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吃飯吧,其余的事情以后再說。”許以墨語氣放軟了幾分。
林夏花閉上了眼睛,她現在真的沒有任何的精力去面對許以墨,見到他那張臉,她的心就不由自主的抽痛。
說是不愛了,說是厭惡,卻還是掙脫不開這些年深種在心中的情愫。
“我跟你說話呢你沒有聽到?”許以墨覺得自己還算不錯的耐心每次遇見這個女人都會被挑戰。
“喂,她是病人,你不要在這里大喊大叫可不可以。”麥克利終于看不下去了,站了起來畜生道。
許以墨轉身,冷笑了一聲:“麥克利先生,我跟我的妻子交流,似乎沒有你說話的余地吧?”
“她是你的妻子你為什么還這么對她?”麥克利的問題一針見血。
“我怎么對她是我的事情,跟外人無關。”許以墨的表情冷了下來。
“她現在是我最優秀的徒弟,她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麥克利也是久在上位的人,氣勢散發出來絲毫不比許以墨的差。
“你……”許以墨還沒說完,他的電話就響了,上面顯示的名字是林豆蔻,他猶豫了一下,看了一眼背對他的林夏花,還是接了起來。
“以墨,我的腳好痛,擦了藥還是不管用,你快點回來好不好,我好想你。”林豆蔻的聲音從電話一端傳來,說著說著就有了哭腔,調子里帶著濃濃的鼻音。
許以墨沉默了一會兒:“好,你等我,我馬上回去。”
掛斷電話,又站了一小會兒,見林夏花絲毫沒有要跟他交流的意思,囑咐一句把飯吃掉,轉身出了門。
關門聲響起,林夏花凝視著緊閉的門,不知不覺中,有什么濕潤落下,滑過了臉頰。
在許以墨出現的時候,她真的有一絲自己都察覺不到的喜悅,可想到林豆蔻,那一腔喜悅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對于許以墨而言,她這個名義上的許夫人,到底有什么意義?
她是不是真的將一腔真心付錯了?
林夏花在醫院足足住了一個禮拜,許以墨再沒有出現過,聽說是因為林豆蔻腳崴了疼的厲害,帶她去國外找專業的正骨大夫做推拿了。
中華五千年流傳下來的正骨推拿,跑出去找外國人做?真是不知道該夸許以墨用情至深還是該損他錢多人傻呢。
待身體行動沒有大礙了,林夏花迫不及待的辦理了出院手續,她真的有些受不了醫院的那種環境。
并且,麥克利告訴她,隨進有一場男裝設計大賽,從評委到參賽人員再到舉辦方,都是很有含金量的。
如果林夏花能在這場比賽中嶄露頭角,就真正可以在設計界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了。
林夏花很重視這場比賽,不過有一個小小的問題,所有的參賽人員是需要帶自己的作品和模特的,以便于最好的展示自己的設計理念。
作品這個自然是沒問題,只是模特這邊有點小問題,有許以墨在,林夏花身邊基本沒有男性朋友,想抓一個都不知道去哪抓。
不過一切困難都阻擋不了她想要成功的心,收拾好自己簡單的隨身物品,林夏花沒有通知任何人,在醫院出來,打了個車直奔連然家。
下了出租車,林夏花發現自己沒有帶連然家的鑰匙,只能打電話麻煩她下來送一下了,不然這里門禁森嚴,她連樓道門都進不去。
連打了三個電話,都沒人接,林夏花覺得有點不對勁,連然個工作狂魔,睡覺都把手機開機放在枕頭邊上,生怕漏接任何一個電話,這次怎么會打了三遍都沒人接?
抬頭看了一眼,連然家樓層的窗戶是開著的,人肯定是在家的,林夏花又撥了一次號碼。
這次只響了一聲就被人接起來了。
“救命!”聽筒里傳來連然的聲音都已經變了調。
“連然?!你怎么了?!我沒有鑰匙進不去啊!”林夏花第一次聽到連然這樣的表現,頓時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
電話被掛斷了,依稀聽到了男人的怒吼聲。
窗戶里飛出來一串鑰匙,正好落到了林夏花的腳邊。
林夏花整顆心都亂了,連然千萬不能出事兒!她撿起鑰匙,打開了樓道門,連電梯都沒有上,直接順著樓梯間跑上了樓。
高檔小區的每一戶隔音效果都很好,可即使是這樣,林夏花到了連然家門口的時候還是聽到了里面隱約有叫罵和哭喊聲。
焦急和擔心讓她失去了正確判斷的能力,不管不顧的打開了房門。
入眼的一切讓林夏花驚呆了,連然蜷縮著身體坐到在客廳的角落里,一個高大的男人正罵罵咧咧的對她拳打腳踢。
林夏花腦子一熱,左右看正好在門口有一把雨傘,抄在手里跑過去對著那個男人的后腦勺就是狠命一揮。
鋼制的傘身也是很有重量的,打在男人的腦袋上發出了沉悶的響聲,男人痛哼一聲回過了頭。
“是你?!”林夏花驚呼,這男人她也認識,是連然的前男友,叫呂厲,和連然在一起的時候賭博打人還找小姐,該干的不該干的事兒都干了,連然最后忍受不了才跟他分的手。
呂厲已經打紅了眼,摸了摸自己受襲擊的后腦,揮手一巴掌對著林夏花也打了過來。
林夏花連忙矮身躲過,看了一眼地上的連然,滿身滿頭的都是血,整個人意識都已經渙散了。
呂厲的拳腳又落下,林夏花暗嘆一聲,撲上去合身抱住了連然,她不能讓連然再被打了,這樣打下去會出大事兒的。
呂厲壓根就不分辨什么,拳腳落下絲毫沒有留情。
林夏花緊緊的把連然抱在懷里,整個后背都暴露在男人的拳腳下。
“喂!你干什么!”就在這時,大敞的屋門外傳來一聲爆喝。
來人的氣勢太足,呂厲停下了施暴的動作,轉頭看過去,門口站著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正面色不善的盯著他。
“老子教訓自己的女人用得著你在這兒指手畫腳?不滾連你一起打。”呂厲悶聲悶氣的說。
“打女人算什么本事。”男人大步走了進去,站在了呂厲身邊,足足比一米八掛零的呂厲高出了大半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