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xù)半個月余錦對他視若無睹,曾輝默默的跟了半個月。
終于,余錦再也忍不住,敲開了汽車的車窗。
趴在方向盤上睡覺的曾輝聽到聲音猛然驚醒,一雙眼睛紅的像兔子似的,隔著車窗死死盯著她的臉,表情似驚似喜,仿佛帶了點可憐巴巴的乞求。
余錦忽然覺得他不再那么高不可攀,而是可以親近的可愛。
她很想伸手抱一抱他,摸一摸他的頭,憐惜的說一句你受苦了,可她必須死死的克制住自己。
她的事情并不是隱秘而不可察的,她污穢的過往遲早會被有心人知道,到時候曾輝的親戚朋友們怎么看他?娶個無權無勢的也就罷了,還這么不堪……
她不配做曾太太,她遲早會尷尬的站在人群中,拖他的后腿,給他丟人。
她強迫自己,必須更加狠心!
“曾輝,你到底要干什么?”聲音滿是不耐。
曾輝卻一如既往的溫柔:“余錦,你告訴我,我還需要等多久?你需要多長時間調節(jié),給我個期限。”
“我想我說的已經(jīng)夠清楚了。”余錦表情冰冷,“我不想見你,你的靠近只會讓我痛苦。曾輝,離我遠點,我絕不會和一個知道我過往的男人在一起!”
曾輝伸手想要抓住她,卻只滑到一片衣角。
后半夜兩點鐘,手機響了一下,換做平時余錦不予理睬,今天卻總有不詳?shù)念A感。
她打開一看,是凱文發(fā)給她一張照片,照片上曾輝喝的酩酊大醉,被一個粗獷的男人按在桌子上。
曾輝喝醉惹到人了,她腦袋一熱,立刻打給凱文,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凱文始終不接電話。
糟了,出事了。
余錦快速套衣服下樓,打不到出租車,就一路焦急的往酒吧跑去。
等她到達酒吧時,曾輝襯衫半敞,躺在沙發(fā)上,看起來醉的不省人事。
余錦心里一慌,連忙跑過去把他抱起來,焦急道:“曾輝,你怎么樣?哪里受傷了?”
曾輝一把抓住她亂摸的手,瞇起眼睛含糊道:“余錦,你還難受嗎?你如果心里難受,隨便沖我發(fā)火,我愿意和你承受同樣的痛苦。”
余錦的眼眶瞬間濕了。
她把醉酒說胡話的曾輝緊緊抱在懷里,紅著眼睛沖凱文吼道:“剛才那個人誰,他對曾輝做了什么?”
“你是在找我嗎?”
凱文還沒開口,一個標準女人的聲音響了起來。
緊接著,照片上“粗獷大漢”走了出來。這人身材健碩、高大、肌肉發(fā)達,卻長了一張可愛的天使臉。
——原來是個女人。
這人抱著胳膊,滿意的看著余錦:“小輝眼光不錯,這滿頭大汗的,看來是急壞了,快給妹子來瓶冰啤酒。”
凱文應聲開了一瓶冰啤,點頭哈腰的送到女人手上。
余錦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了,低頭一看,被她緊緊抱在懷里的曾輝已經(jīng)睜開眼睛,正目光灼灼的看著她,哪里還有半點醉態(tài)?
她被這幫人耍了。
凱文也就算了,曾輝居然也會做出這么幼稚的事情。
她推開曾輝轉身就往外走。
“余錦。”曾輝連忙追了上去,眾目睽睽將她抱住,“十分鐘,你住的地方離的這么遠,僅僅花十分鐘趕到,你擔心我。”
余錦扭頭怒氣沖沖的瞪他。
虧他說的出口,她到現(xiàn)在心臟還上躥下跳呢,可見她有多急。
“為什么不敢承認你愛我?”曾輝扣著她的下巴,緊緊和她貼在一起,在她耳邊輕聲道,“別再把我推開了,余錦,我喜歡你,從沒這么喜歡過一個人。”
余錦的腳像凍住了一樣,一動也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