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旻溫聲道:“回去再說。”
直到回到內殿,兩人傳召宮人下去準備丫丫的洗兒宴,把孩子抱走。
謝旻才壓在她身上,悶聲抱住她。把臉埋在她的頸窩。
“問你呢,臉還疼嗎?”簡顏試了試,推不動他。索性踢開鞋襪,由他抱著。
“你沒必要跟她頂嘴。”謝旻的聲音有些沉悶。
簡顏挑了挑眉毛,有些置氣,“謝旻,你真是狗咬呂洞賓,我不幫你說話,難道還要你母后說我是妖女,連帶我們的孩子都是魔種嗎?你允許,我可不允許。”
“她…年歲畢竟大了。能不見就不見。”謝旻說到這,察覺到身下女人的身體僵住了。
一股冰冷的氣息彌漫。
簡顏這是生氣了。
“滾!”她冷冷吐出這個字眼。
可謝旻才不,他將簡顏抱得更緊。“我讓你讓她,是怕她傷到你。你若不高興,以后沖著我來。”
誰年少時沒點心痛的隱秘。
他的痛,就是他再怎么拼命和做到優秀,自己的嫡親母后,眼里只看的到比自己小兩歲的胞弟——謝淳。
只因謝淳是她獲得榮寵時生的,而他是她作為賤嬪時,難產所出。
要不是謝淳十四之際,與一群侯門跋扈外出游玩,從馬上摔下,自此不良于行,被父王舍棄。
他的赫赫戰功和王位,只會被母后記在謝淳身上。
母后一直都認為,他這個兄長天生勞碌命,該為謝淳鎮守江山。
他對母后,其實并沒有什么親情。兩人只是維持母子間表面的和睦罷了。
剛才簡顏替他說話,他心里既吃驚又高興,原來簡顏還愿意護著他。
那她過往說的那些讓他滾蛋的話,肯定是對口不對心的。
但時機還不對。
在母后身后的司馬家還沒傾覆,在他還沒完全鏟除司馬家這顆毒瘤的時候,他必須得讓他們看不到簡顏的威脅。
剛才那一巴掌,已經讓母后對簡顏產生忌憚。
他現在慶幸,簡顏沒用真面目回來,是明智的。
只是仇恨已經拉起來了,他現在考慮要不要把簡顏這張人皮面具弄到別的女人身上,好為她擋災?
沒想到,簡顏卻弓著腿一下把他送到一邊,坐起來慢條斯理地整理衣服,拍拍邊上的位置示意他端正坐好。
“你現在跟我說這些,我不走心也聽不進去。我就想知道,今日你說幽若肚子里的孩子是皇嗣,那孩子到底是誰的?還有,我師傅的尸骸在哪,兇手是誰?我討厭極了你跟我打馬虎眼,既然我們是夫妻,為什么不能一起面對?“
趨于理智的簡顏有著一般女子沒有的干脆利落。
再沒有原先容易被謝旻一句話感動的傻氣。鳳眸中含著煞氣。在謝旻斟酌開口前,她提醒道:“我耐心有限。上面的問題我們已經爭論多次,倘若這一次,你依舊要誆我,那你免開金口。”
對于她現在的態度,謝旻的做法是捏上她的鼻尖,沉吟道:“你要人,我給你。要證據,我就算給,你也不信。所以,你自己查。需要的一切助力,我會讓楠笙協助你。幽若你暫時別動,她肚子里的孩子,雖然是皇家子嗣,但的確不是我的。我從未碰過她。”
“不信,你問問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