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些話，他沒有辦法說。

因為夏初年要做的事情，他幫不上忙。

就好像，有些事情終究是會斷層的，就算是醫學和醫學方面，也是會斷層的，他就是一個普通的兒科醫生，平時解決的問題都是感冒發燒，嚴重一點的肺炎等等……

可是顧臨之前做的事情，明顯是將太多東西和醫學聯系到了一起，他跨過了讓殘疾人借組外力成為一個生活相對便利的人，直接讓殘疾人恢復到正常人的狀態。

這個研究本身就是逆天的。

而他跨過了好幾個層面，做到了。

“她不是沖動的人，應該不會做什么。”肖楚恒現在只能這么想。

安迪：“……”

夏初年還不是沖動的人？

安迪嗤笑了一聲，這還真的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她就沒見過比夏初年更加暴躁的女人好嗎？

杰尼張別墅中，杰尼張這會兒正在看手下的人發來的視頻，夏初年這幾天一直往顧氏集團跑，雖然顧氏集團被顧臨交了出去，但是里面還有顧臨的實驗室。

顧臨已經不在了，夏初年倒是還沒有放棄。

“老板要不要動手？”手下的人開口詢問道。

那男人看年紀三十多歲，身材精干，眼神犀利。

他是杰尼張的貼身護衛，更是杰尼張的左右手，世界排名靠前的殺手，黑曈。

“不急，顧臨雖然不在了，但是夏初年或許還能做得到。”杰尼張說著，一直看著視頻里面的人，“顧臨的尸體沒有找到之前，我們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杰尼張微微瞇眼，視頻按了暫停，看著里面的女人，氣色很好，而且桌上還放著夏初年的報告，檢查結果也很好，所以這女人并不是之前的那個，光子數真的可以讓人煥然一新。

“光子數找到了嗎？”杰尼張抬頭看向了站在桌子后面的人。

“海底探測過，沒有任何光子數的痕跡，極有可能被卷入了漩渦里面。”黑曈已經帶人找了好久，除了那艘被炸爛的潛艇沒有發現任何東西，顧長淵的遺體據說是蘇陽帶回來的，但是顧臨和顧長楓的遺體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發現。

杰尼張指尖在桌面上輕輕點著，顧家人自相殘殺的戲碼居然只死了一個顧長淵，這一點在他的意料之外，雖然那倆人生還的可能性不大，但是沒有發現尸體，他就不能放松。

他要那項技術，也要光子數。

但是顧臨那個瘋子，居然帶著光子數自殺。

“張航呢？”

“目前還在實驗室，但是我聽到一個傳言不知道真假，目前有人在支持顧臨之前的那個實驗，而且據說他們正在做少爺的肢體模型，一旦成功……”

“有人支持夏初年？”杰尼張接過了話，“什么人？”

“不知道，但是消息是那邊傳過來的，不少人都在查到底是誰在背后支持夏初年。“黑曈沉聲開口說著，“老板，我們需不需要去查一下？”

“暫時不用，盯緊了夏初年和大少爺，一旦大少爺站起來，你知道應該怎么做。”杰尼張說著，依舊看著畫面上的女人，“盯緊了這個女人。”

杰尼張又說了一遍，他本以為夏初年就是一個沒腦子，會沖動的女人，但是明顯的，他有些低估這個女人了。

黑瞳應了下來，轉身走了出去。

夏初年每天都帶著小念夏去實驗室盯著實驗進程，蘇陽一直沒有放棄去尋找顧臨，海底尋找過很多次，依舊沒有任何痕跡。

顧長淵入葬是夏初年辦的，就葬在了歐陽西的旁邊。

這也算是完成了他的遺愿。

小念夏不知道死的是什么人，她也是第一次來看歐陽西。

“媽咪，為什么要叫奶奶，不是外婆嗎？”小念夏帶著不理解看著夏初年，媽咪的媽咪不是應該叫外婆嗎？

夏初年將手中的百合放在了墓碑前，在往一邊看過去就是夏初修的墓碑。

“爹地的媽咪才是我奶奶不是嗎？我知道在那里。“小念夏繼續開口，以前爹地帶她去看過爺爺奶奶。

夏初年放下百合之后，看著墓碑上帶著笑意的女人，不管外人是為了什么，顧家人卻都是因為她母親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等你長大就知道為什么了。“夏初年說著，低頭看著女兒，”媽咪有話要和奶奶說，去那邊看看舅舅和舅媽吧。“

“好。”小念夏點頭說著，自己跑到了夏初修的墓碑前。

夏初年在墓碑前坐下，看著那邊的小念夏，“顧叔叔卻陪您了，雖然我不知道您和我爸到底發生了什么，但是你們之間的事情應該你們自己來解決，該道歉的，還是該贖罪的，都應該你們自己來。”

過去的事情她不想去想了，也不想知道答案了。

“至于顧長楓……”夏初年垂了眼眸，眼中多了幾分凌厲，“就算他活著……“

早晚有一天，她也會找到他。

“夏夏長得挺像顧臨的，哥哥如果知道了肯定會生氣，都說侄女兒像姑姑，她之前還像我怎么，怎么就越來越像顧臨了呢，還好這脾氣不像他。”

夏初年一直看著那邊蹲在墓碑前的小念夏，這會兒不知道在碎碎念什么，小手還放在了夏初修夫婦的照片上。

顧臨，你快回來吧，不然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和她解釋。

夏初念靠著墓碑看著女兒，原來，沒有了顧臨，她連和女兒交心相處都做不到。

“是不是我把那些人處理了，你就能回來了。”夏初念喃喃自語，這話不知道是說給誰聽得。

蘇陽過來接她們，夏初念才帶著小念夏下山。

蘇陽看著上車的夏初念，“實驗那邊你不用每天盯著，你幾天沒好好休息了吧？”

夏初念上了車，看著前面回頭看她的蘇陽，“最近查我的人找出來了嗎？”

“安軼男把消息放出去之后，監視你和查背后那人的人資料我都發你郵箱了，基本都是之前他找過的人，但是有件事很奇怪，杰尼張沒有查你背后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