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爹地快點給寶貝捉蝴蝶,獎勵寶貝想爹地,好不好?”徐哲彥把yoyo遞到小魚手中,小魚接過yoyo,徐哲彥便在小魚的額頭上印下一吻,“你呢,有沒有想我?”
小魚撲哧一笑,“想了。”
“好嘞。”徐哲彥挽起襯衣的袖子,“為了太太和小心肝去抓蝴蝶了。”
小魚看著徐哲彥進別墅拿了個大裝飾玻璃瓶,又往里面裝了朵鮮花,放在草地上,很認真的去抓蝴蝶。
本來這別墅前的花園根本沒有多少蝴蝶,可有天yoyo看到電視里的蝴蝶,一片片的飛,驚喜的拍手大叫,要蝴蝶要蝴蝶。
第二天他就去讓人把花園里換上很多香氣招蝴蝶的花,再讓人找了好幾千只蝴蝶帶回家里,那天,把那些蝴蝶從箱子里放出來的時候,yoyo興奮得滿花園的追著跑。
會跑一些,但因為花園里花香沁脾,留下來的蝴蝶自是多數。
她知道他的心思,他想要滿足她一切想要的東西。
閃婚。
多么驚險的婚姻。
他們認識一個星期,答應做他女朋友后,三天后他就拿出戶口本,帶著她偷偷的去辦結婚證。
木已成舟。
他說,他這輩子,至少要做一次遵循自己內心想法的卻是沖動的事。
那就是為了一個他無時不刻都在想念著的女人去結婚,他知道是冒險,但是他這輩子就想冒這一次險。
他說,我不介意做那個人的替身,反正一輩子很長,總有一天,我能讓你覺得幸福。
他每一天都在挖空心思讓她幸福。
他那么好,他的家人因為她離過婚而大鬧,可他依舊堅持。
他說,他結婚是冒險,是沖動,可是他是個男人,他的沖動和冒險都必須為之負責,堅持不單是為了責任,更是為了希望,只有堅持下去了,他們才有希望。
她想,這是上天可憐她,可憐她被兩個男人那么深深的傷害過,所以送這樣一個男人給她,彌補她曾經所受過的傷害,然后讓她在他的懷里,慢慢的去忘記,淡化那些刻進骨頭里的傷痛
夜
徐哲彥在嬰兒房里,抱著yoyo,給她講故事,他的聲音溫淳好聽,像沾在心面上一樣溫柔燙貼,“從前,在一座森林里,住著豬媽媽豬爸爸和三個可愛的豬寶寶,有一天,豬媽媽覺得寶寶長大了,該離開爸爸媽媽,自己獨立去生活了,便要讓他們去建一所屬于自己的房子,老大先動手了”
yoyo突然大哭,摟著徐哲彥的脖子不肯放開,眼睛里眼淚像放開了閘一樣,她的粉粉的小臉蛋上都是淚水,臉貼在徐哲彥的臉上,“寶寶不要離開爸爸媽媽,不要建房子寶寶愛爸爸,愛媽媽,嗚嗚~~~”
小魚聽聞yoyo的哭聲,剛剛洗好臉后便沖進了嬰兒房,看到徐哲彥正溫柔小心的吻著女兒臉上的淚珠兒,溫柔的哄著小yoyo,“那是故事,寶貝兒,那是故事,yoyo永遠都不離開爹地和媽咪,永遠都不”
小魚站在門口望著這一幕景象,她看著自己的丈夫對女兒這般輕喃柔哄,她的心也跟著一起放軟。
她聽著自己的丈夫對著女兒低聲發誓,說永遠都不分開,不分開。
她眼睛微紅,嘴角去掛起了笑容,“yoyo怎么了?”
她的聲音帶著些調皮的音調,像極了電視里兒童節目的主持人,明明三四十歲,一堆孩子圍著叫姐姐,然后捏著嗓子甜著聲兒跟孩子們親近,調皮的音調里,是溫柔的詢問。
小魚從未想過自己會這樣的溫柔。
從她第一天看到這個孩子降生的時候,她虛弱的睜著眼睛看著醫生托著的孩子給她看,“是個女孩,很漂亮的女孩。”
那時候yoyo身上的血水已經被擦掉一些,但還是有些血痕,她看著yoyo在醫生的手里,蹬揚著四肢,閉著眼睛,她的哭聲清亮干脆,她從未覺得世界上有這樣的一種聲音,竟是那樣的迷人,超越任何聲音。
以前也聽過孩子的哭聲,并不喜歡。
可當聽到yoyo的第一聲啼哭的時候,她以為她被那動人的哭聲感動了,感動得她落了淚。
她后來也聽不清那些聲音,但她一直都記得,這是她的孩子,這孩子身上的每一塊肉,每條血管里的血液,都是她給予供給,肉眼看不到的京子和卵子在她的身體里,相撞,變成指甲蓋一樣的小肉肉,然后分開生長。
yoyo有了小手,小腳,腦袋,在她肚子里的時候翻身,遮著臉,b超上有她玩耍的錄影。
yoyo把她的肚子頂得那樣高,那樣大,讓她一站要仰著腰,坐要仰著腰。
她累,可是在yoyo呱呱墜地的第一時間,她卻感到累的一切都值得。
她有了yoyo,她的溫柔是從骨子里生出來了,從未有過的包容和忍讓,即使那孩子無數次氣得她跳腳,氣得她想打她。
可她還是忍住了,她想那是她的孩子,是她的細胞里分裂創造出來的孩子,多么神奇
她想,這孩子雖然氣人,可有時候她沖她笑,一臉的無邪,一臉的天真,她終于知道,這世界上最純凈的東西,不是西臧的空氣,不是無云的天空,不是蒸餾過的水,而是孩子。
是yoyo一直在洗滌她的靈魂,讓她不再恨,不再怨,讓她知道有一種付出,不計回報,不計后果,無私無怨,再所不惜。
“媽咪~”yoyo抱著徐哲彥卻眼淚汪汪的望著小魚,“媽咪~”
“哦,寶貝兒。”她爬上yoyo的床,睡在yoyo的另外一邊,和徐哲彥一起抱著她,“寶貝兒,怎么了?”
“媽咪。”yoyo奶聲奶氣的喊著,但是這么小的孩子,偶爾可以說出一句話,很有條理,但是偶爾也會急得組織不好語言。
徐哲彥呼了口氣,拍著yoyo的背,他的聲溫淳好聽,“寶貝兒,不哭了不哭了,都是爹地不好,爹地以后不講這樣的故事了,好不好?惹yoyo傷心,爹地給yoyo做馬兒,做馬兒好不好?”
孩子的天性使然,yoyo突然間破涕為笑,翻身滑稽的爬起來,就要往徐哲彥的背上爬。
嬰兒房里,笑聲不斷,孩子那亂顫如花枝的笑聲,一陣一陣的像要笑得接不上氣。
徐哲彥在鋪滿地墊的嬰兒房里四肢觸地的爬行,背上馱著一歲半的女兒,還學著馬叫,小魚生怕yoyo從徐哲彥背上摔下來,扶著孩子跟著追。
直到yoyo玩累,趴在徐哲彥的背上睡著了。
魚幕在不景。小魚把yoyo放在床/上,替她蓋好小被子,把嬰兒放里監聽和監控聲音調大。
如果yoyo哭,傭人都聽得見。
徐哲彥站在床邊看著yoyo一臉稚顏,她側著身睡,小臉嘟在枕頭上。小手有一只還壓載臉下面,那樣子,真是
好可愛。
把小魚擁在懷里,在她的臉上啜了一口,“小魚,yoyo好可愛。”
她拉著他的手,靠在他的肩邊,而后又摟上他的脖子,帶著撒嬌的語氣,“嗯,我們去睡吧,你明天還要去城里。”
他將她抱起來,吻上她的嘴,“好。”
翌日,小魚從徐哲彥懷里出來。
“嗯。”他拉過她,頭埋在她的發間。“小魚,再睡會。”
“哲彥,我今天帶yoyo去游樂場,你睡吧,我去收拾一下yoyo。”
“我送你們去。”徐哲彥也從床/上坐起來,摟上小魚的腰,“我送你們去。”
“不用了,我反正閑的。”
“你才不閑,帶寶寶好辛苦。”
“我哪有辛苦,有保姆。”
“我就要送你們,一起去吧。”
小魚笑了笑,真是拿他沒辦法
yoyo不要保姆抱,出門都是小魚抱著,她下車,司機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徐哲彥下車來,又將母女二人一抱,“你們玩得開心點,玩好之前給我打電話,過來接你們。”
“我會叫司機的,哲彥。”小魚忍不住笑,“你不要這樣,都這么久的夫妻了,老這樣。”
徐哲彥搖頭,“不不不,我們永遠都在談戀愛。”一邊說著一邊去親yoyo,“寶貝兒,是不是?”
孩子童稚的聲音有模有樣的說道,“爹地和媽咪,郎才女貌。”
“哈哈。”
“哈哈。”
徐哲彥和小魚一起笑了起來,
“誰教你的?”徐哲彥笑得肚子疼,摸著yoyo的臉,忍不住又去親她,真是個可心的小寶貝兒。
“阿姨。”
徐哲彥往前一看,對著剛從副座出來,拎著大包小包的阿姨,眉開眼笑的說,“大姐,這個月開始,給你加工資。”
小魚抱著小魚,阿姨排隊去買票。
游樂場的位置靠近市區,這里車流很大,很多人帶著孩子來玩,所以這里很堵車。很多要排上一個小時的隊。
yoyo一個勁的指著車子,跟小魚說,“媽咪,紅色,媽咪,黑色,白色,銀色。”
小魚緩緩的附和,“寶貝兒真棒,那樹上的小燈籠是什么顏色啊?”
“紅色。”
“那一盆花是什么顏色啊?”
“紫色。”
“寶貝兒好棒啊,那羅,羅,那輛車是什么顏色啊?”
“橙色。”
車流里,一輛黑色的轎車被眾車擋住,看不清車子的牌子,但車子很干凈華貴,區別于路上跑著那些車,那樣灰灰的。
小魚站在游樂場售票處前,抱著女兒,跟女兒說著顏色,她一臉溫柔,秋天的風吹過來,吹起她柔順如絲的長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