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市長走了之后,宋秘書才走了進來,其實他剛才一直都在門口聽著,這王市長說的話倒有那么幾分真切,只是相不相信他說的話還得看許以墨的。
“許總,這件事你怎么看?”宋秘書愁眉不解,滿臉疑惑的開口問道。
許以墨倒是輕哼了一聲,嘴角揚起一抹笑容,看上去十分諷刺,“跳梁小丑而已,還沒資格讓我放在心上!
不管是王市長還是整個王家,如果他們識時務也就罷了,如果不識時務,非要橫插一腳,那也別怪他手下不留情。
“可他畢竟是……”宋秘書還是沒有許以墨那么輕松,想要提醒他一句,不要忘了王市長的身份。
“怕什么?他又不是沒把柄在我手上,你沒看他剛才那樣子嗎?我倒是無心跟他作對,如果他想要試試我的手段,我一定會不吝賜教!痹S以墨眼眸微斂著,讓人看不出眼底的神色,但渾身散發(fā)出來的凌厲之氣,已經(jīng)足夠讓人心驚膽戰(zhàn)了。
他手里轉著一支鋼筆,就像英雄豪杰拿在手里的寶劍,只需要彈指一揮間,就能千軍覆滅,血流成河。
宋秘書最后也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許以墨這個人實在是深不可測啊,他跟在許以墨身邊這么多年也沒能把這個人真正看透。
“對了,上次讓你去查的事情怎么樣了?”許以墨開口問道,眸子微抬,眼睛里閃過一道凌厲的光。
宋秘書有點被這道凌厲的光芒所震懾到,趕緊回答說,“賀家一直都有到國內(nèi)來發(fā)展的跡象,最近一段時間賀非鶴活動非常頻繁,連續(xù)走動了幾家大公司,看來是想跟他們達成合作,想以此來穩(wěn)固賀家在國內(nèi)的地位,看來是想跟我們許氏抗衡。”
許以墨聽到宋秘書這么說,唇角勾起的幅度更大了些,眼眸里的冷意又悄悄的蔓延開來,在他眼底結了一層薄薄的冰。
他點頭輕笑一聲說,“他還不算太蠢,看來我從前真是小看這個表弟了!毖哉Z間還有幾分欣賞的意思。
“我們要不要做點什么?賀家如果真的聯(lián)合了其他幾家大公司,對我們許氏集團來說,恐怕不是什么好事!彼蚊貢是很擔心的,此刻能做到如此從容鎮(zhèn)定的,也只有許以墨了,他當真如此有自信?
“不用!痹S以墨直接就拒絕了,嘴角笑容變得更加意味深長,他能想到的比宋秘書要長遠的多,“我們什么都不用做,我倒要看看他能折騰出個什么名堂!#@$&
這支鋼筆在許墨手里轉著,他就像是一個掌控了所有人命運的王者,每一個人都是他手中的鋼筆,任由他隨意拿捏。
宋秘書不知道許以墨這樣的自信是從何而來,但是每每聽他這樣說的時候,都會讓他心底得到十分安穩(wěn)。
許以墨從來不打無把握的仗。
他相信許以墨有這個能力把控全局。
“另外,劉靖宇那邊的確多了個人,林豆蔻小姐似乎跟他……”宋秘書覺得有些難以啟齒,不知道該不該告訴許以墨,畢竟以前林豆蔻跟許以墨的關系那么親密。%&(&
果然,許以墨聽見眸光一沉,一把拽住那只旋轉的鋼筆,不讓它在自己手上繼續(xù)旋轉了,嘴角的笑意收斂,臉色很是駭人。
宋秘書看不透許以墨的情緒,也不知道他聽了這個消息之后是生氣還是怎么,看他一臉陰沉的樣子,后背已經(jīng)開始冒冷汗了。
“又是她,難怪那個劉靖宇也敢冒出來跟我作對了!痹S以墨語氣冷幽幽的,那雙深幽不見底的眸子就像是打開了地獄的大門一樣,汩汩的冷意往外冒。
他就知道一向不涉商業(yè)的王家,是決不可能干預競標大會的事,劉靖宇那天會突然出現(xiàn)在競標大會上,一定是受了什么人的挑唆,想來想去居然漏了個林豆蔻。
事情真是變得越來越有意思了,這個林豆蔻還真是神通廣大,居然搬來了市長家的女婿做救兵,有時候這女人的手段,還真是不容小覷啊。
“許總,那我們該如何應對?”宋秘書戰(zhàn)戰(zhàn)兢兢,額頭上直冒冷汗。
許以墨一聲輕笑,語氣卻是越發(fā)的冷冽,氣場更加強大,“這種事情還用我出手?宋秘書,你是越活越糊涂了!
“是,我知道該怎么做了。”宋秘書趕緊應下,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惹怒了面前這尊冷面神。
不過他承認自己確實沒有許以墨的頭腦,經(jīng)過提醒以后他也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問的那個問題十分愚蠢。
“去吧!痹S以墨吩咐道。
“是!彼蚊貢鴳艘宦,趕緊從辦公室退了出去,還好許以墨沒對他發(fā)火,可能是因為最近心情比較好吧。
劉靖宇和林豆蔻還在別墅里云雨,對外界所發(fā)生的事情一概不知,更知道會有什么大貨會突然臨頭,就好比這時已經(jīng)把車子停到別墅外的劉太太。
嗒嗒——
窗外響起的兩聲車笛聲,讓劉靖宇把埋在林豆蔻身上的頭抬了起來,他眉頭緊皺,立馬提高了警惕。
“怎么了?”林豆蔻覺得有些意外。
“噓!”劉靖宇豎起中指放在唇邊,暗示林豆蔻不要說話。
然后自己下了床,溜到窗戶邊拉開一截窗簾往外看,不過這一看不要緊,嚇得他立馬就把頭縮了回來。
劉靖宇慌亂的上前一把拉住林豆蔻的手,直接就把人從床上扯了起來,連衣服都沒來得及穿好,“不好,母老虎來了!快,快躲起來!千萬不能被她發(fā)現(xiàn)了!
林豆蔻聽了也有些慌,想起那天晚上,在旅店初次遇到劉靖宇時的場景,他們家那個母老虎的確足夠嚇人。
“可是我……”
“別可是了,要是被她發(fā)現(xiàn)你在這里,后果不堪設想,快躲起來!”劉靖宇一把拽著林豆蔻,從樓上跑到樓下。
林豆蔻身上只穿了內(nèi)衣,臨走時連件外套都沒有拿,就這樣風風火火的被劉靖宇一把推進了別墅的地下室。
“靖宇我不要在這兒,我怕!”冰冷和黑暗籠罩林豆蔻的一瞬間,她心生恐懼,回頭一把抱住劉靖宇。
“現(xiàn)在不是你任性的時候,要是被我們家那個母老虎發(fā)現(xiàn)了,到時候誰也救不了你了,快躲起來!”劉靖宇此時此刻倒表現(xiàn)得非常冷靜,沒有半點拖泥帶水的。
讓林豆蔻躲起來不僅僅是為了她,更多的也是為了自己,他當然害怕林豆蔻被自己的妻子發(fā)現(xiàn),一來是妻子太兇悍,原來是懼怕妻子家的權勢。
他這個王家的上門女婿當?shù)目杀锴,憋屈了這么多年,一直沒有翻身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