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麥克利先生!”
“你是,許以墨先生?”麥克利聽出了這是誰,不急不緩的回應。
許以墨應了一聲,寒暄了幾句,直入主題。
“聽說麥克利先生最近在找一些代言人,還在愁找不到人?”
“林夏花小姐要來?”麥克利幾乎迅速察覺到了他的真實用意。
許以墨微微皺眉,不悅一閃而過,只是很快收斂好,沉聲否認:“不是她,我有別的人選推薦。”
下午的太陽看上去還有些烈,許以墨禁不住稍稍扯開衣領,心底逐漸浮起一兩分煩躁。
“抱歉,許先生,如果不是林夏花小姐愿意答應合作,其余人,我暫時還沒有考慮。”
意思很明白,林夏花答應一起去合作,他才會考慮一下。
說來說去,還是一個林夏花。
許以墨壓抑住脾氣,和麥克利先生客套幾句掛了電話后,眼底深沉的情緒如墨水般逐漸暈開。
麻煩的是,麥克利的身份地位也是公認的實力才拼搏到現在,有了成就。
這件事還真不是他隨便說說就能解決的。
但是偏偏,林豆蔻想要他合作的一席位置。
許以墨覺得頭疼,伸手按緊太陽穴,緩緩旋轉,稍稍放松后。唇角抿直,心底有了思量。
時間走的不慢,到了下班時間,林夏花依舊沒糾結出一個決定,干脆就這樣繼續拖下去,暫時放棄了想法回家。
一到家她就察覺不對,也許今晚是出了什么事,總覺得許以墨意外的不對勁。
例如,對她和顏悅色,再嚴重點的,就是問些貼切的生活問題。
和以前視她為臟穢物品般的許以墨幾乎判若兩人。
但是偏偏,這份噓寒問暖卻讓她有了動容。
她對他的感情,是真的!
“其實你可以不上班,我還能養得起你。”
她跟著許以墨身后到了餐桌邊,聽到這句話,心底還是忍不住一跳。
許以墨說這句話,雖然是風輕云淡,但卻好像注入了幾分感情,讓她覺得溫柔,卻又似乎有幾分虛假。
就像是一個編織完美的夢境,散發著罌栗一般的誘惑,誘惑她沉淪在謊言中。
林夏花沒有戳穿這一份虛假,只是不輕不重的避開了,沒留下一點錯處,從善如流。
他沒多在意她的態度,只是一頷首,親自去給她盛了一碗湯,小心的端到她面前。
修長白皙的手在碗的邊緣摩挲,將這一晚湯遞到她面前,小心放下,語氣也盡是溫柔:“慢慢喝。”
林夏花用湯勺稍稍攪拌了一下,卻意外看到里面還有核桃,她多看了幾眼,一言不發,對湯一動沒動,放下湯勺,似乎是問什么,卻又硬生生吞咽下去了。
即使這次的溫柔來的太突然,但她還是不想打破。
反正都是他構造的,為什么自己要去打破?
現在的氣氛,是她嫁到許家這么多年后唯一的溫馨。
等的時機差不多了,許以墨終于開口提出。
“你還記得麥克利先生和你提過的合作嗎?”
林夏花握著筷子的手一頓,不詳的預感逐漸浮上來。
“記得。”
怎么不記得,那時候的合作,就是他爽快的拒絕了。
許以墨聲音低沉,逐漸在耳邊響起:“你去試試。”
她一頓,一時間沒回過神。
許以墨不急不緩的開口。
“麥克利先生挑人一向苛刻。”
她一言不發,緊緊盯著他,心底卻隱約有了一個猜測。
“你和麥克利先生合作了,你姐姐也會一起去,既然你們是姐妹,稍微注意一下。”
一切的溫柔在這時候被撕裂的干干凈凈,還是露出了一切。
果然。
臉上的神情有些繃不住,林夏花冷笑,眼中的失望清晰明白。
“你是想讓我去答應和麥克利的合作?”
許以墨微微皺眉,對她眼中的失望覺得不舒服,但到底還是點一點頭。
林夏花唇角的弧度開始上揚,溫度卻冷了不少,聲音也多了幾分沖動和惱怒:“許以墨,既然你知道讓我去答應合作會幫到我姐姐,那你知道,我對核桃過敏嗎?”
眼前的男人微微瞇眼,低頭看去。
她目光直接,不躲閃也不逃避,直直的對上他,眼中多了幾分質問。
質問?許以墨微微皺眉,沒想出有什么不對。
“你給我的湯里面,就有核桃。”
林夏花笑得悲涼:“你的溫柔不是尋常人能承受的,我是不行了,你另找他人吧。”
只一句話,就足夠讓許以墨變了臉色。
他咬牙切齒,有些不耐:“林夏花,你最好別蹬鼻子上臉。”
“你還是和麥克利先生好好說吧,既然當初你幫我拒絕的那么干凈,那現在自己和麥克利反悔也比較方便,我不攔你。”
她知道,就憑他的自傲,怎么可能放下自尊心?
幾句話下來,她終于成功挑怒了許以墨。
許以墨微微瞇眼,眼中多了幾分危險,打量著她,倏然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大力的一把將她拖到沙發邊,伸手按住肩,直直的往沙發上壓,隨即整個人附身而上。
一切的發生來的都太突然,林夏花還沒反應過來,只覺得身上多了一種壓迫感,帶著一種危險撲面而來。
身上的男人只是冷笑,伸手開始撕扯她的衣服,毫不留情。
林夏花慌了,慌亂中堪堪攔住他的手,嘶吼道:“你干什么!”
“干什么?”許以墨唇角的弧度透著冰涼,高高在上的語調是她熟悉了好幾年的,“你不就是想讓我碰你嗎?”
他一把甩開她的手,伸手從衣領處大力的一拽,襯衫的一排扣子都被扯掉,零零落落的散在沙發上和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