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梓夏見孫總管突然獰笑著緩緩逼近,拔腿就跑。可一轉身,便有兩個身材魁梧的護衛從剛才進入的通道中沖出,一左一右,瞬間將蕭梓夏的兩臂束縛,將她輕易架起。蕭梓夏被架的兩腳離地,只能用力的掙扎著,哪知這兩個護衛力大無比,她竟是絲毫掙脫不出。
隨即,蕭梓夏腦中電光火石一閃,沖著束縛她的兩個護衛大聲叫喊道:“巧兒呢?你們把巧兒怎樣了?”蕭梓夏心里明白,這兩人既是從通道中沖進來,必然會看見侯在門口的巧兒,不知道巧兒怎樣了?蕭梓夏一邊想著,一邊胡亂踢打,口中不停地大叫:“巧兒呢?你們把巧兒怎樣了?!”
兩個護衛只是板著臉架著蕭梓夏,任她踢打在兩人腿上也毫無反應。此時,孫總管冷笑著上前,打量著她道:“與其有空擔心那丫頭,不如擔心你自己吧!”蕭梓夏聽到這話,瞬間收聲,冷冷問道:“你到底想做什么?”孫總管卻并不回應她,轉過身去看著牢籠吩咐道:“給我扔進去綁起來!”
話語一落,兩護衛便架著蕭梓夏進入到牢籠內,要將她綁在牢籠中心的一個木刑架上。蕭梓夏拼命掙扎著大叫:“放開我!放開我!孫老頭,你想干什么?!小心本姑娘扒了你的皮!”孫總管只是站在牢籠外冷冷注視著,絲毫無驚。
蕭梓夏見眼前這老頭淡然的模樣,心知自己的叫嚷無濟于事,但隨即一想,好歹自己現在的身份也是王妃,于是便朝著正在往木刑架上束縛自己兩臂的護衛叫道:“大膽,你們都不想活了嗎?竟敢對我這樣?!還不快把我放下來!我看你們誰還敢綁我?!”如此一嚷,果真見效,那兩個護衛的動作頓了下來。正當蕭梓夏暗自得意,等著他們將自己放下來的時候,卻聽得牢籠外一聲:“他們不敢,我敢!”
蕭梓夏看向牢籠外,便見王爺一臉陰云的站在孫總管身邊。蕭梓夏驚道:“是你讓他們把我綁起來的?!”軒轅奕看著被束縛在木刑架上的人一臉狼狽,卻還氣勢洶洶的問出這句話來,便不由得抿嘴一笑道:“除了本王,難道還有人敢對你司徒佩茹出手嗎?”
蕭梓夏聽到這話,便不屑地別過頭去,冷冷道:“不知道王爺如此對待我,到底想要做什么?”
軒轅奕饒有興致地看著眼前的人倔強不服的表情,懶懶道:“本王只是想知道,你到底記不記得本月十五是什么日子?”木樁上的人依舊不看他一眼,懶懶答道:“本月十五不是爹的……”說到這里,木樁上的人突然收聲。軒轅奕微一挑眉便道:“你還是挺聰明的。”
蕭梓夏本以為王爺也就那么一問,可話一出口,便知道大事不妙。將自己綁在這里,難道就是為了問一句記不記得本月十五是什么日子嗎?故而話到一半,蕭梓夏急忙收聲,這月十五肯定不是誰的壽辰,而自己是落入陷阱了。果然她聽到王爺一句話傳來:“你還是挺聰明的。”蕭梓夏便知,自己的身份早都引起王爺的懷疑了。于是她抿起嘴,沉默不語。
軒轅奕看著護衛已經將人牢牢綁在木刑架上,便緩緩踱進牢籠中,走到木刑架邊,壓低聲音問道:“你到底是誰?冒充司徒佩茹到底有何圖謀?”
蕭梓夏聽到王爺這么一問,心道:原來他們以為我是冒充了王妃的人。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該如何解釋,只好抿著嘴沉默下去,蕭梓夏想,就算認定了我是冒充王妃的人,可是這張臉總該是和那個什么司徒佩茹一樣的吧,想來這王爺也不會下手太狠。蕭梓夏卻沒料到,她的沉默和無視激怒了眼前這個人,只感覺王爺緩緩靠近自己,在耳邊淡淡吐出一句:“你不說也無所謂,不過我想外面的那個丫頭大概沒你這么不聽話吧!”
蕭梓夏撇頭看見男人冷冰冰的眼神,和微微挑起的唇角,終于爆發:“你要對巧兒做什么?不準!!你們要是敢動巧兒一根汗毛,我蕭梓夏發誓絕對會讓你們付出代價!”隨即,她看見漸漸遠離了自己的那張棱角分明的臉龐綻放出一個笑意道:“蕭梓夏?這是你的名字吧。”
蕭梓夏知道瞞著也是無用,與其可能連累巧兒那個可憐的孩子,不如攤開來說,生死由命而已。于是她輕咳一聲,注視著王爺那雙深邃的眼眸緩緩說道:“我會全部都說,但是你要保證絕對不會動巧兒一根汗毛。”王爺點點頭道:“好,本王答應你。”蕭梓夏道:“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不過我想先問問,王爺如何得知我不是王妃本人。”
軒轅奕見眼前這個自稱蕭梓夏的女子,明明現在身處困境,卻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樣,口氣中滿是自信與和女孩兒家毫不相稱的霸氣,不僅對她產生濃厚的興趣,便耐著性子答道:“顯然,你被派入王府的時候,不夠了解司徒佩茹。看樣子,功課絲毫沒有做足嘛~”
看著蕭梓夏眉黛蹙起,他笑了一聲,接著說道:“首先,司徒佩茹心夠狠,手段夠毒辣,光是你對待巧兒來看,就和她輕易分別開來。其次,司徒佩茹嬌生慣養,一貫是作為皇室嬪妃來培養,所以她不懂醫術,更不會騎馬,又怎么會輕易馴服那么一匹烈馬?再者,司徒佩茹一點辛辣都沾不得,只要一沾,便會呼吸不暢。最后嘛~~”軒轅奕定定看著木刑架上的人道:“本月十五,壓根就不是她爹的壽辰。試問,作為女兒,難道會記錯自己爹爹的壽辰嗎?”說罷,他便冷笑著看著蕭梓夏,想知道這個裝作司徒佩茹混進王府的人到底會怎么說。
蕭梓夏聽完王爺的話,冷笑一聲道:“原來一開始你們就已經懷疑我了,所以層層深入的探尋嗎?”隨即她甩甩頭仿佛嘲笑自己一般:“沒想到,用了這副身子,竟是連反應都遲鈍了許多。也罷,到了如今,我也無可隱瞞。我本名蕭梓夏,是一個捕頭,在飛仙嶺的時候被毒蛇咬傷,醒來的時候就已經是這幅模樣了,我想…..”
蕭梓夏頓了頓,艱難的說道:“我想我是靈魂出竅了。”說罷,她便淡然的看著王爺,余光掃射到牢籠里的孫總管與護衛三人都是一副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自己,唯有王爺冷淡地看著自己,蕭梓夏心想,也許他會相信我說的一切。
下一刻,蕭梓夏便聽見王爺低沉的聲音響起:“你當本王是傻子嗎?”蕭梓夏愣愣地看著王爺:“可我說的句句屬實。”王爺卻一甩手,背過身吩咐道:“來人,給她用刑,看她這樣子,不吃點苦頭,是不會好好招的!”其中一個護衛,聽到王爺吩咐,便從一旁的墻壁上取下鞭子,緩緩朝著蕭梓夏走來。
蕭梓夏在木刑樁上驚慌地掙扎大叫:“我說的句句屬實,你為什么對我用刑?住手!住手!”然而皮鞭卻劃破空氣,毫不留情地擊打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