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七夕真是讓人不由歡喜,一早白絲筠起床就看到整個王府的女孩子,都是衣服喜氣洋洋的模樣。
“主子,您真的讓我們出去嗎?”團兒一邊給她梳發一邊問。
白絲筠點點頭,這種小事,不用經過墨池淵的同意她也能做主。
“自然,為何懷疑我?你們開開心心的玩了,以后才能認認真真的干活啊!”萬事都講究勞逸結合,把她們都關在了這個府中,誰也不開心,多難受啊!
“主子您真好,像您這樣的長得好看,心底善良,還會醫術,大概只有仙女了吧!”
白絲筠聽她夸獎自己笑的合不攏嘴,這個小丫頭嘴巴是越發的甜了。
“你夸得這么好聽不就是因為我給你們放了一天,讓你們出去嗎?要是不讓你們出去,許是不知道說我什么呢!”白絲筠把珠花戴在了頭上,看著鏡中的自己,不得不說這些日子在王府養得,整個人都水靈靈的了。
“怎么會呢!主子,您不知道,整個王府的丫鬟嬤嬤都可喜歡您了!”
團兒將簪子給她戴好,白絲筠生的端莊,眉目之間還有幾分嫵媚,無論穿的素艷都和她極為相稱。
“好了,放心吧,等會忙完你們就能出去了。出去前去找管家每個人領點零花錢。”
白絲筠不和她貧了,今天就讓她們放肆一次也無妨。
“真的?還有錢?”
“主子說,你們這些孩子整日在王府內,攢點月錢還要給家里,于是就交代了管家,給你們每個人準備了一點銀子,遇到喜歡的,就不必心疼錢了。”
骨生對團兒道,團兒聽得跪在了地上。
“主子,您也太好了!”
團兒感覺自己上輩子就是救了全村人的大英雄,不然這輩子都遇不到白絲筠這么好的主子。
“起來吧,玩的開心,去找管家領錢去吧!”
團兒點了點頭,歡歡喜喜的一蹦一跳跑了出去,看她這般開心,白絲筠嘴角微揚。
“主子今日想做些什么?”骨生陪著她從暖閣出來,她怕熱,墨池淵就將繡景殿內處處都放了冰鑒,整個殿宇都十分涼爽舒適。
“你不必管我了,你去玩你的吧!”白絲筠說著抽回了手,骨生整日陪著她,更是沒有一點點時間,現在既然能出去,她也不阻攔。
“主子,我還能去哪兒啊!您身邊也不能一個服侍的人也沒有啊,我留在府里陪著您。”
白絲筠看著她掩唇輕笑,“我又不是沒有手腳,你去便是,聽說外面還有什么夜市廟會什么的,你整日都陪在我身邊,漣漪踮著腳的時間都沒有,和府中的丫鬟們一起去轉轉玩玩。”
骨生還要再說,就看白絲筠的目光一側,她循著目光看去看到一臉期待的骨縱正看著她。
“骨縱想出去,你身為姐姐陪他一起吧!”白絲筠壓低了聲音小聲對骨生道。
骨生看著骨縱,這個小子現在也有了自己的小心思了,于是開口問道:“骨縱,你可想出去?”
骨縱一聽,愣怔在原地,立即搖頭,“姐姐不去,我也不去!”
白絲筠輕輕推了一下骨生,“你真是,將孩子嚇得多可憐。你去吧,我不用你管。再說了,你難道看不出團兒和骨縱二人的心思嗎?這一對小情人,若是因你不和,豈不是憑白做了壞事?”
骨生思來想去,方才點了點頭,白絲筠見她應了,補充道:“龐嬰今日也出去,你們正好還能結伴一起。”
聽白絲筠說起了龐嬰,骨生臉不自然的紅了起來,白絲筠嘴角閃過一抹若有似無的笑,生怕她害羞,強忍著不讓自己表現出來。
“我自己去就好。”她小聲道。
白絲筠忍俊不禁,掩唇掩飾,“你們也熟悉一起去便是,況且有龐嬰在還安全。”
骨生聽了白絲筠的話,頭一沉點了點,白絲筠看著時辰,對她道:“快些去吧!只有今日一天,若是耽擱了,可不怪我。”
她說著拿起了桌上的巧果放在了口中,要下去酥香四溢,濃濃的芝麻香溢滿了口中,甜而不膩,酥而不硬,真是個不錯的小東西。
“姐,咱們早去早回。”骨縱也等不及了,不斷催促,骨生點點頭,看向白絲筠。
“主子,那我和骨縱先走了。”
白絲筠擺了擺手,骨生轉過身從繡景殿跑了出去。
白絲筠看著空空的殿宇,今天除了極少數的在府中,其他的都出去了,整個繡景殿也就只有三兩個下人,忽然空了下來,白絲筠也不知自己做什么好了。
“哎……好無聊。”她靠在了貴妃榻上,拿起了一個巧果又放到了口中。
回憶起前世,她根本就對那個男人沒有一點點意思,活該她倒霉,被人當成了假想敵,莫名其妙丟了性命。
說來慚愧,前世活了近三十年,居然連一個正了八經的戀愛都沒談過,對于她而言,什么七夕,情人節就只是一個日子,比起那個摸不著的情人,還是躺在病床上的病人重要。
吃了好幾個巧果才注意到桌上還擺著飯食,也沒有肚子再裝早膳,白絲筠一人出了繡景殿。
海福這段日子恢復的不錯,手已經可以拿一些輕的東西了,府中的下人對海福很好,他現在還不能跟著一起做事,甚至吃飯都需要別人照顧,不少與他同住的下人就會幫他,甚至有時候他做的不方便的事,大家也很樂意替他去做。
海福沒有什么大本事,小時候跟著戲班子混過飯,所以會唱幾段戲,閑來無事的時候,他就給其他人唱戲聽,也算是對他們的感激。
“王妃,我這以后還能走路嗎?”海福擔憂的看著白絲筠,府中的人對他很好,可是他也不能當個廢人啊。
“手腳恢復了之后,走路是沒有問題的,一些累活做不了,但是輕巧一點的可以勝任。”
有了白絲筠的話海福安心多了,他點了點頭,感激的看著白絲筠。
“幸好有王妃,不然的話,我可能早就死了。”
白絲筠安慰他幾句,然后離開,第一次發現一日的時間,竟然這般難熬。
“你將下人們放出去了,你打算如何?”白絲筠轉過身,沒想到墨池淵就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