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年聽到這話,眼神暗了幾分,杰尼張倒是比她想的能沉得住氣。
但是說杰尼張是無辜的,絕對不可能。
“不急,有他沉不住氣的時候。”夏初年摟著小念夏,“安軼男沒有說什么嗎?”
“安軼男那邊倒是沒有,安軼男那個人還算是正直,最近在忙著為安迪收購影視公司,而且他們本身就沒有醫(yī)藥這個行業(yè),不會太把注意力放在這個上面。”
這樣,夏初年也就放心了,畢竟她不想到最后和安迪為敵。
“接下來你要做什么?“蘇陽發(fā)動了車子,開口詢問道。
“等。”夏初年輕輕拍著小念夏,伸手落在了自己的肚子上,“等那些人自己跑來。”也等到實(shí)驗(yàn)成功,等到張航站起來。“
畢竟要收拾杰尼張,還需要張航。
夏初年回到家,拿過電腦接收了蘇陽發(fā)來的資料,將全部的資料看完之后才放下了電腦。
“媽咪,你在看什么?”小念夏過來靠著夏初年,看著夏初年放在桌上的電腦,小手落在了她的肚子上,“妹妹什么時候才出來和我玩啊?”
夏初年握住了她的小手,一下一下的在自己的肚子上摸著,“快了,等到下個月,就可以出來和你玩了。”
顧臨,孩子馬上就要出生了,你真的趕不及了嗎?
夏初年看了看外面的大雨,雨聲點(diǎn)點(diǎn)滴滴落在心上讓人莫名的心煩氣躁。
“這雨說下就下了,你爸那老寒腿也不知道怎么樣了?”肖母一邊收拾東西一邊開口說著。
“媽,我這邊也沒什么事情,您過幾天不然先回去吧。”夏初年知道肖父有老寒腿,陰天下雨的最是遭罪,可是那邊太忙,讓肖父過來也不愿意過來。
“你這馬上說生就生了,我怎么放心回去。”肖母說著,將做好的小衣服放在了一邊,“你這不要一天到晚的向外跑了,肚子這么大,出去磕到碰到的怎么辦?”
“沒事,我自己注意著呢。”夏初年說著,伸手拿過了肖母做的小衣服,巴掌大的衣服,毛茸茸的,面料舒服的很。
除了做了一個小衣服,還做了同樣的小念夏穿的,到時候姐弟兩個就能穿姐弟裝了。
夏初年是不會做這些的,所以基本都是肖母在折騰。
“楚恒這幾天也沒消息,說是和劇組出去拍外景,這怎么還沒消息了?”肖母念著兒子,也是不放心。
前幾天,他們節(jié)目組說什么去團(tuán)建,去錄外景了,還沒回來,之前聯(lián)系過,說是去了一個山里,剛好也算是一次另類的送醫(yī)下鄉(xiāng),讓明星體驗(yàn)一下客串護(hù)士。
這事兒肖楚恒熟練,夏初年不擔(dān)心,去山里也好,兩人能接觸的機(jī)會更多。
“今天晚上早點(diǎn)睡,不能在忙到半夜了,一天到晚的也不知道你忙什么,自己身體都不要了嗎?”肖母不贊成的說著,看了看時間讓夏初年趕緊上樓去休息。
夏初年要拿電腦,被肖母在手上打了一巴掌,“趕緊去休息。”
夏初年撇了撇唇,牽著女兒的手起身,“睡覺去睡覺去,現(xiàn)在就睡覺去。”
小念夏笑嘻嘻的看著夏初年,媽咪什么都不怕,就怕外婆。
夏初年帶著小念夏去洗澡,小丫頭在浴池里面玩她的小鴨子,夏初年坐在凳子上幫她洗澡,“姑娘,媽咪和你說件事好嗎?”
“好。”小念夏拿著小鴨子遞到了夏初年面前要夏初年看她的小鴨子。
夏初年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帶著試探開口說道:“明天媽咪送你去學(xué)校好不好?”
“不要。”小念夏想也不想的拒絕,繼續(xù)低頭讓小鴨子在水里面游泳,只是情緒突然就不好了。
夏初年:“……”
“不去就不去了。”夏初年拿過毛巾將小念夏抱了出來,用毛巾擦干凈然后抱好抱著出了浴室。
夏初年對著女兒就是慫,完全不敢強(qiáng)迫女兒做什么。
夏初年拿過睡衣,小念夏自己扒拉著套上,然后坐在床上看著夏初年,“我要跟著媽咪。”
“好。“夏初年拿過桌上的故事書遞給了女兒,”媽咪去洗澡,你先看這個。
小念夏點(diǎn)頭,夏初年進(jìn)去的時候她還一直看著,在夏初年要關(guān)門的時候急忙叫道:“媽咪不要關(guān)門。”
夏初年無奈的嘆氣,回頭看向了外面的女兒,“好,媽咪不關(guān)門。”
小念夏聽到之后才放心了,只是還是一直盯著浴室的方向。
夏初年洗澡很快,因?yàn)椴环判男∧钕摹?
狂風(fēng)暴雨卷覆著海島上的椰子樹,隱晦的山洞里面有火光明明滅滅。
山洞外還有野獸的嘶吼聲,洞內(nèi)布滿了腐臭的味道,還有小動物低低的吱哇叫聲。
火光將人的影子映在墻上,高大威猛。
“唔……”
帶著疼痛感的悶聲響起,坐在火堆邊的男人回頭看了過去,他衣衫襤褸,露出來的皮膚一片黝黑,臉上滿是毛發(fā),只能看到一雙眼睛。
刺鼻的味道讓顧臨蹙眉,他指尖入地,忍著這猛然襲擊了神經(jīng)的疼。
還活著!
他還活著!
忍著刺骨的疼,還有鼻尖刺鼻的味道,顧臨緩和了整整二十分鐘才讓神識都?xì)w了原位。
男人過來站在顧臨的面前,顧臨不能防備,卻發(fā)現(xiàn)男人只是遞了裝著水的樹葉給他。
顧臨看著男人蹲下,將樹葉遞到了他的唇邊,并無惡意。
他雙唇干裂,這會兒動一下便是火辣辣的疼,所以他抬手握住了男人的手腕,將樹葉里面的水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略帶苦澀的水入了喉嚨,顧臨才覺得自己真正的活了過來。
“謝謝。”他開口,聲音嘶啞的仿佛被撕裂過一般。
男人眼神亮了亮,就連手腕都因?yàn)榧佣读似饋怼?
他想開口,卻只是發(fā)出了奇怪的聲音。
顧臨靠著墻壁看著周圍,他胸口有大片的傷痕,上面敷了草藥,但是依舊止不住舊傷口的腐爛,山洞很大,里面尸骨很多,應(yīng)該是一些小動物的,墻壁上刻著各式各樣的符號,顧臨看到那些符號,突然聚集了自己的瞳孔,扶著墻壁便要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