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下了樓,上車,林夏花坐上去,側(cè)首目光沉沉的掠過了坐在身側(cè)的許以墨。
想起自己突然被辭職,緊接著他又莫名其妙的出現(xiàn)在了公司里,雖然是維護了自己,但是也僅僅是心血來潮吧?
“這件事情和你有關(guān)嗎?”林夏花目光冷冷的瞥了一眼許以墨,雖然是詢問的話語,但是卻是十分肯定。
身側(cè),空氣靜謐了一瞬,緊接著,傳來男人幽幽的聲音:“沒錯,是我讓人處理的。”
淡薄的聲音,帶著冰冷的質(zhì)感,林夏花意味深長的看著他,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你覺得這樣很好玩嗎?幫我這樣調(diào)來調(diào)去?”
讓自己脫離了原來的軌跡,被人嘲笑,永遠的受控于他的魔掌之下,她討厭他的這一種極端的強勢。
察覺出了身側(cè)女人的不滿和遠期,許以墨淡淡的勾了勾唇,幽幽抬眸,目光冰冷的看向她:“你不想去我的公司,還想要去哪里?”
他的話語有些深意,似乎在暗指她和麥克利的關(guān)系,林夏花的目光暗了暗,目光森寒的看著他:“我去哪里輪不到你來管。”
她這一幅冷冰冰的模樣再次讓許以墨的心底陡然升起了怒火,是不是她去任何男人那里都無所謂,可是唯獨偏偏只有自己,她對自己不滿,所以故意的拒絕自己,逃避自己?
忽的附身,許以墨傾身逼近了她,修長的手指猛地探向了她的面容,緊緊的捏住了她的下巴:“我告訴你,任何人,沒有人可從我這里逃離,起碼現(xiàn)在,我說沒離婚,你就還是我的妻子。”
林夏花的下巴被他捏的很疼,她下意識的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想要推開他,男人的手卻是陡然下滑,狠狠的掐住了她的脖子,森寒的眸子染上了一層可怖的怒意:“所以,乖乖聽我話,可以少受點苦。”
如果她在這么不乖的話,可不保證他到底會做一些什么事情。
傷害她,或者是毀滅她,只要他所能想到的,都可以輕而易舉的做到。
林夏花被許以墨眼中那一種嗜血的殺氣看著心悸,死死的盯著他一張小臉因為窒息憋得通紅,直到他伸手放開了自己,她猛烈的咳嗽著,過了好一會才緩過來。
接下來,兩個人一路無言。
一直等到汽車開到了許氏集團,兩個人下車,許以墨率先進了公司里面,腳步走的又急又快,明顯沒有像等自己的意思。
林夏花索性也不跟著他,到了公司里面,找到了人事部,了解了情況以后,找到了設(shè)計部,問部長要了一個辦公桌。
部長看見她進來,只是淡淡的點頭示意,然后到了辦公室里面跟著眾人介紹了一下,就讓她先跟自己去。
林夏花不知道部長想跟自己說什么,只是到了辦公室里面,部長把手上的一份文件遞給了她:“這個是我們最新一期的項目,在D城的一個案子,現(xiàn)在正好沒人去,你來就交給你吧。”
林夏花點了點頭,拿過來那個項目,走出了辦公室,看著D城那幾個字目光頓了一下。
D城是國內(nèi)的三線城市雖然說是三線,但是卻有一大片都在山上,交通不便,而且設(shè)施哥哥方面也很不好。
這個項目之所以沒有人做應(yīng)該是大家都覺得那個地方窮鄉(xiāng)僻壤的,所以都不想去。
走回了辦公室,她把合作項目放在桌子上,聯(lián)系了人,訂了機票和酒店,晚上回家,林夏花就準(zhǔn)備好了出差的東西。
收拾完東西,她看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男欣钕洌龅挠行┽屓弧?
其實去D市出差,要是能去很久就好了,這樣就不用待在這里,會時不時的看見許以墨,也不用經(jīng)常看見林豆蔻。
這些討厭的人,都會離自己遠去,就算是到鄉(xiāng)下,也沒有關(guān)系。
晚上,林夏花躺在床上,想一些有的沒的,很快沉沉睡了過去,第二天早上跟著鬧鐘醒來,收拾了東西去機場。
她定的是上午的六點多的飛機票,把行李托運,她上了飛機,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來。
等了好一會,飛機也沒有起飛,她閑來無事,本身沒有睡飽覺,索性靠在了飛機座椅上睡去,或許是因為這些天太累,她居然直接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是被飛機轟隆隆的起飛聲吵醒的,她睜開眼,看著四周,不知道為什么,她一直都很煩躁這一種特別大特別嘈雜的聲音。
尤其是飛機的起飛聲,讓她再次想到了之前的雷聲,她下意識的伸手想要武器耳朵,身側(cè)忽的伸過來一雙手,幫她把耳朵捂住了。
渾身一僵,她皺眉看向身側(cè)的人,等到看到男人那一張邪魅冷峻的俊臉,她的整個人頓時僵在那里,覺得世界都寂靜了。
“許以墨!”她怔怔的看著他,一臉不可思議道。
他怎么可能和自己乘坐同一架飛機,而且又這么剛好的坐在自己的身側(cè)。
她忽的覺得他捂在自己耳朵上的手是那樣的滾燙,下意識的伸手想要推開他,只是下一秒,男人深沉的眉眼暗了暗,附身在她耳邊悄悄道:“別動。”
算聲音嘈雜,但是他的聲音卻在自己的耳邊是那樣的清晰,低醇中帶著濃濃的磁性,讓她的心跳不自覺的加快。
很快,飛機平穩(wěn)下來,嘈雜的聲音漸漸的褪去,他收回了手,坐在一邊,把她身上的毯子蓋好,垂眸淡淡的看著她:“睡吧。”
林夏花看著自己身上兩人份的毯子,怎么也睡不著了,皺眉冷冷的看著他:“你怎么會在這里?”
就算是他同樣要出差的話,也不一定坐在自己身邊吧,畢竟,他這樣的人,不應(yīng)該去坐高端的商務(wù)艙嗎?
算起來,他們兩個人根本就碰不著面。
“我也出差。”他淡淡的回了一句,伸手拿了一邊的雜志翻閱。
林夏花看著他冷漠淡然的樣子目光一頓,真是好笑,她當(dāng)然知道他是在出差,可是為什么要坐在自己的身邊?
她本來還想著能夠好好的去一趟D市的,現(xiàn)在看來是根本不會太平了。
“你是不是故意的?”她皺眉冷冷的盯著他,勢必要問出一個答案。
許以垂漆黑的眸光頓了一下,神色淡淡的翻過去一頁,語氣平靜:“是,我是故意的,你到我的公司工作,你出差,甚至是這一架飛機,都是故意的。”
可是這又有什么,她就算是知道了這一切,也得乖乖的按照自己的進程來,一個也跑不掉。
林夏花看著許以墨那風(fēng)清云端的樣子也是無語了,她煩躁的揉了揉眉心,看著他沒好氣道:“許以墨!你到底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