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這里,許以墨皺了皺眉頭,拿起手機通知助手要來了明姜的聯系方式
明姜接到許以墨約他出去聊聊的電話時像是沒有絲毫的意外,從善如流的答應了,兩個在身份上算得上情敵的男人就這么約好了見面的事宜。
與前幾次一見面就劍拔弩張的氣勢不同,這次兩人在茶樓會面顯得分外的平和。
“你知道林豆蔻出車禍了嗎?”許以墨首先開口。
“她的事兒跟我有什么關系呢?”明姜反問了回去。
“你這么說就是知道了?”許以墨話里有話。
“也不知道吧,你說了我才知道。”明姜挑了挑眉,拿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
許以墨心中的疑慮又大了一層,林豆蔻車禍的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明姜一點也不驚訝,好像早就知道了似的,讓他總感覺有些不對。
“是你做的嗎?”許以墨突然開口,問的特別直接。
明姜微微一笑,不做正面回答:“你覺得會是我嗎?”
“你對我的女人有意思。”許以墨說的很篤定:“所以做出這種事情來替她出氣,是這樣嗎?”
明姜用一種很難以明說的眼神瞟了一眼許以墨:“我還不至于去做這種事情,再說,林豆蔻骨折后你肯定會把心思放在她身上,對夏花的傷害更深,不是嗎?”
許以墨真正的笑了:“你知道的夠多的呀?還知道豆蔻骨折了?”
明姜絲毫沒為自己的失言感到驚慌,反而理所當然的說:“我想知道的事情肯定能知道。”
許以墨沉默了一會兒,站起了身:“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語罷,不再耽誤,轉身就走。
明姜在許以墨身后意味深長的笑,這個男人總是這么自信,覺得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但最難猜測的就是人心。
第二天,許以墨將那張在車禍發現的現場寄送給了明姜。
明姜收到之后,有那么一瞬間的詫異,之后笑了笑,拿起打火機將那張照片付之一炬。
許以墨坐在辦公桌后面良久,昨天跟明姜的一席話,他大概猜出了林豆蔻的車禍是怎么回事兒,明姜跟林夏花有千絲萬縷的聯系,這件事兒林夏花肯定脫不了干系。
前兩天曾對林夏花軟化的心又重新冷了回來,果然那個女人的本性是改不了的,一貫的好手段。
只是可憐了林豆蔻無端受這么大的委屈。
這時,他的電話響了,醫院通知他,林豆蔻已經醒了。
許以墨連忙放下了手頭所有的事情,急匆匆的趕去醫院,路上想起來點什么,通知助手去把林夏花也接到醫院。
他不會讓那個女人好過,看在林夏花不辭勞苦幫他找醫生的份上,他可以對車禍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該有的代價絕對不會讓林夏花少付!
直到到了醫院,林夏花還不知道許以墨喊她過來干什么。
進了病房,她看見了躺在床上剛剛蘇醒的林豆蔻,和站在一旁面無表情的許以墨。
“叫我來有什么事兒嗎?”林夏花直覺覺得氣氛有些不太舒服。
“從今天起,你就負責照顧豆蔻,直到她好了為止。”許以墨冷冷的開口。
“為什么?”林夏花睜大了眼睛,她的身體還沒好利索,就讓她來照顧林豆蔻?漫不提身體的原因,就算她健健康康的,她也不想看見林豆蔻的那張臉。
“沒有為什么。”許以墨伸手抓住了林夏花的衣領,把她拉近自己:“你要是照顧不好她,后果絕對不是你能承受的起的。”
林夏花在許以墨的瞳孔中看出了最深的冷漠和譏諷,一顆心如墜冰窖,前幾天還偶爾散出的溫暖現在已經絲毫都沒有了,完全就是冷冰冰的看著她。
無奈,以許以墨的身份,真要想強迫她做點什么,她沒有反駁的余地,只能勉強的點了點頭。
許以墨見自己的目的達到,把林夏花往林豆蔻的床邊一推,自己信步走到了沙發處坐下。
他要好好看著這個心腸狠毒的女人自己贖罪。
林豆蔻軟軟的說:“姐姐,沒事兒的,你要是不愿意的話不用照顧我,我都可以自己來的。”
林夏花連一個表情都不愿意多做,見到床頭有一個保溫桶,伸手就拿了過來。
不就是照顧病人嗎,就當林豆蔻是個陌生人,盡到本分不讓許以墨繼續為難她就好了。
保溫桶里溫著一碗薏仁粥,林夏花端了出來,準備喂給林豆蔻喝。
林豆蔻在許以墨面前自然怎么乖順怎么來,拿了一個枕頭墊在自己肩后,半坐起了身。
這時,病房門被推開了,一道女聲傳了進來:“豆蔻,聽說你出車禍了?!沒事兒吧?!”進來的人是許露露。
“哥,你在這兒啊?正好我上來的時候醫生說要家屬去拿一下X光片的結果,咱倆一起去拿唄。”許露露對許以墨說,眼神卻在林豆蔻和林夏花的身上流轉了一圈。
許以墨不疑有他,起身就跟著走了出去,并沒有注意到林豆蔻和許露露之間的一個對視。
病房里只剩下了林夏花和林豆蔻兩個人。
“妹妹,好不容易得到的一點點憐惜就被我這么搶回來了,你生氣嗎?”林豆蔻瞬間換上了一副得意的嘴臉。
林夏花不為所動,把粥往前一送:“你還吃嗎?”
“吃,當然要吃,我的好妹妹伺候我喝粥,我怎么能拂了你的面子呢?不過要說你還真是可憐,為了以墨做了那么多,他心里卻永遠都不會有你的位置。”林豆蔻極盡嘲諷,她就是想看林夏花失望崩潰難過的樣子。
林夏花當然不能隨了她的意:“我做一切都無愧于心,你呢?你晚上睡覺的時候敢睡的徹底嗎?不怕說夢話把你那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兒都自己抖出來?”
林豆蔻咯咯笑了兩聲:“我做過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兒我怎么不知道?你不虧心,可是你永遠都得不到許以墨的愛,永遠只能在一旁仰視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