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心里也在暗自盤算著,看起來賀非鶴對林夏花已經由愛生恨了,這是一個好現象,以后也可以成為她利用的點,她可不想等一下花將來還有在她面前囂張的資本。
不管是許以墨還是賀非鶴,這兩個男人她都不希望是站在林夏花那一邊的,她要看到林夏花被所有人拋棄,唾棄,那才好呢!
賀非鶴見林豆蔻答應的這么輕松,也深深的知道林豆蔻和林夏花之間的恩怨,他不禁有些擔心的多提醒了一句,“總之你做什么事情之前都要跟我商量,不然……”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放心吧,我都已經窮途末路了,你是唯一一個肯在這個時候跟我合作的人。”林豆蔻也表現得很坦然,但她心里其實并不那樣想。
林夏花是她這輩子最恨的人,是她最大的仇人,她不可能讓她有好日子過的。
賀非鶴還算滿意的點了點頭,“那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他主要想對付的人是許以墨,想看到許氏集團垮臺,從而把林夏花從許以墨身邊搶走。
林豆蔻笑而不語,手里捏著勺子,輕輕攪動著杯子里的咖啡,身邊彌漫著一股咖啡的醇香,聞起來讓人覺得十分輕松愜意。
“這個……我們還要從長計議。”林豆蔻抬頭看向賀非鶴,眼底閃過一道狡詐的光,讓賀非鶴頓時覺得心寒。
他也不知道自己選擇跟林豆蔻合作是不是正確的,他只記得那天許以墨對他是怎樣的羞辱,說他不配站在林夏花身邊,他就是要證明給許以墨看看,他有沒有那個資格追求自己所愛的女人?
他也是想證明給林夏花看,這個世界上必許以墨優秀的男人大有人在,比許以墨優秀,又心甘情愿對她好的,只有他賀非鶴。
林豆蔻和賀非鶴兩人要分開的時候,林豆蔻給賀非鶴交代了一件事,“你找人去幫我調查一下,我們林家原來的那些產業,到底被許以墨騙到哪里去了。”
“你調查這個做什么?你們林家吃了許以墨的虧,只能說明你們太蠢,明擺著是個陷阱還往里跳!”賀非鶴對林家的事情也有所耳聞,前段時間得知的時候,還暗自替林夏花高興了一把。
只是現在想來,恐怕蠢的是自己。
自己一心為她著想,而她心里永遠都只想著另一個男人。#@$&
林豆蔻聽到這樣的話很是扎心,臉色瞬間變了變,但她現在不敢跟賀非鶴撕破臉,畢竟剛剛才達成合作。
她只能耐著性子的說:“以我對許以墨的了解,他是不會要林家任何東西的,之所以對我們林家下手,一定是為了林夏花!”
提到林夏花的名字,她眼眸中的恨意瞬間爆發,雙手也緊握成拳,面上露出幾分扭曲的表情,恨得咬牙切齒。
賀非鶴盯著林豆蔻看,只覺得這個女人變臉的速度真快,也感受得到,她是發自內心的恨林夏花。
注意到賀非鶴打量的目光,林豆蔻趕緊回過神來,把臉上過于憤恨的表情收斂了許多,她不能在賀非鶴面前表現出對林夏花太多的記恨,不然賀非鶴不會相信她。%&(&
“總之你去調查一下,或許我們可以利用這件事情大做文章!”林豆蔻囑咐著賀非鶴,她現在手上無錢無權,也只能利用這個送上門來的賀非鶴了。
“我警告你,我要對付的只是許以墨和他的許氏集團,你最好不要把林夏花牽扯進來!”賀非鶴不斷的提醒著林豆蔻自己的底線,即便他再怎么痛恨與許以墨,也不想把這份恨牽連到林夏花身上。
林豆蔻不以為意的笑了笑,一只手指頭戳在賀非鶴的胸口上,身子微微向前傾著,拉近兩個人的距離,看起來格外曖昧。
她唇角微微向上仰著,精致小巧的大紅唇看上去格外誘人,“你們男人都是這么沒良心嗎?明明跟你在一起的人是我,你怎么老想著那個林夏花啊?她就算再好,你也得不到不是?”
“這個與你無關!”賀非鶴有些氣憤的一把推開林豆蔻,很厭惡她這樣的挑逗,其實他是在厭惡自己骯臟的內心,“我們兩個只不過是暫時合作,各取所需罷了,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知道了賀先生,我會讓你達成所愿的,到時候我們各得其所,豈不美哉?”林豆蔻那雙狡黠的眸子里再次閃過一道光,讓人很難抓住她的心思。
她的確是一個讓人難以猜透的女人,她瘋狂的嫉妒和恨意,更是讓人無法理解。
如果說一段感情真的那么難以放下,當初又何必選擇開始呢?開始一段感情無異于是一場賭博,最后輸了,誰來買單呢?
林豆蔻走了之后,賀非鶴還一個人坐在咖啡廳里,其實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做出這樣的選擇,也不知道這個選擇會把命運的輪盤推向何方,他只知道,這是自己唯一一次鼓足勇氣去爭取自己所愛的人。
即便最后是碰的頭破血流,也值得。
過了不久,他也離開了咖啡廳,按照林豆蔻說的去調查林家破產的事。
林夏花還并沒有意識到新一波的危險又在靠近自己,甚至還想著林豆蔻如今已經一無所有,恐怕也不能興風作浪了吧?她也正好趁著這段時間安安心心養胎,好好的把這個孩子生下來。
她猶豫著該什么時候告訴許以墨,她肚子里懷著的其實是他的孩子。
只是這個話題什么時候提起都可以,但什么時候提起都覺得別扭,總不好特意把這件事情拿出來說,顯得太刻意了。
反正許以墨現在也不在乎這件事,林夏花就想著何不等孩子生下來,到時候再跟他說這件事,就當是個驚喜吧。
晚飯桌上,許以墨跟林夏花說起公司的事情,“最近公司會有一些大的投資,我看中了海源灣的一塊地皮,準備把它標下來,到時候可以用來建一座水上樂園。”
林夏花連連點頭,“水上樂園嗎?那太好了,以前小時候父親總是帶我們去水上樂園玩,可是現在……”
林夏花說著說著,又陷入了沉默。
她低頭斂目,回憶起了過往。
許以墨輕輕的在她肩膀上拍了拍,一臉溫柔寵溺的看著她,緩緩的說:“你別想那么多,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以后你身邊還有我和孩子呢!”
林夏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許以墨看她不開心的樣子,趕緊把話題岔開,“對了,你繼母今天出院了,她的腿雖然已經接上,但還是落下了殘疾,以后走路都會不方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