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非鶴上前了半步,垂頭在他耳邊低聲說:“冒名頂了許以墨為林夏花做的那些事情,真的要我一件件的都給你說出來嗎?”
麥克利后背的冷汗瞬間就流了下來,曾經林夏花參賽的時候出現問題,是許以墨幫忙解決的,還找了最好的手做大師來給林夏花助陣,不過最后經了他的手去給林夏花,他當時鬼使神差的,在林夏花以為是他幫得忙的時候沒有反駁。
“你怎么知道的?”麥克利自知既然賀非鶴問到他臉上了,自然是有證據的,不承認已經沒有什么用了。
“許以墨是我表哥,有些事情,我想知道,自然是能知道的,你就說你是不是早就對林夏花有心思了?”賀非鶴咄咄逼人。
“呵,是呀。”到了這個程度,麥克利反而灑脫了:“她這么優秀的女人,什么樣的男人會不動心呢?不過我從來沒有想過打擾她,要是有一天她需要我了,我當然也會毫不猶豫的站在她身邊。”
“說的這么道貌岸然,誰知道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賀非鶴嗤之以鼻。
“彼此彼此罷了。”麥克利意味深長。
許以墨回到公司,面色陰沉的坐在辦公椅上,身邊的助手能夠看出他心情不是很好,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辦公室里的氣氛壓抑的可怕。
這是,門被推開了,進來的人甚至都沒有敲門。
許以墨抬眼看去,神色中帶著些許慍怒。
“老板,我們按您的吩咐查到了當時您出車禍的時候的監控錄像。”來人急匆匆的走了過來,刻意忽略了許以墨的表情,畢竟,他手里的東西更重要一點。
“給我吧。”許以墨控制了一下自己的語氣,盡量不要太顯露出自己的情緒。
將監控記錄拷貝到電腦上以后,許以墨認真的看了起來,越看,他的臉色越不好,在他身邊的人甚至覺得溫度都下降了兩度。
畫面中清楚的顯示著車禍發生的全過程,當時身在其中情況緊急感覺不出來,現在以旁觀者的角度一看,許以墨就發現了些許不對勁。
那輛導致他出車禍的車簡直就像是有預謀的在等著他,之前是停在他對面的路邊的,直到他的車進入了路口等紅燈的待行區之后,才拐了個彎上了路。
接著就是相撞的那一刻,一般來說,意外發生的車禍,再怎么樣,兩邊的司機都會下意識的去避免車禍的發生,會有打方向盤的動作,可是向他撞來的那輛車明顯是把油門踩到底,用最快的速度撞過來的。
這就很不對勁了,許以墨回放了好幾遍,都沒有見到那輛車有任何想要躲避的意思,而且,就算真的是個意外車禍,在路口起步的時候就能把他的車撞成那個樣子,也是根本不可能的。
再退回看了兩遍,許以墨又發現了點不同尋常的痕跡,當時兩輛車是相對而行的,對方的駕駛座位置和他的駕駛座位置是相反的,退一萬步講,真的發生了把油門當剎車踩的烏龍,相撞的應該是兩個駕駛位,可是在監控中,明顯看到了那輛車走了個斜線,目的是用對方的副駕駛來撞他的車副駕駛位置。
也就導致了林夏花受傷比他這個司機受傷要嚴重的多,而且假設他當時沒有下意識的去保護林夏花的話,也許他都不會受傷。
這就很有意思了,車禍本可以算作是一個巧合,但是現在這么多認為的蛛絲馬跡,讓他不得不認為是有人故意的策劃這起車禍。
想到這里,許以墨猛地站起了身,將U盤拔下來小心的收在了自己的口袋中,問助手:“肇事司機是不是已經抓住了?”
助手翻開自己的小本本查了查資料:“是的老板,肇事司機當天就被抓住了,他沒有喝酒也沒有造成人員傷亡,被處以了拘留十五天的刑法,現在還關在看守所里。”
“去找他。”許以墨做了決定。
等見到那個肇事者的時候,許以墨心中的怒火差點就壓不住,就是這個人,幾乎害的林夏花再也醒不過來。
“讓我和他單獨呆一會兒吧。”許以墨對身后跟著的警察說。
警察猶豫了一下,還是同意了,畢竟這就是個小事兒,犯不上拒絕去得罪許以墨這種身份的人。
警察不但同意了,還給他倆人找了個審訊室,告訴許以墨萬一出什么事兒直接大喊,所有人都在外面等著呢。
許以墨表示明白,待門關上之后,冷冷的盯著被銬的結結實實的肇事者,問道:“是誰讓你這么做的?”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當時是上午,我前一天晚上開了一夜的車,精神不太好,一個沒注意才會撞到你們。”肇事者縮著脖子,眼珠子不停滴溜溜的轉。
“你認為我會信?”許以墨嗤笑:“要不是已經知道了什么,我肯定不會來找你的,相信你也知道我是什么人,不管是誰讓你來的,給了你多少錢,只要你告訴我,我給你三倍的價格,”
肇事者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三倍的價錢,已經是很誘人的了,而且他是有點冤枉的,接任務的時候,他其實并不知道他坑的人就是大名鼎鼎的許以墨,不然的話,再借他三膽他可能都不會干這種事兒。
但是他還有自家的擔心,做這種生意,講究的就是個信譽,一旦他賣了雇主,肯定會對自己的聲譽產生影響。
“不說是嗎?”許以墨耐心一向不多。
“我不能說。”肇事者低頭,小聲的嘟囔。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我能確定的告訴你,既然我能夠找到你的頭上,就有充分的證據知道你都干了些什么,如果你不說,等待你的比你想象的后果可怕十倍,而我,照樣能找到你背后的人是誰,只是過程麻煩一點,到時候,你就完全沒有容身之地了。”許以墨每一句話里都帶著濃濃的威脅感,他想要的就是個真像,完全不在乎手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