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花頗為同情的看了她一眼:“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一個男人身上,你的人生還真是單薄的可怕。我不紅奢求任何人的愛就能站到夠高的地方俯視你。”
“喲,這有幾天不見,你嘴皮子可越發(fā)利索了。”林豆蔻斜瞄著林夏花,忽然聽到了門外走廊里響起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林夏花并沒有注意這個小細節(jié),嗤笑了一聲,剛想說點什么,林豆蔻卻猛地挺起了身子,一把抓住了她端著粥的手腕。
“你干什么!”林夏花下意識的一縮手,失去了平衡,那碗薏仁粥不偏不倚的潑到了林豆蔻的身上。
林豆蔻又躺了回去,瞬間換了一個表情:“我不過是說粥太燙了,你不至于潑我吧?”
隨著林豆蔻這句委屈的不行的話,許以墨和林露露踏進了病房的門,他們?nèi)ツ肵片已經(jīng)回來了,正好看見了這一幕。
許以墨把手里的東西一扔,連忙擋在了林夏花和林豆蔻之間,冷冷的看了一眼林夏花:“你還是不會放過豆蔻嗎?我以為你會有改變。”
林夏花閉了閉眼睛,就知道是這種結(jié)果,她當初就不應(yīng)該心軟,不然就不會被許以墨又傷一遍心。
眼見著許以墨對她冷眼相對,林豆蔻在許以墨的背后無聲的笑,林夏花突然覺得自己再站在這里毫無意義,轉(zhuǎn)頭就走。
許以墨一只手臂虛抬,想了想又放下了,恨恨的盯著林夏花的背影遠去。
許露露對這一幕表示很是欣喜,左右病房里沒她的事兒,她緊跟著林夏花也出了病房,看個熱鬧也是好的呀。
林夏花心神不穩(wěn),并沒有發(fā)現(xiàn)后面有人跟著,一路下到了一層大廳。
“怎么?這么急著走嗎?”許露露叫住了林夏花。
林夏花回頭,秀氣的眉皺在了一起:“你跟著我干什么?”
“沒什么啊,就是想看看你是怎么落荒而逃的,像你這種身份的女人還想高攀以墨哥,別做夢了吧。”許露露雙手一踹,毫不留情的諷刺林夏花。
“我就知道這其中也有你的參與。”林夏花淡淡的說,她并不算很生氣,能夠預(yù)料到的,許露露和林豆蔻都對她有敵意。
許露露嗤笑:“有我又怎么樣?就算沒有我,你以為憑著你就能在以墨哥身邊站穩(wěn)了嗎?別做夢了。”
“你第一天認識我嗎?”林夏花抱著肩膀,絲毫不為許露露的嘲諷所動:“如果我真的是那種想要依附許以墨的人,你們怕早就已經(jīng)成功的把我毀了吧?”
“現(xiàn)在你也好不到哪里去,看你這個樣子,嘖嘖。”許露露一雙大眼睛白眼珠子都翻出來了。
林夏花也打量著她:“你們這種永遠把祈求男人的目光的女人,永遠不會理解我。”
這一句話里濃濃的輕視意味成功的激怒了許露露,她胸口劇烈的起伏著,走上前來,揮手就打了林夏花一巴掌:“你要是不會好好說話,我來教你!”
林夏花躲閃不及,臉頰瞬間腫了起來,口腔內(nèi)泛起了血腥味兒。
許露露一腔怒火還沒有發(fā)泄,在她眼里,林夏花這種人竟然敢用那種語氣對她說話,是絕對不能忍的!
又揚起了巴掌,結(jié)果還沒成功的碰到林夏花,手腕就被斜刺里伸出的一只大手牢牢的抓住了。
兩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那人。
賀非鶴陰沉著一張臉,站在了許露露的身后:“你怎么敢打她?!”
許露露的氣焰瞬間消失了,不尷不尬的笑了笑:“你怎么會來這里?”
“我不來,還真的看不見這一幕呢。”賀非鶴表情陰沉的徹底,一把將許露露的身體甩到了一旁。
許露露也不敢反抗,貼著墻壁,表情有些扭曲。
“跟我走。”賀非鶴旁若無人的拉住了林夏花的手,不由分說直接牽著她走出了醫(yī)院。
林夏花力氣小,甩不開,也就先依著他走了出去。
許露露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活動了一下被賀非鶴捏的生疼的手腕,氣哼哼的上了樓。
護工已經(jīng)到了,在照顧林豆蔻,許以墨坐在沙發(fā)上有些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許露露的推門聲打斷了他的沉思。
許露露也沒打招呼,一屁股坐在了許以墨的旁邊。
“怎么了?”許以墨問道,同時悄悄的瞄了一眼打開了病房門,發(fā)現(xiàn)林夏花并沒有跟著回來,逐收回了目光。
“還能怎么?我要被你的許夫人氣死了!”許露露開口道。
“她去哪兒了?”許以墨不動聲色的問。
“還能去哪!剛下樓到了大廳,就有男人來接她!她就走了!”許露露留了個心眼,沒說那個男人是賀非鶴,這樣,許以墨知道真相后應(yīng)該會更氣憤吧。
果然,許以墨的冷削的側(cè)臉漸漸僵了起來,能看出線條的輪廓。
那邊林夏花被賀非鶴一路帶回了家,賀非鶴見林夏花嬌嫩的臉頰紅腫了一大片,手足無措的翻出藥箱來幫她處理。
“嘶……”林夏花吃痛,往后躲了一下。
賀非鶴下手的動作又輕緩了一些。
“還疼嗎?”賀非鶴的語氣中有濃濃的心疼。
“還好吧,這次謝謝你了。”林夏花不是那種不知好歹的人,賀非鶴一直在幫助她,她心里也記住了那些好,只不過對于他的所求,她是真的不能滿足。
感情是最由不得人的。
這時,房門被敲響了,賀非鶴有些疑惑,他家里的地址知道的人并不算多,怎么會有人這個時候上門?
想歸想,他還是去開了門,結(jié)果站在外面的人讓他出乎意料,竟是顧落落,當時是因為她長的與林夏花相似的眉眼,賀非鶴被酒精控制的神志一時不清,大概是跟她說了些什么。
具體說的是什么,因為那晚喝的實在是不少,后來林夏花又來找他了,一顆心完全牽掛在林夏花的身上,已經(jīng)不記得其他了。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這兒?”這是賀非鶴最大的疑問。
“你告訴我的呀。”顧落落想當然的說:“不請我進去坐坐嗎?”說完,也不管賀非鶴的反應(yīng),大大咧咧的就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