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推半就的癡纏在一起,又是好一番折騰…
待門口有急促的敲門聲響起,簡顏才腦子一驚,又羞又惱地將謝旻從身上推開,暗道一聲:美色誤我。
她恨不得給自己幾個巴掌,讓自己醒醒腦子。也恨不得把謝旻踹出去,讓他也醒醒腦子。
同時,她告誡自己:下次要和謝旻談正經事,一定要遠離床和…桌子,以及一切能平躺的地方。
現在在她心里最想要知道的事,就一個:殺害師傅的人究竟是誰?
謝旻一而再,再而三地顧左右而言它。
不直截了當告訴她,那么他肯定有顧慮。他顧慮的人,或者事,究竟是什么?
有誰能動謝旻名義上的妃子呢?
疑慮在她心中積累,她好似抓到了一點蛛絲馬跡。可一想到那人現在還不良于行,已經在精鐵鑄就的輪椅上坐了五年,她又覺得,自己是胡思亂想。
大陳的醇親王,謝旻的同母親弟謝醇,怎么可能睡了自己的嫂嫂?
但是謝家子嗣單薄,又因上一朝的五龍奪嫡,與謝旻同輩的皇族,只有謝淳一人。
此事究竟跟他有沒有關系?猶豫之下,正要問。謝旻在她唇上狠狠吮了一口,“等我回來。”便將她從波斯絨面地毯上抱起,放在床上,將她用被子細細裹好。
然后,木著臉。
一副‘有事說,沒事滾‘的森冷面目,將門拉開,硬邦邦地問:“何事?”
外面站著的,是太后身旁的一等宮女,名叫琉璃。已經入宮隨侍在太后身邊二十年。
她有些慌亂地跪在謝旻面前,帶著哭腔,“稟告陛下,太后娘娘突然暈厥,太醫…太醫說她…怕是不行了。“
這突來的噩耗,令簡顏有些懵。
丫丫的喜兒宴隔個時辰就要在紫宸宮舉行。
方才才看到老太后精神矍鑠,現在就…不行了?
也太過蹊蹺。
可人家畢竟是謝旻的母親,再不喜歡自己,她也知道,謝旻對老太后還是在意的。
“太后出事,兒媳應當在場服侍。”她捏著衣服坐起來,擋住自己胸前一片春光,扶著床板,要下床隨同謝旻一塊去。
謝旻卻說:“皇后先行留在這,半個時辰后的喜兒宴照常舉行。由皇后主持。朕去去就來。”
隔著屏風,她能察覺到謝旻回頭看了她。
為什么要將她留在這?
簡顏想不明白。
謝旻也沒有時間跟她解釋闡明。隨著琉璃匆匆往太后寢宮去。
——
半個時辰后,謝旻還沒有回來。
沒有謝旻作為孩子生父參加的喜兒宴,簡顏抱著丫丫接受三品以上命婦的祝福,有些不是滋味。
她想知道,太后怎么了。
是氣惱謝旻要她不要老娘,還是真的出了噩兆?
難道真的是被她氣到了?
心,在望眼欲穿的等待中有些不安和內疚。
命婦們坐在堂下,絞盡腦汁來夸丫丫。什么天庭飽滿,鼻梁挺翹,雙目炯炯有神,酷肖她貌美如何的母后和俊朗的皇帝爹爹,等等…
聽的簡顏瞅了又瞅丫丫根本還沒怎么長開的小臉蛋,敷衍點頭,讓宮女送了些回禮就讓她們散去。
夜深人靜,戀母的楠楠已經躺在床的最內側睡著。
丫丫也在奶水吃飽后,枕在簡顏臂彎里酣眠。
“丫丫,你說祖母會有事嗎?“簡顏用食指輕蹭丫丫的小臉蛋,自言自語道。
沒人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