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花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想起那天晚上的驚心動魄,到現在都還心有余悸,最終也不過是一聲感嘆。
“她也是自作自受,我不會同情她的,反正以后跟我也沒什么關系了!”林夏花感嘆完之后幽幽的說著。
自從父親去世以后,林豆蔻母女就一直處處針對她,曾經對她做的那些事她可以不計較,總歸以后就是陌生人了。
“嗯,反正只要你開心就好,下個星期我陪你去做產檢吧。”許以墨一只手輕輕的覆蓋在林夏花的手背上,眼神中盡是溫柔,給了她無盡的安全感。
他們兩個人之間,實在是經歷過太多的感情波折,如今能換得這一份小小的溫存,實在是太難能可貴了。
還好,彼此都沒有錯過。
林夏花點了點頭,心里暖暖的。
許母還躺在醫院里人事未醒,林夏花每天白天都會去一趟醫院看望許母,每天都會跟醫生詢問情況。
“醫生,伯母今天怎么樣了?情況還算穩定嗎?”林夏花找到了許母的主治醫生,兩個人就站在重癥監護病房外,隔著透明的玻璃,看著里面躺著的人。
林夏花在想,如果許母醒過來,不知道又會是一番怎樣的場景?她還會那樣極力的反對自己和許以墨嗎?
也不知道她什么時候才會醒過來。
林夏花用手摸了摸自己五個月大的肚子,心里不禁暗想著:孩子,我們一起等著奶奶醒過來好不好?
“病人情況還算穩定,也在慢慢的恢復中,至于什么時候能醒過,來就不好說了,還得看她自我的求生意識。”醫生的回答基本上每天都是這樣,病情穩定,就是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醒。
林夏花也逐漸的習慣了這樣的回答,許母就這樣人事不醒的躺在醫院里,其實不僅僅對于許以墨來說是一種壓力,對她來說也是一種無形的壓力。
“那就好,謝謝醫生。”林夏花禮貌的道謝,倒讓醫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這都是我們該做的,林小姐要是有什么事可以隨時叫我,我先去忙了。”醫生說完之后轉身離開了,只是看到林夏花一個人的背影,覺得有些感嘆罷了。
這樣的病對于醫生來說也是束手無策啊,他們也想極力的挽救每一個病人,可有時候并不是那么稱心如意的。
林夏花在醫院里呆了一會兒就離開了,走到醫院門口的時候,突然被一群人圍住,其中一人上前詢問道:“請問你是林夏花小姐嗎?你涉嫌欺詐,跟我們走一趟!”
林夏花當場就有點懵逼了,來的人是警察,居然還說她涉嫌欺詐。
這是什么情況?
“你們弄錯了吧,我涉嫌欺詐?”林夏花都覺得有點可笑,她什么時候欺詐過別人了?到底又是誰在背后無事生非?
“有人舉報林小姐低價他人財物高達數百萬,請你跟我們回一趟警察局吧。”警察這邊也如實的說道。
林夏花很無奈的被警察帶走,她也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反正乖乖接受調查就對了,總之是她沒做過的事,也不心虛!
而就在不遠處的賀非鶴跟林豆蔻卻是并肩而立,親眼看著警察把林夏花帶上了警車,然后警車走遠了。
賀非鶴有些不理解,轉頭語氣不善問林豆蔻,“這就是你讓我調查林家財產去向的目的?林豆蔻,你到底想做什么?我說過,不許你傷害林夏花!”
“你放心,我不會傷害到你的心肝寶貝的,我這么做還不是為了把許以墨牽扯出來,這件事情本來就跟林夏花無關,你擔心那么多做什么?”林豆蔻的語氣很不以為然,心里卻是濃濃的嫉妒。
為什么林夏花身邊,總有那么多愿意默默為她守候的男人,許以墨是這樣,賀非鶴也是這樣,還有那個安子皓,上次爆出她傷害許母消息的人,就是他!
憑什么老天爺對她那么不公平?讓她身邊的人一個個都背叛她?不過她不怕,她就是要跟老天爺斗一斗,看看能不能斗得過這個被上天眷顧的林夏花!
“你怎么事先沒通知我一聲?我們之所以能合作是為了什么,你不知道嗎?”賀非鶴依舊很是憤怒,因為林豆蔻做什么事情都沒跟他說,讓他覺得自己像是被控制了。
“這不是讓你來看了嗎?其實你知不知道又能怎么樣?你要是能斗得過許以墨,又何必跟我聯手?”林豆蔻有她自己的自信,她是一個自主意識過強的女人。
她自以為聰明,不會被任何人利用,或者說可以肆無忌憚的利用別人,其實她是被自己的心給利用了,被自己強烈的憤怒給利用了,讓她一步錯步步錯。
“你……”賀非鶴氣得臉紅。
林豆蔻直接打斷了他的話,目光中帶了些不屑的看向他,冷冷的說:“好了賀先生,一個大男人何必那么婆婆媽媽的?只要能達到目的不就好了嗎?”
賀非鶴被她氣的沒話說,好像自己還真有點優柔寡斷了,在做一些事情的時候,還不如一個女人來得決絕。
“你最好記住答應過我的事,如果被我知道你做出任何傷害林夏花的事,我就把你以前的事情都曝光出去!”賀非鶴手里也握著林豆蔻的籌碼,這是他和林豆蔻合作之前,就做好的準備。
林豆蔻瞬間變了臉色,厲聲問道:“你都知道些什么?”看賀非鶴臉上的表情就知道,事情沒她想象的那么簡單。
賀非鶴不屑的笑了笑,原來也有讓林豆蔻感到害怕的事?
“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了,就像你流掉的那個孩子,那根本就不是許以墨的,對吧?”賀非鶴信心十足,這件事情背后的真相,他也略知一二。
“胡說!那怎么不是許以墨的孩子,那就是許以墨的孩子,他自己都承認了!”林豆蔻顯得有些慌亂,她以為只要那個孩子流掉之后,就不會有人再提起。
提起那一段讓她不堪回首的往事。
甚至連她自己都相信孩子是許以墨的。
“我是不是胡說你心中有數,半年前在酒店里對你施暴的那些人,我都已經找到了,你們還一起合作過,對吧?”賀非鶴繼續說道,眼眸里是對林豆蔻的不恥。
如此骯臟的女人居然跟他有一腿,讓他現在想想都覺得惡心,那天晚上真是被酒精沖昏了頭,不然也不會發生那樣的事。
“別說了!別說了!”林豆蔻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想再聽他說這些。
這是她的一場噩夢,原以為夢醒了就可以忘得干干凈凈,只可惜還是有人糾纏不放,把她逼進更深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