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很多時候,活著反而成了人生最大的一個難題。
顧臨承認,夏初年說的都是真的,她看的透徹,自己又何嘗看不透。
從顧女士的事情,一直到現(xiàn)在,他們都在一盤棋上。
“所以……”
夏初年和顧臨猛然看向了對方,所以,顧臨是顧長淵的將軍,顧女士就是對方的人,那個人是誰?
是誰在和顧長淵下棋?
這盤棋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古老?”夏初年下意識的問道。
“不可能,古老已經(jīng)不在了。”顧臨在床邊坐下。
夏初年暗自松了一口氣,結(jié)婚證這事兒算是過去了。
“杰尼張?”
“也不可能,他最多就是個車。”
將(帥),車、馬、炮、象(相)、士,卒,杰尼張絕對不是下棋的人,只能是一顆棋子。
“那他們求的是什么?”
顧臨的身上,只有他目前的那個計劃,而她的身上,更加沒有什么價值。
夏初年過去站在顧臨身邊,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彎腰抵住了他的額頭,小聲開口說道:“顧臨,咱們做棋子也要有做棋子的尊嚴,咱倆說不定是楚河漢界兩邊的人,有點游戲精神好不好?”
顧臨單手摟著她的腰身,抬頭看著笑瞇瞇的女人,也只有她這個時候還能笑得出來。
“顧臨,你說,有沒有可能,我是那個下棋的人?”
顧臨手下用力,將人拉到了自己的腿上坐下,抬手落在了她的小腹上,“會下象棋?”
“不會。”
“我教你。”
“啊?”夏初年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這人是不是弄錯了,她說的是她有可能是最大反派啊。
夏初年抬手摸了摸顧臨的額頭,“你是不是傻了,我說的是……”
“我教你。”顧臨抬頭直視夏初年,這話說的認真,哪怕她的目標是他,他也可以教她怎么樣才可以最快的成功。
夏初年的笑漸漸的維持不住了,就連和顧臨對視,都沒有那么多的勇氣繼續(xù)支撐下去,所以她眼神有些閃躲。
“你是不是傻啊。”夏初年低頭揪著他的衣袖,聲音悶悶的。
“如果真的有人想要我的命,我希望那個人是你。”
“我不會……”
夏初年急切的解釋還未說完,顧臨已經(jīng)抬手捂住了她的嘴,他不需要夏初年的任何保證。
夏初年抬手握住了顧臨的手,在他的手心落下了一個吻,“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顧總必將苦其心志勞其筋骨啊。”
顧臨沒開口,只是看著夏初年,夏初年微微靠著他的胸口,看著窗外漆黑的夜空,“有人說,黑暗的極致是刺眼的強光,所以一旦墜入黑暗即使找到出路,最后也會被強光所傷,但是如果兩個人,在強光來臨之前可以互相擁抱,就不會被傷到了。”
“誰說的?”
“我,精彩嗎?”夏初年笑瞇瞇看著顧臨。
顧臨在她唇上親了一下,“別想這么多了,慢慢的會清楚的。”
“我覺得是一顆原子彈。”夏初年做了一個爆炸的狀態(tài),然后歪著腦袋看著顧臨,“然后就等最后那一刻,炸開一道蘑菇云。”
或許,是比原子彈還可怕的一個結(jié)果。
下棋的人一個是顧長淵,那么另外一個呢?
目的是什么?
還有誰是這盤棋上的棋子?
等等,一系列的問題他們都不知道。
唯一可以知道的是,杰尼張,藍芩,米雅和張航都上了這盤棋。
“時間到了自然就知道答案了。”
顧臨說著,抱著夏初年起身,然后掀開被子將人放下,“不是為錢就是為權(quán)。”
夏初年想想也是,不過夏初年有種很強烈的預(yù)感,這件事和她母親有關(guān)系。
“對了,我之前和你說的那個你想好要怎么解決了嗎?”夏初年拉住要離開的顧臨,“肌肉萎縮會嚴重影響和假體的結(jié)合,而且就算是結(jié)合成功了,創(chuàng)口后期依舊會萎縮,到時候可能依舊無法完成融合。”
“我們在研究這個問題,主要還是材料的選擇,其實也不是一個難題,光子數(shù)。”顧臨在夏初年身邊坐下,和她討論這個話題。
“光子數(shù)?物理學中的那個光子數(shù)態(tài)?”夏初年聽過,但是不了解。
“不是,是一種新型代名詞,也是一種非地球元素代碼,它在體積上遠遠小于地球上目前能發(fā)現(xiàn)的所有物資的體積,且擁有極其長大的可增生性。”
夏初年反應(yīng)了一下,沒有完全吸收進去這些內(nèi)容,主要是因為這內(nèi)容有些晦澀難懂。
“既然是非地球元素,誰發(fā)現(xiàn)的?你怎么知道?這個你要怎么運用,而且這個你也你拿不到吧。”夏初年連環(huán)發(fā)問,主要是這個東西太過魔幻。
“三十年前出現(xiàn)過光子數(shù),也是那個時候被知情的人定義為了光子數(shù),我只是提出一個可能行,但是我確實知道它在什么地方,怎么去拿到。”顧臨實話實說,所以他們目前正在尋找別的可以替代的辦法。
“顧總,說句實話來聽,你覺得這次的事情會不會和光子數(shù)有關(guān)系?”夏初年不能不怎么懷疑,如果真的如同顧臨說的,那么這個光子數(shù)就絕對是個發(fā)財?shù)你@石甚至是翡翠山。
顧臨不確定,所以他沒有回答。
“媽咪。”
小念夏揉著眼睛抱著自己的小枕頭推門進來,爬到床上鉆進了夏初年的懷中,小手緊緊抱著她,“媽咪,做噩夢了。”
小丫頭被嚇醒了,沒哭沒鬧,就是怕,所以直接抱著枕頭過來了。
夏初年低頭看著女兒,輕輕的拍著她的后背,在她小腦袋上親了一下,“只是做夢,沒事了。”
顧臨起身去了浴室,小念夏在夏初年懷中蹭了一會兒才抬頭看向了夏初年,“我夢到媽咪不見了,我怎么叫媽咪都不出現(xiàn),嚇死我了,我就醒了。”
“是夢,媽咪不是在這里嗎?”夏初年安慰著小念夏。
“媽咪永遠都不會離開夏夏對不對?”
“當然了,媽咪會一直陪著夏夏。”
夏初年哄了一會兒小念夏才滿意的再次睡著了,只是這次一直抓著夏初年的衣服沒有放手。