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菡說你陷害她,可有此事?”族叔面色平靜的問道。
他久在鄱陽,沒有跟楚荷有過多的交際,但憑他看人的眼光,他知道面前氣質淡然如菊的女子不差。
看來坊間傳言不可盡信。
“楚荷惶恐,不知道菡妹妹說我陷害她,可有人證物證?若是沒有,恕我不能平白遭人誣蔑。”
她沒有絲毫慌張,說話條理分明,族叔輕輕點了點頭。
“楚荷,你還不承認,萍兒說昨天她去廚房為我端甜湯的時候你的婢女桑兒攔著她說話,然后我就……你別想狡辯!”
楚菡這時候倒開始不犯蠢了,但是沒人相信她又有什么用呢?
“妹妹此言差矣,這件事桑兒同我講了,她之所以跟萍兒講話是因為她撿到了萍兒的荷包,她只是把荷包還給萍兒,并沒有耽擱多長時間,不信你可以問萍兒。”
萍兒在一邊點頭:“是這樣沒錯,但……”
她也說不出來,就是一種很怪的感覺,她總覺得自己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但死活想不起來。
楚荷低下頭暗自發(fā)笑,族叔卻以為她是被妹妹誣蔑傷心,當下便下了決斷。
“楚菡行為放蕩,言語無忌,罰鄱陽祠堂閉門思過三月,若是再敢平白捏造便多罰一個月!”
楚菡還想說什么,被旁邊的丫鬟死命攔住,再說下去只怕要在祠堂思過十年。
正午,族親開始啟程回鄱陽,楚國公夫人含淚送別楚菡,看楚荷的眼神頗為不滿。
族叔掀開馬車簾子對楚國公說:“嘉年啊,你膝下只有兩個女兒,現(xiàn)在一個已經(jīng)背負污名,莫要讓另一個也成為坊間茶余飯后的笑談了,你要學會取舍。”
當天下午,坊間便出了楚家二小姐品行不端,行為放蕩的傳言,輿論的風向一變再變,先前安在楚荷身上的詞都被用來形容楚菡,楚荷瞬間成了被妹妹設計的受害者。
自此,楚荷成功的從流言蜚語中摘出來,又是家教甚嚴空有美貌的楚國公府大小姐。
一月過去,據(jù)說楚菡在老家表現(xiàn)甚好,加上楚國公夫人的說情,不出一月便能回來。
楚國公夫人就此事專門找了楚荷,問她對妹妹提前回來的事怎么想。楚荷自然表現(xiàn)的高興,說自己也是日日期盼著妹妹回來,自己一個人在府里也是寂寞的緊,妹妹回來了兩人可以作伴。
楚國公夫人見她這么回答非常滿意,她先前還對楚荷有所懷疑,但到底是自己的女兒,她不忍心懷疑她們中的任何一個。
盛京的第一場大雪在夜里悄無聲息的降臨,第二天已是白茫茫一片。
楚荷有點畏寒,剛一入冬就把冬衣穿上了,現(xiàn)在下了雪,她只得披上狐裘才能出門。
桑兒拿著柳尚書府的帖子進來的時候,她正在看下人們堆雪人。
燙金的帖子用蜜蠟封住,看著貴氣逼人。
她接過帖子的時候已經(jīng)猜出里面的內容,果不其然,是柳如煙的生辰宴請。
柳如煙一介庶女,生辰宴辦的卻比嫡女柳如是還要隆重,帖子下到了整個盛京名門的小姐公子手里。
這位柳二小姐似乎跟楚菡關系不錯,現(xiàn)下楚菡不在府中卻把帖子下到了她手里。
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