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非鶴根本不想多搭理她半句,這種沒腦子的蠢女人,就算是長輩也不值得被尊敬,何況他們本來就無親無顧的,他和林豆蔻這不是林母以為的那種關系。
那是那種關系就沒義務要給她錢花嗎?她是把自己的女兒拿來賣嗎?
林母還在車上唧唧歪歪的,賀非鶴已經迅速的從車上下來了,來到副駕駛的這一邊拉開車門,把林母從身上揪下來。
“你干什么呀?你拉我做什么,訴你啊我可是殘疾人,你要是弄傷我,我可就賴著不走了!”林母充分發揮了自己潑婦的潛質,各種撒潑耍無賴,就跟碰瓷的似的。
但是賀非鶴還是把人從車上給揪了下來,林母幾乎站都沒站穩,賀非鶴又立馬回到了車上,車門一關,油門一踩,開著車子,飛快的離開了。
“喂,你什么意思啊!不是說要送我回家嗎,把我丟在這里算什么?”林母目光環顧四周才猛然發現,這里已經遠離城市,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了。
“這是哪兒啊!喂,你回來——”林母簡直要氣的崩潰了,剛才一路上都沒注意,還以為賀非鶴真的要送她回家,沒想到卻把她丟在了郊外,這可咋整?
林母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了賀非鶴,居然讓人給耍了,把她一個人拋在城郊外,這里過往連輛車都沒有,她行動又不方便,什么時候才走得回去啊?
賀非鶴才不管那么多呢,只是給林母一個小小的教訓罷了,嘴巴不是挺厲害的嗎?有本事叫人來幫忙啊!
許以墨把林夏花送回了家,看林夏花一直心情不好的樣子,本想在家多陪陪她,卻被宋秘書打電話叫走,說公司里有人找。
若非不是什么重要人物,許以墨也不會如此著急忙慌的趕回公司,他一路風風火火的走進許氏集團的大門。
宋秘書已經在門口等了一陣子了,看到許以墨人是來了,就是臉色不好看。
“人呢?”許以墨問道。
“在辦公室!”宋秘書回答。
看許以墨臉色黑的嚇人,宋秘書跟在旁邊連大氣都不敢出,原本今天許以墨是把所有的行程都推掉的,也提前跟他說過,沒事不要找他,鬼知道他在跟許以墨打電話的時候,心跳的有多厲害?
不過還好人是來了,不然他可就真是兩頭為難,不知道該如何交代了。
許以墨腳下就像踩著風一樣,很快就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推開門,那坐在休息區沙發上的人立馬站了起來。
“哈哈,許總,真是好久不見。”男人聲如洪鐘,聽上去就非常有氣魄,似乎也并沒有因為久等而生氣。
許以墨見到里面的人,把臉上嚴肅的表情也收了收,唇角微微一勾,“王市長親臨許氏,不知有何貴干?”
恐怕也只有像王市長如此身份的人,才能讓許以墨匆匆忙忙的趕來公司吧?如果不是身份特殊,宋秘書自己就可以處理了。
沒錯,親自登門的正是市長王世鴻。
不然也沒辦法勞動許以墨的大駕。
一個50多歲的中年男人,現任市長,再過兩年也要退休了,不過看上去倒是精神抖擻,容光煥發,但還是少不了標配的禿頂,和一個看起來像懷胎10月的大肚子。
許以墨緩慢的走進辦公室,也不是很熱情的招呼王市長,態度十分冷淡。
王市長親自登門,是在許以墨意料之中,只是沒想到他會來的這么快。
“哎,我為什么來許總還能不知道嗎?上次海源灣的競標大會,靖宇他不是故意要跟許氏集團爭搶的,也不知道背地里受了什么小人的教唆,你可千萬不要放在心上,這都是一場誤會。”
特意跑這一趟,王市長就是為了親自向許以墨解釋清楚,關于競標大會上他的女婿劉靖宇突然橫插一腳的事情。
許以墨也知道王市長來的目的,他坐在椅子上,非常認真的聽著,眼睛里有情緒上下浮動,始終讓人琢磨不透。
許以墨輕嘆一聲,唇角勾起一抹疏離的笑容,透著讓人心驚的寒意,“這么點小事還要勞煩王市長親自跑一趟,既然王市長都說了是一場誤會,許某自然沒什么好說,市長家的女婿果然有年輕有為,一鳴驚人。”
他說話的語氣不輕不重,聲音不大不小,聽起來也不像是生氣,但是在王市長聽來,就像大大小小的拳頭,密密麻麻的落在他的心上,一下又一下的敲打著他。
“許總見笑了,靖宇這孩子做事優柔寡斷,也沒有什么謀略,遠不及許總雷霆手段,深謀遠慮啊!”王市長又說了一番恭維的話,許以墨他可真不敢得罪。
記得多年以前許以墨的父親在世時,許氏集團還沒有如今的規模,那時許以墨的父親對他還有處處巴結的意思,兩家也算有點交情,按輩分,許以墨該叫他一聲叔叔。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許以墨超出了每一個人的想象,他用自己的實力和手段證明了自己應有的價值和存在感,現在就連他這個市長說話都要小心翼翼。
至于以前兩家的交情更是不敢隨意攀談,只能做小伏低。
可想而知,像許以墨要有頭腦又有遠見的人包括涉及政事,那他這個市長的位置,怕是真的要坐到頭了。
“王市長過譽了,既然誤會已經說清,還請王市長回去告訴您的愛婿,以后可千萬不要再造成這樣的誤會了。”許以墨一直延續著那種議論幽幽的語氣,讓人聽起來渾身直冒冷汗,后背陣陣發麻。
就連堂堂的市長在他面前,都感覺到那股強烈的氣場,和散發出來的冰冷刺骨的寒意,那雙深幽的眸子,更讓人望而生畏。
許以墨在眾人眼里,是王一般的存在。
這座城市,就是他的王國。
“許總說的是,回頭我一定好好說他,以后再也不讓他插足商業場上的事,這也是我們王家素來的立場。”王市長可以說是非常忍辱負重了,還在許以墨面前打了包票,甚至做出保證說王家絕不涉足商業。
其實他如此做,也只不過是想安安心心的過完這幾年,穩穩當當的退休罷了。
他和許以墨之間,從來都不是相互制約的關系,而是許以墨早就把他們壓得死死的,讓他們沒有任何翻身的空間。
井水不犯河水還好,如果有一天觸犯到了許以墨的底線,將會是什么樣的后果,誰也無法想象,所以他必須要親自解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