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有人驚呼了出來。
千鈞一發(fā)之際,一道人影倏地一下閃過。
段止容被拉到一旁,整車的行李箱就在他的跟前轟然倒地。
“我的天,好險啊!”
“對啊,差一點點就砸在身上了。”
眾人驚魂未定,段止容卻從容地朝身邊的人投去一個微笑,“惜兒謝謝你,我就知道,你不會丟下我不管。”
顧惜看向他,目光飛快地上下打量了一番,見他毫發(fā)無損,她收回目光,波瀾不驚地盯著地上的行李箱,皺了眉頭說,“這些箱子怎么會忽然落地?”
長長的睫毛上下飛掠,她的眼底流轉(zhuǎn)過一抹銳利的光芒。
那神情也是段止容從未見過的冷銳。
“是繩子斷了……”
有人檢查了下放行李的推車,拿著斷成兩截的綁行李的繩子,“估計是用久了,繩子磨損的厲害,這才斷了。”
“不對!”
顧惜上前,拿過繩子的兩個端口,仔細(xì)一瞧,“這是有人故意弄斷了繩子。”
“怎么可能?”有人上前瞧了一眼,“這明明是自然斷裂造成的拉扯斷面。”
顧惜指著斷開的兩處,“表面上看是扯裂了,可仔細(xì)瞧這一處的斷面,卻極為平整,明顯是有人在繩子的一邊割開一個小小的斷口,因繩子用舊了磨損得厲害,再加上行李的重量,這才令繩子看似自然的斷裂,進(jìn)而造成意外的場面。”
她的話,如同一顆石頭投入平靜的湖面,頓時引起漣漪陣陣。
“要真是這樣,那就是有人要害段止容!”
“這個人,心思還真歹毒!”
“究竟是誰干的!”
顧惜瞇眼,那冷厲的目光在眾人身上巡視了一遍,“這個人,就在你們當(dāng)中。”
這下,眾人又不服氣了。
“笑話,我們?nèi)ジ氵@事兒干嘛?”
“對啊,我們跟段止容又沒有仇。”
“呵呵,這也只是你的推測,究竟是自然斷裂,還是有人蓄意為之,你也沒有更充分的證據(jù)證明。”丁奇打了個圓場,“再說,也沒傷到人,你又何必這般咄咄逼人。”
眾人連忙附和。
“對啊,新生迎新會,又不是搞陰謀會,人沒事就好了,何必揪著不放。”
“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嘛。”
段止容看向顧惜,還未張口,卻聽顧惜冰冷冷的聲音傳了過來。
“難道因為那人的奸計沒得逞,就放過他?”
顧惜最恨的人,便是這種心思不正又歹毒的人,“這事兒,我查定了!”
“那你要怎樣?”丁奇討厭咄咄逼人,又沒啥本事的女人,“你有證據(jù)能證明是誰干的嗎?”
“對啊,沒有有證據(jù),你又揪著不放,你這是在找茬吧!”
人群里有人開始不滿。
“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不過是靠著捐款才能進(jìn)國大的,說白了不過是個走后門的,還真有臉在這里大放厥詞!”
“可不是,有本事拿出真憑實據(jù)來!”
面對眾人的質(zhì)疑,顧惜卻是冷酷一笑,顯得極為拽,“我能證明,這是誰干的!”
說完,她抬手,指向了人群的某一處。
“犯人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