生兒子了!”
“生女兒也行。”
徐泓臻點點頭,裝作認同她的話,“女兒比兒子可愛。”
生一個像她一樣無法無天的女兒似乎是很不錯的。
腦海里不由自主地浮出一個畫面:米小魚和像她的小女孩一同站在他面前叉腰皺眉……太可愛了!
徐泓臻向來淡漠的眼眸深處里不由自主的逸出笑意與寵溺,只是戴著墨鏡米小魚發現不了。
“你沒救了,”
看他表情冰霜融化的模樣,米小魚無語地翻了個大白眼,“腦子都不正常了。”
兒子、女兒她都不要和他生,現在徐泓臻已經把她克制得死死的了,要是真的嫁給他還生了孩子,她這輩子還有自由的?
不自由毋寧死!
“呵呵,”
要有美好可愛的未來,就先要馴服眼前這個張牙舞爪的小野貓,徐泓臻緩慢脫下墨鏡,薄唇微勾,笑得好不魅惑,“米小魚,我們來算算總賬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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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賬?
“不OK!”
米小魚心跳加速,雙手交叉擋在身前,嚴肅表明自己的立場:“徐泓臻,我們并不是很熟,沒有賬要算的!”
她神經再大條也看出了徐泓臻此刻的不懷好意。
“對,沒有賬要算。”
出乎意料的,徐泓臻竟然點頭同意她的話,米小魚暗自驚喜,誰知他突然話音一轉,“準確的說,應該是我要對你進行懲罰。”
“為什么?”
米小魚怒,她不干了,“你為什么要對我進行懲罰?!”
他是她娘嗎?是她老師嗎?
“因為……”
徐泓臻好整以暇的說,好整以暇的把皮帶解開慢慢抽出來,看得米小魚頭皮一陣陣的發麻,大腦瞬間拉響危險警報。
“你逃跑,你調戲我的保鏢,”
徐泓臻一副你有什么好狡辯的表情乜她,“做了錯事就要接受懲罰,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看他表情不像是開玩笑的,米小魚驚恐地盯著他手里的皮帶,硬著頭皮反駁道,“當、當然有!逃跑是因為你不能強迫我回家偷戶口簿結婚!調戲保鏢更好笑了,我就隨口說了兩句話,怎么算得上調戲了?”
徐泓臻這個殘忍霸道又小氣的暴君!
徐泓臻趁她一不留神,突然欺身上前,動作快速的抓住了米小魚的雙手。
一瞬間,兩人距離再度拉近,面對面,鼻尖抵著鼻尖的。
“哇!”
米小魚頓時氣得要命:“徐泓臻,你玩偷襲,你不要臉!”
“在你面前要臉就太蠢了,”
徐泓臻三兩下的用皮帶綁起她的手,當然動作并不粗魯,而是盡量放輕,也保證小野貓掙脫不掉。
“從這刻開始,米小魚你乖乖跟著我,越乖皮帶就越快解開。”
他貼著她的耳邊,蠱惑般的輕輕說道,“或者你點頭答應和我結婚,那我馬上解開。”
米小魚氣紅了雙眼,她長大后還沒被懲罰過,這壞胚居然敢綁她?這種變相的懲罰他把她當作了什么?
憋屈與羞辱一同涌上心間,米小魚又想罵又想哭,瞬間有種自己軟得一匹的無用感。
她正想偏頭一口咬掉他臉上的可惡笑容,倏地眼神一定,像發現了什么新大陸。
小野貓突然安靜下來,沒有想象中的激烈掙扎,徐泓臻有點疑惑的挑起眉頭,看她。
“耶,”
米小魚笑得賊兮兮的抬起頭,“徐泓臻,你的耳朵紅了,你是不是害羞啦?”
可不是嗎?
徐泓臻白皙的耳后根蔓延著一抹淡紅,在黑發的襯托下格外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