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見太子!卑捉z筠俯身作揖,嘴角帶著笑,可是眼神中卻無分毫笑意,無事不登三寶殿,今日太子來府究竟所謂何事。
“五弟呢?”太子見只有白絲筠有些意外。
白絲筠聽了之后,解釋道:“昨兒王爺心情不好,妾身陪著王爺喝了點小酒,誰知王爺不勝酒力,醉酒睡過去了,現在還沒醒!
“如此說來,孤真是羨慕啊!五弟睡到現在沒起,孤卻早早天不亮起身早朝。不過,孤記得,五弟的酒量甚好,在我們這幾個兄弟之間,也是最好的一個!”
白絲筠一怔,她隨口扯了個謊,怎知墨池淵酒量到底如何。
“許是……昨日被圣上責罰,心里不快,所以酒量也就不行了吧!”白絲筠陪著笑,和他客套,隨之喊來了下人。
“去吧之前備下的明前龍井拿來,請太子嘗嘗!
太子一聽此話,立即制止。
“不必,孤來也不是為了喝茶。”
白絲筠看著太子,臉上表情舒緩平靜,可心中早已翻江倒海,以墨池淵的速度現在恐怕都快到下個城鎮了,就算是現在趕回來,也沒用啊!
“那太子為了何事?”
墨源浩看著她,細細上下打量一番,白絲筠被這個目光看的極不舒服,往后摸摸退了半步。
“孤來此,是想和王妃說,孤今日就要啟程趕往荷鄉了。”
白絲筠不明白,他為何要和自己說這些,她一雙明眸閃著不解,太子看出她的心思,繼而補充。
“孤不在的這些時日,禁軍會將此處好生看守,王妃這段日子就在府中休養,別再四處亂跑了!
白絲筠這才終于明白,太子此來何意,她輕輕一笑。
“妾身本就應該在府中陪著王爺,豈會出去亂跑!
太子嘴角凝笑,審視著白絲筠,“如此更好,王妃少做一些多余的事,孤和王妃還有王爺,才能輕松一些!
白絲筠聽出他話中意思,直到現在太子還是以為她就是夜帝,白絲筠對此事也不解釋,自己吸引越多的目光,那么墨池淵的身份就更加穩妥。
“太子說笑了,我一個女人家怎么會做多余的事呢?”
太子嘴角的笑容漸漸消失,當時春日宴上僅憑一個銀簪就差點讓他的人喪命,這個女人絕不是他所看到的這般簡單。
“甚好,那孤就不多打擾了!
“祝太子殿下一路順風。”
白絲筠俯身一拜,恭送太子離開,見他身形消失在層層疊疊的綠蔭后,白絲筠心口壓得那口氣才終于呼出來。
本以為禁足府中,就能減去大半的麻煩,可誰知,現在看來這些事只會越來越復雜。
“主子,您沒事吧!”
看她臉色不太好,骨生有些擔心。
“沒事,骨生悄悄地去寅辰殿告訴周圍的侍衛,任何人不許靠近寅辰殿。”
骨生沒有多問點點頭,按照白絲筠的吩咐去傳話,白絲筠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只有等墨池淵回來,這樣緊繃的生活才能結束吧!
白絲筠心情不佳,胃口也不好,回到了繡景殿拿著醫書翻來翻去。
再過五日就是武舉,也不知白修遠身子恢復的如何了,本打算到時去給他加油,可現在看來,只要她在府中別有人打擾就已經是上蒼保佑了。
“主子,咱們要不繡花吧!”見她心情不好,骨生拿來了繡籃,白絲筠本想開口拒絕,想起昨晚墨池淵的說的話。
她放下醫書,拿起了一塊繡布,上面還有自己亂七八糟繡的不知道什么玩意的圖案。
*
太子離開了承王府,看著身邊的禁軍壓低聲音交代。
“任何人不得入府。任何人也不得出去。”
白絲筠現在雖然看似什么事都與她無關,但那日她腰上的玉佩究竟是如何得來尚還不知,無論白絲筠是不是夜帝,都定然和夜帝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看住她,總有一日能引蛇出洞。
“太子殿下!”
墨源浩聽到有人喊自己,他抬眸一看,竟沒想到今日的承王府這般熱鬧,就連大皇子也來了。
“皇兄!碧庸笆窒蚯,恭敬一拜,大皇子見他快走兩步上前。
“聞得太子殿下要啟程趕往荷鄉,為兄特來相送!
太子聽得此話有些奇怪,相送?送到了承王府的門口?
“皇兄真是有心,竟然要從這兒送孤!
太子話里有話,大皇子自然相送是假,本意不在于此。
“去了東宮說您率禁軍看守承王府,便趕來了。宮中有些話也不能說,不如在宮外舒服。太子殿下賞臉今日在我府中用午膳如何?”
大皇子極為熱情,而太子卻極為警惕。
“多謝大皇子美意,不過皇命在身,不得耽擱,孤過了午時就要動身了。”
看太子不上鉤,大皇子也不著急,他繼續道:“不過,太子真是心細,父皇讓您安排人看守,沒想到您竟然調集禁軍將承王府層層包圍。”
太子對此不以為然,墨池淵不過是個沒娘的孩子,在朝野之上雖最近頗得贊譽,但也沒有家世后臺,太子對他并無太多忌憚。
“父皇之命,誰敢不從,孤不過是將事情安排周全,省得以后出了麻煩,大家都不好看!
大皇子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也聽聞過之前過于玉佩之事,現在夜盟在全國鬧得厲害,如果他能搶先一步,早于太子抓到夜盟的頭領,那么太子的儲君之位,怕是就要易主了。
“不知五弟現在如何了,父皇罰俸半年也就算了,竟然還要禁足,如此荒唐之事,不知五弟會不會后悔呢?”
太子看著大皇子,眼神里多了幾分警惕,他今日到此絕不可能是他所說的來給自己送行,他們兄弟之間從沒有這般至深的感情,他的真正目的難道也是在白絲筠的身上。
“見到太子殿下安好,為兄先告退。”大皇子不再多言,等太子走后,承王府便是他的了,他定能用這些時日查出些端倪出來!
想到此,大皇子嘴角勾起,愚蠢之至的太子,任誰都能發現,羸弱不堪的白絲筠不可能是夜帝。
唯一有可能,還和她有關聯的人只有——
墨池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