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沒什么好奇怪的,想必她是為了自保而來的,既然她敢來,說明這里已經有辰王的人馬,不然以她的性子,不至于冒這個險。”江若靈道。
可這也不大可能,鄭向文的眼線遍布整個理縣,辰王的人理應進不來才是。
即便來了,也很快就會被人發覺,就如那兩個探子一般,根本藏不住。
“說不定這人是辰王的一顆棄子呢?”鄭向文皺眉分析。
徐家雖然依舊巴結著辰王,但徐家的權勢畢竟已經大不如以前,而徐葉榕又是先帝的妃子,腹中有先帝的子嗣,說不定早已被辰王視作了眼中釘,肉中刺。
畢竟辰王怎么可能放任一個懷有先帝之詞的太妃活在這世上,如此豈不是給他自己找罪受?
這么一來,這徐葉榕倒像是為了避難而來的,來這不過是為了躲避辰王的追捕。
“以辰王的手腕,若真想要徐葉榕的命,怎么可能會讓她逃出京城?”江若靈覺得這一點說不通。
徐葉榕之前一直在宮,皇帝駕崩之后,宮中的局勢勢必很亂,想要出宮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辰王早已掌控了御林軍,八成會緊鎖宮門不許任何人出入。
徐家人不至于有那么大的本事,把徐葉榕從宮里救出來。
再者說,江若靈聽說京城早已經戒嚴,就是一只蚊子都飛不出來,在這種形勢下徐葉榕居然還能離開京城,實在是奇事一樁。
“我需得見一見這人,才能知道她的身份。”江若靈道。
萬一不是那徐葉榕,那自己豈不是懷疑錯了?
“不行,”鄭向文想也不想地搖頭,“王妃娘娘,這外面也太冒險了,若是出了什么差錯,叫我如何擔當的起?”
“我不必直接與她見面,遠遠地看上一眼便能知道是真是假。”江若靈繼續說道。
在鄭向文的地盤,她是安全的。
這里的外來人口,鄭向文一清二楚,辰王想派刺客過來刺殺自己,簡直難如登天。
她堅持己見,鄭向文拗不過,只得答應下來:“那就遠遠地看上一眼,切莫離得太近……”
言語間,外頭來了一個下人,一進來就急匆匆地開口:“老爺,那兩個女子匆匆忙忙離開了客棧,也不知是要去何處。”
離開了客棧?
鄭向文覺得事情有些不對:“你是不是叫她們發覺了?”
那下人先是搖了搖頭,然后又點了點,撓著頭說道:“那個丫鬟打扮的女子,的確是瞧見了我,我這打扮也不像是壞人,她怎么就能知道我去那客棧,是去盯著她的?”
“那女子不可能是尋常人等,猜出你的身份也是情有可原。”鄭向文皺眉道。
接而又問:“那兩人到底去了何處?有沒有派人跟著?”
下人連連點頭:“已派人跟著了,似乎是往林子那邊去了……”
“既然都已經打草驚蛇了,那就不妨追上一追。”江若靈開口說道。
鄭向文覺得也是這個理。
那兩個女子如驚弓之鳥一般,身份的確十分可疑,說不定就是那太妃徐葉榕與貼身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