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墨色銅劍來歷絕非一般,乃是探靈道歷代掌道之人必傳信物。探靈道自古創立流傳至今,門下弟子傳人無數皆分散在各地,凡與此劍血脈相通者便為掌道。此時的南風心中回憶起爺爺向自己傳承這柄神兵之時囑托的話語。
“此劍名為蒼星劍,乃我探靈道世代必傳神兵。此劍由探靈道開山祖師所鑄,與其功法合二為一相輔相成流傳至今共。若是天資聰慧,驚才絕艷之輩,配合其絕妙功法不僅可降妖除魔,甚至可以躋身蒼天之上,可斬日月星辰。此劍更是本門掌道者的身份象征,所含意義非同小可!”
“今日我以探靈道第六十七代掌道南羽鴻之名傳承與你。但你現在的道行非到絕境必死之時,萬不可使用此劍,否則遭其反噬九死一生!切記劍在人在,劍隕人滅!”
爺爺的話語至今猶在耳邊,現如今這個情況基本上就屬于必死的絕境了。此刻的南風再也不敢有絲毫的猶豫,畢竟此時對面那雙虎視眈眈的血紅雙眼不知何時就要發動致命的一擊。
南風雙手持劍一聲大喝,口中默念法訣。
“本為凡塵,福澤眾生。躋身此道,可斬星辰!”
隨著每一個字從南風的口中道出,手中的蒼星劍逐漸的從墨色轉為暗紅。暗紅之色伴隨著呼吸般的節奏不斷的閃爍在劍身之上,猶如洪水猛獸一般呼之欲出。
此刻正對著南風伺機發動攻擊的陰物此時也已經察覺到那柄劍所蘊涵的恐怖力量,眼神之中甚至出現了一絲恐慌之意。
“道法為尊,降妖伏魔……”
此時的南風仍在默念口訣,隨著蒼星劍暗紅光芒的不斷強盛,頭部的五竅竟是都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涌出鮮血,其身體正在忍受常人無法想象巨大的痛苦。
“嗤!”
陰物此時尤為驚慌,它不知道此刻南風手中的劍究竟是為何物,但其深知如果等到施法完全結束,那么它不可能有一絲逃脫的可能。想到這里陰物二話不說直接沖向南風發起了進攻,它要在現在一切尚未成定局之前徹底滅除他。
“哼!螢燭之光豈敢與日月爭輝!”
見陰物懷著必殺之心的朝著自己面門沖來,南風絲毫沒有停住自己的施法。一聲大喝由劍身發出一道暗紅色敕令符咒拍向陰物,一擊拍中陰物,猶如斷線的風箏一般倒飛出去。
與此同時南風施法完畢,全身毛孔溢出鮮血此刻已經浸染全身,加之蒼星劍發出的暗紅色光芒,猶如地獄深淵的血色惡魔一般直視陰物。
“能被蒼星劍所殺,算是對得起你的道行了!”
說罷,南風此時高舉蒼星劍蓄力一擊劈斬而下,一道紅黑色劍光自劍身而出奪勢而出。劍光四周所散發恐怖氣息仿佛撕碎時空一般直沖陰物而去。
陰物見此情景,料到自己絕無生還可能,在這最后關頭朝著南風惡毒的咒罵。
“小子,我今落得如此下場,但你必定不得善終!”
說罷蒼星劍的劍光便直朝其面門而來。
陰物此刻并不躲閃,而是在最后消失的一瞬間以一種不易察覺的速度默念法咒化為血霧,而此刻南風的胸口閃現出一道異樣的光。
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察覺到這份異樣,而這異樣究竟是什么,現在不得而知。
隨著那道霸道之極的劍光劃過之后,老楊的院子再度恢復起了寧靜,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般。除了橫躺在地上昏死過去的張岳,還有猶如血人一般站著的南風,此刻的院子再也沒有其他的動靜。
南風此時再無任何精力展開行動,右手一松蒼星劍噗的一聲倒插在院子的土里,整個人瞬間臥倒在地昏迷不醒。
“南哥,醒醒,醒醒!”
聽到張岳在自己耳邊的呼喊,南風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天色已經大亮,張岳此時頭、雙手包扎著滿滿的紗布,樣子像極了半成品的木乃伊。
“嘿嘿,大爺的,我就說你福大命大保準沒事!”
張岳見南風睜開了雙眼,緊皺的眉頭終于舒展開來。
南風嘗試慢慢的挪動著自己的身體,盡管只是輕微挪動一下,便傳來陣陣劇痛。強行支撐起身體緩慢的坐了起來,此時張岳正站在南風床頭,老楊卻不知去向。
“老楊呢?”
南風好奇的問道。
“別提了,這老楊知道自己之前闖了禍愧疚的不得了,你昏迷的這兩天和他媳婦兩人沒少照顧你。這不,看到天亮了才去休息。”
張岳雖然知道老楊之前闖了大禍,害的他們二人全部陷入險境,差點都被害死,但老楊這兩天的細心照料著實讓他退卻了不少埋怨。
“我去!我睡了兩天?”
南風聽到張岳說自己昏迷了兩天頓時大驚。
“可不是,您老人家要是再不醒我還以為你要湊個七天辦個頭七呢。”
張岳看到呆若木雞的南風打趣道。
“不過這次多虧了你的那柄劍,若不是你爺爺傳你傳的早,那天晚上怕是我們兩個都交代了。”
張岳想到那天的情況,還是不由得有點后怕。
“我現在胸口還有點脹痛,也不知道是不是強行使用蒼星劍的緣故,改天有時間回去找老爺子問問”
南風摸了摸胸口,胸口此時猶如針扎一般疼痛,但沒有絲毫外傷以及紅腫。
“老爺子那邊咱們是得去一下,你這家伙這點道行就敢用蒼星劍,想想看老爺子當年入這行多少年才敢用。”
張岳看到滿臉痛苦的南風,心中不由得又開始擔心起來,生怕這次強行施法留下了什么不可治的暗傷。
“說明我比老爺子牛逼唄!哈哈!”
南風聽完張岳這么一說,頓時挺起胸膛拍了拍胸口,滿臉凈是自豪驕傲之色。
“你可拉到吧,你比老爺子牛逼?老爺子讓你罰跪的時候你那執行力簡直沒得說,噗通跪地上干脆的很!”
張岳點了根煙斜靠在床頭柜前,一邊說著還一邊模仿南風下跪的姿勢。
“你大爺!我現在就讓你跪下。”
說歸說,南風現在哪還有能力起身下床,就連坐在床上那也是強撐著。
“叮叮叮……”
正在此時,張岳的手機突然響了。
“喂,哪位?什么?哦,我知道了,我在陳橋村,你來吧。”
轉手張岳便掛了電話。
“岳子,啥情況?”
南風看到一臉嚴肅的張岳,心想怕是又出了什么事。
“那什么,天鴻制藥集團的基建部經理。到店里找我們發現人不在,電話打到我這兒來了。聽他的意思是說那邊竣工之后麻煩事不少,一會兒派車來接咱們去看看。”
張岳向南風攤了攤手,仿佛在說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哦,那趕緊把我拉起來,別到時候人家一看這兩人一個半身不遂躺床上,一個半成品木乃伊的多不合適。”
說罷南風便伸手讓張岳去拉他起床。
聽到這話張岳頓時氣急敗壞指著南風破口大罵。
“你丫才半成品木乃伊!想辦法自己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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