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便果斷的松開了唐茶,然后掏出手機,給葉寒去了個電話,葉寒正在病房照顧江心芫,見到他的電話后,連忙問道:“怎么了陸總?”
“我在醫(yī)院的地下車庫,你來一下!”陸念堔也不多言,果斷的吩咐他道。
葉寒直覺有事,自然不敢多問,他叫來醫(yī)生,稍微把江心芫的病情囑咐了一下,然后便大踏步來到了醫(yī)院的地下停車場,見到了陸念堔。
坐上陸念堔的車后,他看著滿面愁容,似乎才剛剛哭過的唐茶,頓聲問道:“陸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唐茶扭頭看了葉寒一眼,鋼牙開口,陸念堔卻果斷的吩咐葉寒道:“葉寒,現(xiàn)在去安排我的私人飛機,我在英國有一處閑居,你知道位置的,安排好后,直接帶著唐茶飛過去,唐茶的安危,交給你保護!”
葉寒征了一下,連忙看了唐茶一眼,見她一副不情不愿的樣子,旋即明白了些什么:“陸總,您是要把唐茶轉移出去對嗎?”
陸念堔在英國的那套房子,是以個人的名義購買的,只有他和陸念堔知道,公司任何人都查不到那個地方,陸念堔突然要帶唐茶離開,一定是想避開江嶼城的糾纏,等他把江嶼城的事情解決了再說。
見到陸念堔點了點頭,葉寒的心里不覺更加復雜了起來:“你執(zhí)意送唐茶離開,我不反對,但我不能走,我會盡快安排好那邊的情況,然后找能力很強的人去保護她,至于您這里,我不能走。”
陸念堔聞言,卻是目光深邃的看著他,一字一句的囑咐道:“葉寒,你知道唐茶的命比我的重要,沒有她,我活著毫無意義,你跟著去,我是最放心的。”
“可是……”
葉寒還想再勸,卻被陸念堔揮手止住:“就這么說定了,最遲下午,我看到唐茶坐在我的飛機上,離開國內的土地。”
葉寒盯著陸念堔那篤然的面色,略一遲疑,旋即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事情緊急,葉寒也不敢耽擱,答應了一聲,便下車去準備了。
葉寒一走。陸念堔的心里突然像是少了一塊什么似得,特別的難受。
他轉頭看著唐茶,望著她幾乎哭腫了的眼睛,心疼的為她擦了擦眼角的淚:“別哭了,我又不是沒能力對付江嶼城。”
唐茶卻搖了搖頭,心里難受的要命:“我知道你有這個能力,可我還是不想看到你們兩敗俱傷。”
對陸念堔,唐茶自然是心心念念,但對江嶼城,她也有更多的不舍,雖然對他無情,但他終究對她有意,萬一那天,她突然聽到江嶼城被陸念堔殺死的消息,她覺得,她這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陸念堔的手,順著唐茶的眼角,慢慢的劃過她的耳際,隨即一把將她的小腦袋抱緊。
“我知道你對江嶼城有愧,當初我傷害你的時候,他畢竟保護了你,也給了你活著的希望,我答應你,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傷害他。”
唐茶不知道說什么,陸念堔說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會選擇傷害江嶼城,可到底最后是誰傷害了誰,或者兩個都被傷害,還未嘗可知。
但不是怎么樣,這都不是她想要看到的結果。
“能跟我一起走嗎?你不是說,英國那個地方,沒有人知道嗎?我們一起走,江嶼城找不到我們,到時候等他父親的尸體慢慢腐爛掉,他也就不會再為難我們了。”
陸念堔喂唐茶的單純和幼稚而忍不住笑了一下:“傻丫頭,能和你一起走,我當然愿意,但,我做不到的……”
不光是不能丟下這么大的公司,還有公司的人,就算是現(xiàn)在他放棄了一切跟唐茶離開,就算是他能做到和唐茶隱居,但以江嶼城的本事和手段,他們能堅持多久?那個地方雖然是以他個人的名義買下的,卻也不是完全隱蔽的,陸念堔一旦和唐茶一起離開,不出三日,江嶼城一定會殺到那里。
真到了那個時候,只怕連基本的保護都談不上了吧。
“唐茶,我還有公司的上千號員工需要安置,我跟你走了,那些人怎么辦?他們肯定會遭到江嶼城的報復,你跟了江嶼城這么久,知道他的脾氣,他發(fā)起瘋來,連公司的員工都不會放過,而他們江江家現(xiàn)在是全國最后實力的,我的那些員工,怎么和他斗?”
聽了陸念堔的話,唐茶眼神復雜的看了他一眼,心里多少有些埋怨:“你還是放不下你的公司,你的地位……”
這一點,江嶼城做的比他好太多太多,她承認,陸念堔在為她這件事上,是真的可以拿命去換的那種,但他心中的顧慮太多,多到讓她都覺得心累。
陸念堔無奈的嘆了口氣,卻是伸出長臂,將懷里的女人再次摟緊,腕上的力道,恨不能將懷里的女人揉碎了裝進自己的身體里去。
“唐茶,我也想和你一起過田園野鶴的生活,但現(xiàn)在不行,你等我,等我把江家的事情解決了,我們一起去國外,等我!”
陸念用力的抱了抱唐茶后,便松開她,轉身開車,離開了醫(yī)院。
因為要送唐茶出國,很多東西需要收拾,可時間緊迫,能收拾的東西實在是有限。
陸念堔將唐茶帶回了江家老宅,然后將一扇臥室的門輕輕打開。
這扇門打開的一瞬間,唐茶頓時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
陸念堔已經(jīng)叫人按照她之前在靜海別院的模樣,將他們以前住過的我是,在江家老宅陸念堔的房間重新做了裝修,不管是房間的格局,還是窗簾的顏色,都與之前一毫不差。
陸念堔打開衣柜,里面,唐茶當初一件沒拿走的衣服,全部陳列在里面,不單單是衣服,連她平時穿的內衣褲,都原封不動的擺放在柜子里,絲毫不差。
唐茶從醫(yī)院回來的時候匆忙,外面就套了一件羊絨大衣,里面還是病號服,本來想著待會兒回去繼續(xù)住院的,但現(xiàn)在陸念堔臨時給她安排了下午的飛機,只能暫時先離開了。
既然要走,陸念堔要他唐茶打扮的漂漂亮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