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白白的穿著跟氣質,估摸能知道她的家世還不錯,所以她家里人一定也是遍尋名醫,可還是沒結果。 ..
白輕顏是懷著這種較焦灼的心情,無意間遇見了顧燁之。
那次在宴會遇見王太太之后,王太太主動約她去參加一個宴會,是貴太太名媛們聚在一起聊天,也算是讓白輕顏進入這個圈子。
王太太這個人真是很通透。
雖然虛假圓滑,但很是拎得清。
起萬佩佩,白輕顏倒是更愿意和她接觸。
宴會結束得算早,白輕顏坐在轎車后座,看著滿是霓虹的大街。
她的手肘撐在窗臺,看著車窗外不斷倒退的街景,微風揚起她卷曲的長發,街景將她漂亮的眸子印得明明滅滅。
白輕顏的眼神是沒有聚焦的,不知怎的,卻突然看到一對穿著校服的小情侶,手牽著手,女孩的另只手拿著一只雪糕,正在吃,男孩的手里也拿著一只雪糕,沒吃,看向女孩的眼神里帶著寵溺。
車速很快,他們倆的臉只是一閃而過,白輕顏卻看得異常清晰。
她鬼使神差的道:“去S大。”
“啊?大小姐,您說去哪里?”司機減緩車速,通過后視鏡看著白輕顏。
“s大。”白輕顏通過鏡子和他對視,重復道。
“好的。”司機頷首,在下個路口掉頭。
四十分鐘后,白輕顏來到了國最好的學府S大。
司機拉開車門,她走下車,迎面一陣微風吹來,她不由自主的瑟縮了下。
四月的夜晚,還有些涼。
“大小姐,車有外套,我幫你拿,你披,別感冒了。”司家關懷道。
“謝謝。”白輕顏頷首。
她披黑色的針織外套,果真暖和了不少。
“張叔,我要進去待會兒,你自便。”白輕顏扭過頭對著司機道。
老張頷首:“好的,大小姐,我在車等您。”
白輕顏頷首,朝著學校里面走。
現在不過晚十點鐘,學校門口依舊是人來人往的。
都是結對成雙的,一邊走一邊聊天。
S大。
白輕顏不自覺的想起來,這里是顧燁之的母校,當初,她說,好羨慕那些能成為他同學的人,于是,他帶她來了這里,兩人一起去課,成了同桌。
當時很甜,現在想起來,心里滿是苦澀。
她以為他會是最信任自己的那個人,結果,他沒有信任她,他還說,是她太讓他失望了。
白輕顏不自覺的伸手抱著手臂,似乎還是有點冷。
她跟著人群往里面走,不知不覺走到了之前課的教室。
里面稀稀拉拉的坐著一些學生在自習,此刻也在收拾東西,準備走人。
白輕顏的目光落在第一排的位置,仿佛那里坐著一男一女,男人在桌子下牽女孩的手,女孩笑到不行,還一本正經的問他,為什么第一次見面要牽她的手。
白輕顏盯著那兩個位置出神,唇角緩緩的勾起。
回憶多甜。
她一直站在那里,靜靜的看著。
直到肩膀被人拍了下。
白輕顏猛地回過神來,不解的看著拍她的人。
是個高高瘦瘦的男孩子,臉頰有些泛紅,說話結巴:“同……同學……你,你還要自習么?”
白輕顏愣了下,反應過來他把自己當成S大的學生了,她搖頭。
她轉過身,男孩子卻跟她,又道:“同學……你是哪個班的?我……教室離宿舍很遠,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白輕顏哭笑不得。
竟然被搭訕了。
難道她現在看去還像個學生?
白輕顏搖頭,轉身走開。
八年前,她來這里的時候被搭訕,那還情有可原,現在……
她都不知道她是否還有能愛別人的能力。
厲碩對她那么好,她內心是有觸動的,可僅僅是感激和感動。
她想,或許她已經失去了愛人的能力。
是個心理殘廢。
白輕顏一路走出教學樓,路過操場,她的腳步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
已經快接近十一點了,操場的人已經散得差不多了。
白輕顏靜靜的透過綠色的鐵看向里面,仿佛能看到被人群簇擁著的男人和女孩。
白色的玫瑰花瓣滿地都是。
她緩緩的閉眼睛,仿佛能聞到當天的花香味。
雖然閉著眸子,她仿佛看到男人在心形的花瓣間緩緩的跪下,求婚,女孩感動到不行。
男人問,這算不算浪漫。
其實這真的太俗套了,可女孩覺得幸福得不得了,不斷點頭,說好浪漫。
白輕顏睜開眼睛,眸子里蒙一層薄霧,她邁動步子,緩緩的走進操場。
—
顧燁之不知道今天是怎么想的,他突然心血來潮,想帶著顧念白來一次他的母校S大。
他要抱顧念白,但顧念白怕他累著,不讓他抱,于是,他牽著小丫頭,在學校閑逛。
晚的校園,有些喧囂,學生們可以自我選擇去不去自習,不自習的扎堆玩耍,鬧鬧嚷嚷的。
顧念白很是興奮,她拉著顧燁之的小手指,開心的仰著小腦袋:“爹地,這里面好漂亮,白白長大后也在這里念大學,好么?白白喜歡這里。”
“好。這是國最好的大學,很難考,白白學后要很認真的學習,否則考不的。”顧燁之輕聲道。
顧念白四歲了,因為顧燁之一直昏迷,所以她暫時沒去學,最遲,顧燁之打算今年九月讓她去學校。
她的身邊不是女傭是他,對她的心理健康無益,她還是需要和同齡的孩子打交道。
“嗯,白白一定很用功。”顧念白信誓旦旦的道。
顧燁之寵溺的笑了下。
他的寶貝,一定很棒。
兩人說著話,不知不覺到了操場,顧燁之的腳步不由自主的頓住,遠遠的,他看到一道纖細的身影,好像她。
可怎么可能是她?
司家大小姐沒準兒現在在和未婚夫你儂我儂呢!
來這種地方做什么?
顧念白見顧燁之停下來,漆黑的眼珠子轉了轉,問道:“爹地,媽咪是不是也是這所學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