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里面僅有的沒有動的兩個人就是許以墨和林豆蔻,一個面沉似冰,一個目露嫉妒。
林豆蔻攥了攥手指,調整好了自己的表情,踮著高跟鞋跑到了臺上,給了林夏花一個大大的擁抱,甜甜的笑著說:“麥克利先生指導你不過兩日,妹妹就有這么大的進步,我這個做姐姐的實在是太高興了。”
她要讓所有人知道,林夏花是抱了麥克利的大腿才會有這種成就的。
林夏花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她實在不想跟林豆蔻有過于親密的身體接觸。
“這位小姐不要這么說,夏花她本身就很有天賦,而且臨時能夠想起來用刺繡補起破損的婚紗,還絲毫沒有想要追究肇事者的意思,夏花身上真的存在太多的驚喜。”麥克利絲毫不吝惜贊美之詞。
“可是婚紗是妹妹不小心弄破的呀。”林豆蔻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讓在場的所有人聽到。
許以墨在下面聽到,內心不由得冷笑,果然是個愛出風頭的女人,自己撕破了婚紗,又裝模作樣的去補,為的就是站在臺上的這一刻吧。
“林小姐。”麥克利的表情嚴肅了起來,“不要這么說,婚紗不是夏花跟我說過了,婚紗不是她弄破的,我相信她。”
“可是……我明明看到的呀……”林豆蔻用適當?shù)囊袅孔匝宰哉Z,隨后又綻放出了甜美的微笑,“妹妹說不是當然就不是了。”
林夏花笑笑,沒有說話,向臺下微微鞠了一躬,道謝過后轉身進了后臺,她斜過目,對上了許以墨望向她的目光。
雖然在心底告誡自己不要再在乎他的看法了,可又一次見到他不屑又冷漠的神情……
林夏花的拳頭握緊,她深吸幾氣,決然地背過了身。
許以墨自然注意到了林夏花離去的背影,臺上的麥克利還在不停的說著林夏花的天賦與努力。
他心里泛起了一絲壓不下去的煩躁,在別的男人眼中,林夏花是這么好的一個女人嗎?
那個女人,明明是他的妻子,一切的夸獎或者挖苦都只能由他來做。
余光瞄見林夏花從后臺側面走出,向著衛(wèi)生間的方向走去,他鬼使神差的站起了身,也跟了過去。
林豆蔻轉身,見到座位上許以墨的身影消失不見,不由得有些疑惑。倏然,她心中警鈴大作,悄悄的走進了后臺,卻沒有發(fā)現(xiàn)熟悉的人影,沒有許以墨,也沒有林夏花。
他們去哪兒了?林豆蔻詢問了工作人員,卻得到許以墨并沒有來后臺的消息。
林夏花在衛(wèi)生間吐的一塌糊涂,她本身身子就不是太好,再加上壓力過度,導致剛才一到后臺就忍不住的想吐,才急匆匆的跑到了洗手間。
走到洗手臺前,捧了把水洗了洗臉,林夏花終于覺得精神了兩分。
“林夏花,真沒有想到,你來這里,竟然不是和你那所謂的師傅私會。”
身后突然傳來了熟悉的男聲,林夏花回頭,入目的是男人熟悉的面容。
許以墨正斜倚在門框上,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林夏花擺了擺手,她現(xiàn)在沒有任何心情去跟眼前這個她愛過也傷她最深的男人斗智斗勇,覺得她怎樣就是怎樣吧,等她把這個孩子生下來,就跟這個男人沒有任何關系了。
對她沒有一點的信任,與她的親姐姐耳鬢廝磨,還帶回家里同住,這一樁樁一件件,就算再深的愛戀都會一點點被消磨殆盡。
林夏花自認為不是那種為了一個男人卑微到骨子里去的人,性子里的驕傲和堅強讓她不想再去忍讓和委屈求全。
“我讓你走了嗎?”許以墨攔住了門口。
“你還想跟我說些什么呢?我說的話你一個字都不相信,還有什么意義?”林夏花低聲的說道,她這會兒精神不算很好。
許以墨哼了一聲,伸出兩只手指捻起了她的下巴,強迫她抬頭看向自己:“就這么急著去見你的情人嗎?嗯?還一口一個師父的叫著,誰知道你是不是背地里爬上了他的床呢?大腿很好抱是吧?”
“我只說一遍,我沒有,至于你信不信,那是你的事兒。”林夏花字字擲地有聲,她再也不會在這個男人面前委曲求全了。
許以墨手上的力氣加重了兩分,換來面前的女人不適的皺起眉頭,那股子脆弱又不屈服的勁兒讓他內心的最深處突然有一絲波動。
“你說了我就要信?憑什么?你哪一件事情做的能夠讓我對你有信任了?嗯?”許以墨開口就是譏諷,除了這樣他不知道還該怎樣面對這個女人。
“既然這樣我們沒什么好說的,放開我,我還有工作要做。”林夏花向后擺頭,卻掙脫不了許以墨的鉗制。
“你可別忘了你還是名正言順的許夫人啊,怎么?做這些事情是要引起我的注意,激怒我嗎?那我告訴你,你還真的成功了。”許以墨眼中藏著喑啞的光芒,一只手固定著林夏花的下頜,另一只手攬過了她的肩,往懷里一帶,唇就壓了下去。
他不知道自己的心究竟怎么了,看到林夏花在別的男人身邊大放光彩,他接受不了,這個女人是他的妻子,只能完完全全的屬于他,就算他不屑于擁有,也不能讓別人染指分毫。
“唔……”林夏花驚恐的正大了眼睛,事情來的太突然,她意識沒有反應過來,輕巧的就被男人撬開了貝齒。
許以墨見得手的這么輕松,心中泛起了那么一絲絲自己都察覺不到的喜悅,很久沒嘗過了,這女人的味道竟然……
“啊!你!”
林夏花緩緩的收回踹到許以墨襠里的一腳,很滿意的抱胸看著男人痛苦的彎下了腰。
許以墨疼的說不出話來,其實他有做好林夏花咬他一口的準備,誰知道這個女人下手,不對,下腳竟然會這么狠。
“別以為你能用這種手段強迫我一輩子。”林夏花淡淡的扔下了一句話,施施然路過了他身邊,向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