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倒不如把人抓到,細細盤問。
若是讓她們跑了,事情恐怕就難辦了。
那宮女是個擅長輕功的,只是帶著身懷有孕的徐葉榕,實在走不快,徐葉榕在林子里沒走一會兒就已經氣喘吁吁:“都是因為你這個窩囊廢,什么也干不好,連累我落到這般田地,若我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閃失,我第一個拿你是問!”
宮女心里恨得不行。
但凡這徐葉榕不這么嬌生慣養,也不至于走了半天也沒能走出這片林子。
她看著四周蔥蔥郁郁的樹木,心里不禁惶恐起來,她對這一帶的地形并不熟悉,但凡這里有什么埋伏,她和徐葉榕都是走不了的。
偏偏怕什么就來什么,不遠處傳來一陣動靜,緊接著是馬蹄聲和急促的腳步聲。
“在那邊!”有人大聲喝道。
徐葉榕幾乎已經被嚇破了膽,她不敢確定來的到底是山賊山匪,還是逸王的人。
若是逸王的人,那自己這條命豈不是就要交代在這了?
之前逸王只是沒有機會對自己下手,不然就憑自己當初在江若靈與逸王的婚宴上,用藥將江若靈迷暈,逸王就不可能放自己一條活路……
“快想主意,快幫我離開這鬼地方!”她情急之下只得緊緊抓住了身邊這宮女的手臂,把宮女當成了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
“太妃娘娘,您先躲在這樹下,我把追兵引開。”宮女是個忠心耿耿的。
她忠心的不是徐葉榕,而是辰王。
辰王吩咐她保護徐葉榕,那她就是豁出自己這條命,也一定要護徐葉榕周全。
宮女說著,慌忙把徐葉榕攙扶到了大樹底下,用樹葉將她身形勉強掩蓋起來,緊接著故意制造動靜,朝遠處跑去。
追兵果然跟著她去了,不一會兒,四周的腳步聲就消失不見,林子里變得靜悄悄的。
徐葉榕坐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過了幾乎有一炷香的時間,才膽戰心驚地撥開眼前的落葉,睜開了眼睛。
原以為那些追兵都已經走了,哪曉得面前不知何時多了幾個人。
為首的一個長得慈眉善目,看起來像是個老實憨厚的:“太妃娘娘,你懷了身孕,這林子里又濕又冷,可不是你應該待的地方。”
徐葉榕頓時面如土色。
她并不知道這究竟是個什么人,原本她想打個馬虎眼,就說自己是在林間迷了路,可這人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她就是想瞞也是瞞不過去了。
“你……你是陸泓逸的人?”她顫聲問。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鄭向文抬了抬手,吩咐身邊的下人,把徐葉榕扶起來,“還不快把太妃娘娘請到府上去?”
幾個下人立刻上前,把徐葉榕從地上拉了起來。
“你們放手,都給我放手,敢動我一根手指頭,辰王殿下不會放過你們!”徐葉榕氣急敗壞。
她恨那宮女非但沒有引開追兵,還將自己一個人留在原處,叫這些人給發覺了。
這簡直就如甕中捉鱉一般,著實叫人氣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